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猛然出现的一幕,让红真道人感到意外,而又忍不住泪下。红真道人猛然看到红秀女红姑娘,白金娥白女杰,二人都手脚带着重铐,身子被吊着,脚刚刚落地,头发已经披头散发,脸上,也不知是水还是泪痕,看到门开了,微微的半抬着一头向这看,已经是满脸的焦粹。看到这一幕,红真道人心如刀绞,不由难以控制的涌上去,一把抱住了红秀女,禁不住落泪道:“姑娘,红姑娘。”
喊着,居然失声痛哭了起来。红秀女向下看着红真大师,先是眼里充满了吃惊,继而,又闭上了眼睛,泪不由的递到了红真道人向上抬着看着她的脸的脸上,红真道人忍住失声痛哭道:“姑娘,人生的艰难,人生的不易,贫道没想到这些日子姑娘会受到这样的煎熬,贫道来的迟了,贫道来的晚了。”
红秀女道:“你不该来,你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黑衣魔女也要对你下毒手?进来之后,很快你也会这样了的。”
红真道人又控制不住的哭了道:“姑娘,人间世上的好姑娘,你受尽了人间的苦,遭尽了人间的罪,你让贫道好心碎,这那里还是洪家庄上红姑娘?红姑娘,好姑娘,这个世道对不起红姑娘,贫道对不起红姑娘,贫道没有辅佐好小将军,才让红姑娘落到今天,贫道没有辅佐好小将军,才害了猛庄的三位英雄好汉,才害了禹村的二位有情有义的英雄豪杰,贫道就是下地狱,也无法弥补贫道的罪过。”
红秀女道:“大师莫自责,大师没有错,云秀也没有错。大师为了洪家庄,深陷魔道,受尽煎熬,民女都知道,既然今日我们都到了这里,量也再没有生还的可能,民女也就再不避讳了,民女首先请大师原谅民女在魔女堂上对大师的谩骂,民女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违心的骂过一个不该骂的人,请大师原谅,民女心里并不糊涂,并不是到了好坏不分的地步了。”
红真道人道:“姑娘,你无需向我解释道歉,姑娘的心,贫道怎能不知?姑娘身处危险的境地,还要设身处地的先保护贫道,贫道怎么会不知道姑娘的这份心呢?”
红秀女再一次合上眼,泪似雨。看得出来,她的心情此时有多悲伤,多难过,有多么的心碎。她的心里此时,就象一个把所有世上的悲酸,绝望,牵挂,痛苦,无奈,都涌到一起悲浪翻腾起伏的海洋,让她无法抑制,又在竭力的控制。此时,洪家庄,爷爷,洪四八,洪云秀,简义大师,智能大师,洪家庄上的父老乡亲,和洪家庄再如何抵挡魔头元帅柳升的卷土重来,一切的一切,都在绝望痛苦中涌向了她的心头。
红真大师现在也到了这里,对陷在魔道的人马,她感到了空前的绝望,女侠绝望的泪,源源不断,此时已经再无话,她好象感到自己好累,整个身子就要垮下去,要是没有身子被吊着,她不知道她现在应该是躺着还是坐着。
“唉——”
红真道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是这样,姑娘,我们还有一条路,为什么不走呢?这条路不但可以救了姑娘的性命,也可以救了洪家庄老老小小的命,还可以救了胶东所有穷苦平民百姓的命。姑娘,此时,我们就到了该走这条路的时候了。”
红秀女微微的睁开眼,不相信的向下看着红真大师,道:“大师,我们还有什么路?难道大师不是进到这个地方来了吗?难道大师已经脱离原来的大师善于幻想了吗?”
红真大师道:“姑娘,你还记得吗?在洪家庄与魔头元帅柳升第一次见面交战之前的时侯吗?那时柳升说愿意纳姑娘为他的儿媳妇,姑娘还记得吗?”
红秀女忽然睁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红真大师,道:“那又怎样?难道魔头元帅会再提此事?”
红真大师道:“没有,是黑衣魔女想着玉成此事。”
红秀女道:“她又怎么知道的?”
红真大师道:“是贫道说的。”
红秀女恍然大悟,变了脸色的看着红真道人,道:“原来大师今天来就是来做说客的?莫非大师已经真的投降了黑衣魔女?你今日来,莫非就是让我嫁给那个屠村杀人,滥杀无辜的屠夫魔头的儿子吗?他的老子就是这幅德行,他的儿子难道又会是什么好货色吗?会不是这幅德行吗?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是在干什么吗?”
红真道人道:“姑娘,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啊,我们不真的投降又能怎样?难道姑娘就不想想?姑娘就想着甘心情愿的死在这里吗?如果姑娘就这样的死在这里了,再有谁去为洪家庄着想?再有谁阻止官兵屠村杀人?再有谁可以保住洪家庄?难道姑娘不为自己着想,还不为洪家庄上的老老小小的众乡亲他们想想吗?姑娘若是答应了嫁给柳公子,再不好,难道还没有要死在这里好吗?姑娘若嫁给了柳公子,成了柳公子的媳妇,难道柳元帅和柳公子还能再对姑娘不好吗?肯定不会,这样不但姑娘就会??”
红秀女愤怒道:“住口,滚开,不要靠着我,别玷污了我,想不到到了关键时候,你也是先为自己想。如此这样,你就成了第一红娘了对吧?奥,你不是红娘,你是个男的,是个道人,是个男红娘,是个四不像,对吧?黑衣魔女一定会感谢你,因为有了你,就有了讨好柳升,和柳升共同屠村杀人的资本了对不对?柳升会感谢你,因为有了你,有了你红真道人,就可以让我回心转意答应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