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传令兵,在对吕布的称呼上,也改变为了温侯,若是放到最初的是后,祝茅肯定会不满的呵斥两句。
“都尉,形势有些不对,温侯率领大军接连取胜,若是我军进犯彭城的话,能够成功吗?”副将面露担忧之色。
祝茅冷哼道:“就算是吕布勇武又能如何,徐州军前往兖州战场,只要本将率领大军赶到彭城,必然能够将彭城从吕布的手中夺取过来。”
“都尉说的是。”副将附和道。
“报,温侯率领骑兵在返回彭城的途中击败了山阳太守袁遗。”
“报,温侯率领骑兵返回彭城。”
“报,发现徐州骑兵斥候。”
“报,徐州骑兵距离我军仅有五里。”
......
一道道的消息接连传来,祝茅震动,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战场上堆积的消息,竟然一次性传递了过来,这些消息,任何一个,都足以让军中的将领重视了。
“各部将领听令,立即防守!”祝茅大喝道。
同时心中也有些郁闷,为何徐州骑兵距离己方仅有五里的时候才被发现,他可是派遣了斥候在战场上。
说是各部将领,其实也就是广陵与下邳两支队伍罢了。
队伍刚刚摆开阵势,隆隆的铁骑自北方而来,在距离严阵以待的大军两箭之地,缓缓的停了下来。
战马在不停的嘶鸣着,马背上的骑兵,面色严肃。
一批火红色的战马,从骑兵队伍之中走了出来。
方天画戟随意一挥,吕布大喝道:“某乃温侯也,汝等不听号令,欲要进攻彭城,乃是徐州之叛逆也,早日放下兵刃投降,否则本将一声令下,汝等尸骨无存。”
祝茅等人闻言,心神一颤,人的名树的影,温侯吕布之名,在徐州也算是极为有名的,不然的话,何以吕布在短时间内令徐州稳定下来。
见军中将领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祝茅咬牙上前道:“吕布,你不听号令,进攻陶刺史治下城池,乃是大逆不道也,今日本将奉命前来,击杀汝等叛逆,还不快快上前受死。”
“你是?”吕布疑问道。
“某乃是广陵都尉祝茅是也。”祝茅傲然道,能够在吕布的面前如此嚣张的通报自己的姓名,绝对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你的人头,本将收下了。”吕布淡淡的说道。
祝茅怒道:“吕布安敢如此猖狂。”
“骑兵听令。”吕布手中的画戟举起,陡然向前一挥“杀!”
一千五百名铁骑,如若钢铁洪流,向着严阵以待的步卒杀来。
吕布则是策动战马,直取祝茅。
祝茅见此,神色大变,吕布的武艺是何等的高强,这可是名震天下的武将,若是与吕布对战的话,十有八九是身死的下场。
调转马头,祝茅赶回了本阵,命令军中的士卒做好防御。
骑兵冲锋起来的声势是何等的惊人,千余名骑兵铺天盖地而来,比之数千名步卒的冲锋还要令人感觉到震撼,地面在轻轻的颤抖,一些步卒的双手也在轻轻的颤抖着。
为首一人,手持画戟,以极快的速度杀来,不是吕布又是何人。
“瞄准吕布放箭,只要将吕布击杀,我军必胜。”祝茅发现最前方的吕布之后,当即命令道。
二十余支箭矢,向着吕布而来。
吕布冷哼一声,画戟挥舞的密不透风,袭击而来的箭矢,尽数被击落在地。
冷冷的看了不远处的弓箭手一眼,吕布策马杀来。
祝茅嘴巴微张,他没有想到,一个人的武艺竟然能够强悍到这般地步,仅仅是凭借手中的兵刃,便能阻挡二十余名弓箭手的进攻,这等手段,超乎了寻常人的认知。
“将军,温侯杀来了。”一名弓箭手握住长弓的手,不住的颤抖。
祝茅呵斥道:“慌什么,准备之后立即放箭。”
莫说军中的弓箭手,就连祝茅本人的声音亦是有些颤抖,吕布的强悍已经超乎了正常人的范畴。
对战之际,军中将领奋勇杀敌,冲锋陷阵,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很少有将留给你会如同吕布这般,直接来个孤军深入。
尤其是主将,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极为重要,主将一旦受到伤害,随之而来的影响,将会是巨大的。
艺高人胆大的吕布,在征战之时,最为喜欢的便是跟随骑兵一起冲锋杀敌,这让麾下的骑兵感受到的是信心。
两名士卒为吕布轻飘飘的击杀,他们的长枪,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举起。
骑兵杀入军中,如果猛虎入羊群,所过之处,惨叫连天。
步卒在弓箭方面可能会对骑兵的冲锋形成一定的威胁,但是当骑兵靠近之后,就要看步卒在战场上的配合了,并不是说任何一支步卒都有着陷阵营那般紧密的配合,一旦在骑兵的面前出现缺漏,下场就是失败。
广陵和下邳的军队,相对徐州军而言差了太多,他们没有经历过战场的磨练和残酷的交战,寻常训练中表现出来的气势,并不代表他们在遭遇敌军的时候能够做到气势如虹。
真正精锐的军队,纵然是在寻常训练的时候表现的比较沉默,遇到战争的情况下,他们仍旧会爆发出让敌军不敢轻视的战斗力来。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斗,步卒在最初的抵抗之后,面对骑兵,根本没有一战之力,骑兵所过之处,这些步卒仿若蜂窝一般,四散而逃。
画戟带起一抹抹的鲜血,不少士卒见到吕布杀来,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