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才是真正的绝望吧,本来有了生的希望,却在最后那一刻被告知必死无疑,从天堂落到第地狱,怕是死也不会瞑目。
屋子里的东西很整齐,大部分布娃娃都很可爱,唯独南乔手中那个,恐怖又诡异。
窗子上还挂着风铃,风一吹铃铃作响,浅粉色的窗帘随风摆动,十分少女心,南乔转过头,看着一旁的柜子。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些。
见怀中的人儿在走神,花寒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眸子里多了几分深沉,那里面的东西不是她的,而是……他的。
“阿笑想看看里面的东西吗?”花寒揉着她的发丝,轻声问道,言语间诡谲异常,似乎是还带着某些狂热的兴奋。
不等南乔回答,花寒已经将东西拿了出来,里面大部分都是记录档案和资料还有照片,本子里密密麻麻的全部是各种各样的记录。
在活着以前,不对,应该是在他还是一个正常人的时候,他是一个医生。
阿笑的私人医生。
他已经活了很长时间了,他都忘了有多少年了。
眼底带着血色,花寒翻开了一个记录册,上面的女孩很漂亮,穿着白色的公主裙,笑的很是开朗阳光,在阳光下奔跑,她的眼睛里有星星,笑容就像有魔力一样,让见到她的人情不自禁的都会开心起来。
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上面的人是她,南乔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然后猛的缩回了手,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神色带着害怕,泯着苍白的唇瓣,小手紧紧的抓着花寒的手臂。
上面的小女孩,就像一个小公主,身上的每一处都带着阳光和快乐。
而她,冰冷血腥,身上每一处都带着死气,不会呼吸,没有心跳。
“阿笑。”抓住了她的手,花寒放在唇边轻轻亲吻,他喜欢以前的那个阿笑,但是他更爱现在的这个阿笑,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什么性子,那都是他爱的阿笑。
他知道她在怕什么。
第二页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不过字迹并不是花寒的,那上面称呼她为笑笑,小公主,我的宝贝,很显然,写下这些话的人很爱她。
“这是你的哥哥写的。”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花寒轻声道,她的哥哥,亲生哥哥,任御升。
哥……哥。
指甲在花寒的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印子,带着一股鲜血的腥味,南乔舔了舔嘴唇,她莫名有些饿了。
哪怕花寒的血液并不香甜。
抬手将手臂送到了她的唇边,花寒宠溺的笑着,丝毫不介意她的小动作,他对阿笑的占有欲很强,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吻着她的发丝,花寒将记录翻到了最后几页,那后面是花寒的字了,龙飞凤舞,很是凌乱。
周一,二月二十一日,晴。
阿笑今天很好的适应了身体,不过,她似乎将活着的事情全部忘记了,那样也好,她的心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也不用费尽心机想要杀掉任御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