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细雨微风拂走了冬天的寒冷,不知不觉一年又过去了。
自从苏羽有了难剑之后,时不时便会带着丫头偷偷出山,虽然苏羽御剑的速度也不算很快,还好小渔村还不太远,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便到了。
苏羽熟练地丢下手中的一只螃蟹腿,捧起大碗,把碗里所剩不多的稀饭喝掉。
想不到,离开也就不到两年,这边居然修了一条官道,是直通渔村和各个海港县城的,渔村前的一片平地在早市的时候特别热闹,渔村里的渔民都是把新鲜捕的海货拉到那里去出售的。
苏羽还听闻,官府和一些富商还要集资把平地修建成集市那样的集中出售地点。
“有钱了为啥不把屋子修一修?木房子,脱了鞋走着会扎脚。”
苏羽看着眼前依然身穿着一身破旧衣裳,刚刚出海回来的丫头他爹问道。
这一年,来回几次,苏羽也终于知道了丫头他爹姓李名富康,名字平平,不过这李姓这可是个大姓氏。
就苏羽了解,李姓不说在以前,就说现在那也很厉害。
除了皇族或者京城的贵族之家,有一位华甪共知的大将军也是姓李的。
西部有一大草原,与西极接壤,常年有一些无籍之民上马为贼,屠杀我华甪边境人民,后草原第一大城兰西城的李将军追杀这些马贼,甚至直入西极,直至那伙马贼被全部屠尽,不留一人为俘。
后此人功绩渐丰,如今已升为了华甪的镇西大将军,手掌华甪五成以上的军权,不可谓不强大。
这是民间的,在修行界里的李姓大修更是枚不胜举。
“就不修了,习惯了又要变得不习惯,没事找事呢!”李富康憨厚地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苏羽也无言地笑了笑,想来自己第一次在渔村喝茶还是临别前,在海边,海货是最不稀罕的,大米和茶叶反倒是稀罕货。
也多亏村中有一口水井,不然连淡水也变得很稀罕了。
“头发不剪剪?”
李富康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站了起来,看了看窗外,看到丫头正与她母亲屋子前不远的空地上晒渔网。
“不剪了,入乡随俗嘛!”苏羽摸了摸自己一头扎起来的头发,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
说完,苏羽也站起了身来,走向了门外。
李富康看了看苏羽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微微出了神,不过片刻之后,李富康便回过神来了,也随着苏羽出了屋子大门。
“丫头他娘,回来收拾一下桌子!”李富康向着丫头和丫头他娘叫喊道。
听着李富康的话语,苏羽不知是自己听习惯了还是怎么的,感觉他的口音居然没有以前那么重了。
“哎!”
丫头他娘应了一句,把渔网摆好便带着到处蹦的丫头回了屋子。
海边多雨为了防止暴风雨时海水涨潮到村子里,村子里的屋子都是架起来的。
屋子下面的一个木架,苏羽就坐在门前的木板铺的过道边上,双脚在空中晃悠着,看起来很无聊。
无聊时自然要聊一聊。
李富康也跟着苏羽坐在了过道的边上,有些无奈地说道:“找不到了,附近都找了,找了许多地方。”
“无妨了。”
苏羽摇了摇头,语气中没有任何的不满。
有一次回来渔村,苏羽“偶然”得知自己是从海上而来后,他便一问到底,也清楚了自己的来历,最后寻找想要装载着自己漂洋过海的“远古机器”却怎么也寻不着了。
那机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用那些渔民都无法真正具体地描述出来,所以苏羽便猜测出了许多的可能,只是可能也就是可能,谁也不能确定。
找不到机器也没办法了,或许是被一些人带走了,不过可以肯定不是村子里的人干的。
随后,苏羽带着稍有不舍的丫头去了一趟陈府,陈家老爷亲自恭迎,其实陈家老爷今天一直都在等待着苏羽,因为渔村周围有许多陈家的侍卫。
苏羽第一次从天一峰回到罗贵城时,陈家可算凄惨,家族生意全面被打压,无人愿意与其做任何生意,即便是以市场一半的价格也无人愿意于是对接。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陈家得罪了天一峰的上仙。
可是那次苏羽走时,故意传出风声,曾经被陈家得罪的天一峰弟子不但原谅的陈家,还要让托付了陈家重大的任务。
那就是保护渔村。
上仙的名字在东海这一带那就是比皇帝的玉玺还要管用,所以仅仅不到一年时间,陈家不仅翻了身,渔村也成为了附近县城大家望族的常去之处,这些大家望族如此做法只是为了等苏羽回来,然后拜上一见。
可是苏羽不愿意,所以谁也拜见不了他。
“臭丫……那个,淮宇,快出来招呼上仙和小姐。”拜见过苏羽和丫头后,连忙呼陈家小姐出来。
只是陈家小姐在丫头面前也不敢称小姐,因为丫头尚未取名,一直都叫着丫头,陈老爷也不敢叫她丫头,只能直呼其名。
大堂在的廊道突然出现一道倩影,那正是陈家大小姐陈淮宇。
“见过苏上仙,见过李小姐。”陈淮宇柔情似水地躬身行礼。
苏羽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丫头也学着苏羽摆了摆手,只是表情却没有苏羽那样淡然,此时的丫头小嘴微微撅起,没有瞧不起,就是有些生气。
苏羽自然知道丫头在生气,伸手摸了摸丫头的头发,轻笑了出来。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