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爵就像失去心的人,他目中无神地走上大岭村,他想知道她在这里是有多痛苦,他要亲自体验,这样他的自责可能会少一点。
那个被关起来的房间,和没有收好的餐具,那个睡觉的被单上粘住的血,小黑屋里既没有风扇更没有空调。项意琪还是怕热的人,可想而知在这里呆几个小时多么难受。
这间小黑屋还散发燃料的味道,大概还是被火烧了之后遗弃的房子,这样的房子一般没人来,既能在人群里浑水摸鱼,又很偏,所以这里是绑架的好地方,也是早已蓄谋已久的计划。
洛子爵边走就边想着项意琪怎么过的,走过她可能到的地方去体会。毕竟这个地方能给出一点线索。
洛子爵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心心念着项意琪,他绝不能接受项意琪离开的事实。秦彪带着一批人又往山下搜索了许久。洛子爵僵着站在山顶,两手握着项意琪的东西,远远地望着山顶。
秦彪一群人衣服全湿透都贴着自己的身体,秦彪呼吸有些急促,碎发已经贴着自己的额头,走动时头发飘都不飘。
秦彪俯下身子:“老板,还是找不到。”
洛子爵转下身子,眯起眼睛看了眼秦彪和他身后的手下,摆摆手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秦彪欲言又止:“可是,你……”
洛子爵已转回身子,继续看着山上的风景,不想理会他。
秦彪朝洛子爵看了一眼,领着队伍就离开了。
……
赵云南吩咐手下各自回去处理手中的事情,宋魁他也没有直接去审问,而是封锁了他找到项意琪的消息,他带着项意琪来到医院。
因为是内部斗争,项意琪的消息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样项氏的股票也不会大跌。项氏还是要先保住的。
赵云南秘密地将项意琪带去了赵家固定的病房。房门被推开了,一个阴阳怪气的人,边进来边吐槽:“我说,我一个妇科医生,你怎么老是什么病都找我看啊!”
赵云南一声都不坑,只是用蔑视的眼神看了他一样。
肖莫,本是哈佛医学院外科硕士毕业,但回国他母亲逼他继续读博,读的却是妇科。赵云南就是看中了他的响当当的硕士学的东西,而他对妇科一点都不敢兴趣。
肖莫一副公子哥的样子,晃着他的白马褂,绕过赵云南的身边,看到项意琪:“哎呦,还是女人啊,行呀,你这大粗人终于有出息了。”赵云南拍打他的手。
“看就看,不看就算。”
肖莫被赵云南没好气的语气激到:“你这是求人的语气吗?”肖莫撸起袖子,握紧拳头在赵云南面前笔画,看赵云南面脸不在意的样子,肖莫放下拳头:“算了,救人要紧。”
肖莫很酷地转了头,认真地用手翻开项意琪的眼皮,用听诊器探了下肚子。
肖莫站起来叫唤着护士拿仪器进来,肖莫对着赵云南吩咐道:“你先拿里面的毛巾帮她洗一下脸。”
赵云南像乖宝宝一样,听话地点了头。还没走进厕所,肖莫又重新叫住了他:“她叫什么?”
赵云南留下:项意琪,说下这几个字就进入了厕所。
肖莫还是不敢确认,回自己的办公室拿来资料,在项意琪面前比对。在纸上和项意琪面容之间相互对比,突然惊容失措,:“原来真的是同一个啊!”
赵云南忽然走到肖莫身后,出声:“什么同一个人?”
肖莫一下子脸变黑,语气严肃指责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搞大人家肚子,都不敢告诉你!”
赵云南一头雾水:“什么啊?我哪有?首先我是有对象的啊?”
肖莫控诉道:“认识你那么多年,还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渣!做了又不认!”
赵云南感觉自己与肖莫不在同一个频道上面,莫名被冠上罪名,他不想继续跟他发疯,看着护士们检查。
肖莫推开他的肩膀:“怎么了?还不承认了?人家还躺在这呢!”
赵云南摸了摸他推的地方,有点烦躁,语气有点急:“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人家有了你的孩子,看你做了什么坏事,还不敢告诉你!”
赵云南一副很想打人的样子,声音也大了一点,无语地摸着自己的额头:“什么坏事,什么孩子啊?”赵云南脑子都要炸了,肖莫的话通过了一遍他的大脑,赵云南突然感觉不妙又重复:“什么?等一下她怀孕了?”
肖莫还是看着恶人的眼神看着赵云南:“是咯,都一个月多了,上次来医院看的时候也就差点流产了,叫她小心一点又不听,这次也是这样,也不知道你这个孩子的爸爸怎么想的,怪不得她不愿意告诉你!”
“你说她上次差点流产?什么时候?”项意琪第一次流产他是知道的,那时洛子爵愤怒的把整个韩氏企业搞垮。
“就前两天洛母五十大寿的时候,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呢!搞大别人的肚子还不负责!”肖莫现在都有些怀疑自己交的是损友了。
赵云南听到他说的话,再联想最近的事都要烦死了,他有点不耐烦,按了按太阳穴,声音有点大:“闭嘴!这话我就说一次!她肚子里孩子不是我的,你睁大眼看,她是洛子爵的妻子。至于她不告诉洛子爵有孩子这件事,她自有她自己的想法,还有她现在在这里,最好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