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坐出租车紧赶慢赶到公司的时候,牧薇已经在办公室等她半个小时了。
助理秘书见她终于来了,忙把一份行程表塞到她手里。
“何秘书你快进去吧。”
何韵把自己的包递给她,接过行程表敲开了牧薇的办公室。
“牧总,这是今天的行程。十点有个周一例会,之后要跟光大地产的杜总见面。下午……”
何韵对自己安排的行程非常熟悉,一一的报给牧薇听。
说着说着发现牧薇正盯着自己的衣服看,她自己低头一看,才发现上衣偏胸口的位置有个被撕裂的口子。而且全身的衣服都皱巴巴的,一点也不整洁。
“抱歉牧总,昨天睡得太晚,今早起来慌忙间也没有注意。”
何韵一边暗骂自己大意一边不自在的提了提胸口的衣服。
牧薇看了一眼也没再看,低头嗯了一声翻开行程表。
“我休息室里有新衣服,你去换一套,这样见客户像什么样子。”
何韵应下,转身要出去,又听背后牧薇问道:“姜木还没来么?”
“没、没有。”何韵听到牧薇问起姜木,就莫名地感到心虚。
牧薇黛眉轻蹙。何韵见她不再问什么,几乎小跑着出了办公室。
行程表看了一半,牧薇心烦地扔到一边,转手拿起手机给姜木打电话。
姜木接起牧薇的电话时,正在路边早点铺吃汤包,一口肉鲜汁肥的小汤包扔进嘴里,哧溜下嘴。
“牧薇,什么事?”
什么事?牧薇气的眼皮跳了下,“姜木,都几点了你还没到公司,你有没有点纪律性,有没有点时间观?”
姜木听她口吻像是在生气,三下两下地把嘴里的包子咽下肚。
“我今天有点事,能不能请假?”
“现在知道请假了?”牧薇阴阳怪气地说道,“昨天夜不归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请假?你见过哪个员工上岗需要老板打电话催的。”
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难道是来大姨妈了?姜木如此腹诽着,完全没有感觉出来牧薇的语气,有点像老婆质问夜不归宿的老公。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对,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姜木撒娇卖乖,“牧薇,你就准我一天假吧。”
“扣工资,双倍。”
又扣工资,姜木好想问问她每个月发自己多少工资,七扣八扣的还够不够了。可没等她开口,电话就被牧薇挂断了。
姜木可怜巴巴地放下手机,一想到又被扣工资,吃汤包也不香了,喝豆浆也不爽口了,连看世界都是灰色的了。不过本着不浪费的优良品质,他还是忍痛把点的一堆早点吃进了肚子。
“嗝……”姜木打了个饱嗝,招手叫来老板结账。
付完账,姜木背着登山包沿着马路溜达,不多会就找到了一家打金店。包里还有昨晚打劫来的几条金项链,得先换成现金才行。
姜木把四条粗细不一的金项链拿给伙计,打金店的伙计一看,顿时起了警惕。
“哥们儿,您这些东西的来路正不正?”
这是误会自己是三只手了,姜木当下保证道:“放心好了,不会给你惹麻烦。”
伙计古怪地瞥他一眼,默默在心里算了下自己能拿到的佣金,最后金钱占了上风,点头收下了金项链说道:“这些金项链按照折损度,一克只能折算二百七,您看成不?”
“成。”姜木很爽快。
伙计就喜欢这样爽快的人,一克二百七他还能从中赚些差价,再加上本该拿的佣金,这笔买卖赚的钱够他往常忙活一个月的了。
称完重量,伙计手脚麻利地在计算上捣鼓了一会,最后给姜木看了下数字。
“四条金项链是一百克,总共两万七。”
姜木满意地点点头,这跟他用手估量的重量相差无几,这点上伙计没有坑他。
伙计放下计算器打开钱箱,当场用验钞机点了两万七给他。
姜木接过钱二话没说就走出了打金店。
打金店旁边有一家银行,姜木想到身上还有一张卡,于是进去在自动提款机上查了下账,当看到余额显示一百万的时候,姜木惊讶地打了个嗝。
难怪昨天杜威不肯替自己捐,原来是怕自己舍不得这么多钱。
姜木盯着余额上的数字哭笑不得,他现在怀疑自己五弊三缺犯的是不是缺钱,否则怎么总是跟钱过不去。
郁闷也好,心疼也罢,这些钱姜木是决计不能留下的,拿出手机查了下地图,姜木跳上城际公交车,摇摇晃地出了森田市。
背塘村是距离森田市市大约25公里的一个农村,不过这个小村子并不落后,尤其是近几年,这里因为出了一名大官,经济上得到了更多的扶持,已然是走在全市前列的新农村了。
记忆中的泥泞小路早已被水泥路覆盖,一栋栋洋楼别墅透着城市的气息。
姜木一眼望去,竟然有点找不到方向的错觉。
站在公交站想了好一会,姜木也实在记不起来路,也不再纠结,直接走向一个老太太问道:“老奶奶,请问背塘村孤儿院怎么走?”
“哪里?”老太太耳背,很大声地反问。
“我问孤儿院怎么走。”姜木也把声音提了上来。
老太太这次听清了,抬起手摇摇晃晃地指了条路:“你走这条路,走到头左拐,再走到头右拐,再在第三个路口左拐就到了。”
“好吧,谢谢您了。”姜木很无语的走了,小时候村里根本没有这么多楼,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