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组织下的兖州军弓箭手,向着陷阵营不断的释放箭矢,然而这些箭矢在陷阵营密不透风的防御下,显得是那般的羸弱。
一阵箭雨过后,陷阵营无一人折损。
“放箭!”高顺一声令下,两百名弓箭手向着兖州军发起了进攻。
将近百人的兖州军士卒,倒在了血泊中,他们痛苦的哀嚎声,令身边的袍泽震动,此时兖州军面对陷阵营,就仿若一个孩童在面对手持利刃的壮汉一般。
曹操面色大变,他从未想到,一支人数不过数百人的步卒,竟然在战场上有着如此紧密的配合,行进之间发起进攻,命令下达之后整齐的箭雨,无一不说明了这支队伍的训练有素。
“陷阵营!”高顺陡然大喝道。
八百人齐声回应“杀!”
短促有力的喊声,令兖州军前方的士卒略显混乱。
短兵相接,陷阵营化身成为沙场利器,他们的配合,带起的是兖州军中的腥风血雨。
遥遥看去,陷阵营就宛若一杆锋利的长枪,直接刺开了兖州军的防御。
一名名兖州军的士卒倒在了血泊中,在陷阵营的锋利进攻和紧密配合面前,他们的战斗力显得是那般的孱弱。
紧紧跟随陷阵营之后的徐州军步卒,不断收割着逃窜士卒的性命。
八百陷阵营将士,给兖州军带来的混乱,甚至比三千徐州军更甚。
“徐州军中竟然有如此精锐的步卒。”曹操惊叹道。
毛晖的脸色极为难看,再一次遭遇到陷阵营,失败的局面仿若不能更改,战事仿佛重新回到了当初兖州的一战,面对陷阵营的时候,他有的只能是无力感。
“曹纯,率领骑兵进攻!”曹操当即下令道。
陷阵营的冲击,让曹操认识到了己方形势的不妙,如若不能对陷阵营形成有效阻挡的话,接下来将会是兖州军的惨败。
曹纯得到命令之后,当即率骑兵冲锋而去,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兖州军的慌乱稍稍改观。
骑兵在战场上的进攻是何等的凌厉,兖州军的将士可是深有体会。
“防守!”高顺见骑兵杀来,大喝道。
盾兵上前,将盾牌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溅起道道尘烟,一条特制的支腿,为盾兵打开,盾兵紧紧的顶着前方的盾牌,在他们的神色间看不到丝毫的焦虑,长时间的训练,让他们已经养成了这般的习惯,在陷阵营中,只需要按照高顺的命令行事即可。
长枪顺着盾牌的间隙延伸而出,伫立的盾牌,散发着寒芒的枪头,对向冲锋而来的骑兵。
“放箭!”高顺喝道。
弓箭向骑兵而去,十余名骑兵,倒在这一轮的箭矢进攻之下,骑兵反击的弓箭,带来的是点点的火花。
曹纯面色严肃,这是曹军中最为精锐的队伍,若是连一支步卒都不能击败的话,才是最大的耻辱。
战马冲撞在盾牌之上,盾牌连带着盾兵,向着后方滑动了三尺有余,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盾兵面色涨红,身体在轻轻的颤抖,若非是后方有着袍泽代为阻挡,战马这一撞,直接能够将其撞飞。
长枪手毫不犹豫的向前刺去,把握住盾兵拼死为他们制造的机会。
陷阵营的阵型仍旧还在,数名骑兵倒在了血泊中。
曹纯面色微变,直到这等时候,他才认识到陷阵营的可怕之处,不提其他,仅仅是陷阵营能抵御住骑兵的冲锋这一点,就足以令人震撼了。
三轮冲锋,非但没有破开陷阵营的防御,反倒令骑兵折损了三十余人,曹纯一声令下,骑兵撤退,这些骑兵可是曹军中的重要力量,若是在这场交战中折损惨重的话,他没法向曹操交待。
兖州军将士震撼了,骑兵面对陷阵营的时候都无可奈何,以他们的力量与陷阵营交锋会付出何等代价。
“毛将军,命令大军阻挡住徐州军,尽快撤退吧。”曹操无奈道。
毛晖面色微白,方才骑兵进攻的时候,让他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然而结果出乎预料,陷阵营顽强的阻挡住了骑兵的冲击。
兖州军边战边退,这是徐州军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若此时徐州军中有着精锐骑兵的话,恐怕一次冲锋,便能让兖州军土崩瓦解。
人数更少的徐州军,追杀兖州军道城外,才领兵而回,清扫战场。
方与城内,刘岱面色铁青,拍案怒道:“两万大军,折损超过五千人,徐州军不过出战了万人。”
“来人,将毛晖拉出去斩首示众。”刘岱喝道。
两名士卒上前架住毛晖。
“州牧饶命啊,末将已经尽力了。”毛晖大喊道。
从事王楷出列道:“州牧,毛将军乃是我军大将也,临阵斩将,岂不是令军中将士惶惶,还望州牧三思。”
其余将领纷纷上前求情,不管毛晖在统领大军与吕布大军交战之际的战果如何,其在兖州军中还是有着一定威望的。
陶谦道:“刘州牧,毛将军虽说有过,但罪不至死,不若让其戴罪立功,待击败徐州军之后再谈论处罚之事。”
刘岱沉默片刻道:“就以诸位之言,暂且绕过毛晖。”
毕竟毛晖跟随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将毛晖斩杀的话,岂不是让麾下寒心。
曹操暗中摇头,大军之中,讲究的是赏罚分明,若是将领作战失败尚且没有受到惩罚,难免会给人一种即便失败也不会有事的错觉,对一支军队的长远发展是不利的。
不过兖州军的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