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的看着她,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给他披上衣服。
白酒脸上发烫,即使是看着他这张无辜的脸,她的眼前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刚刚看到的那美好的身体……
腹肌,人鱼线什么的……
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乱七八糟的一幕,她问他,“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最后都是要脱的,不是吗?”
男人天真而又无辜的声音,当真是无欲无求的样子,可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分明就是奔着要和她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来脱衣服的。
起初一味被动,受她“操控”的男人居然也熟悉套路了,白酒有了一种带坏了小朋友的错觉,她刚在心底里唾弃了自己一把,那一种理智不存的感觉又跑了出来。
要克制!
要克制!
他看着她抓着他身上衣服的手有了颤抖,茫然片刻,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嘣”的一声,她头脑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时间过去了许久,夕阳却还未落下。
白酒放弃治疗的趴在男人身上,她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双眼无聊的盯着天边的云彩,她随口问道:“为什么这里永远都是向日葵花海,是因为我做梦只能梦到这个吗?”
“因为……颜色很漂亮。”他一手抚着她背后的长发,她肌肤胜雪,黑发更是衬得她如同一个脆弱的白玉娃娃,他与无聊的盯着黄昏之景看的她不同,他是看着她,认真到了一种可以说是痴迷的地步。
白酒支起上半身,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凑近了仔细的看着,一根手指戳着他的眼角,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会有这颗泪痣呢?”
男二一江春水的年龄大概也是八千岁左右,莫非……这个梦里出现的,真是他?
魔物向来都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他们能把人心中的yù_wàng无限放大,最后变成yù_wàng的奴隶,越是高级的魔,存在的诱惑力也就越大,然而,她最开始接触一江春水的时候,也并没有被他勾引出什么yù_wàng。
“我见过你的梦。”他的眼睛里映着夕阳的余晖,也仿若熠熠生辉起来,格外的动人。
白酒觉得他的说法有点意思,她忍不住笑了,“你不就是我梦里的人吗?我说你啊,还真像是故事里,每到了夜里就会去勾引书生的狐妖呢。”
“妖……”他见到她的笑容,唇角微动,虽然很浅,也似乎是一抹笑容,但她还是纠正了她的说法,“我不是妖。”
“你不是妖,那你是什么?”
“你想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对于自我认知这回事,他还并不清晰,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亦不知自己讲要往何处而去,只知道,他的目光要一直追随在她的身上。
白酒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这种没有自我的模样,那个名叫丹参的男人不也是如此吗?在微微沉默后,她微微低头,离他更近了一分,她低声问:“你是被封印在石窟里的那个人吗?”
他没有否认,而是眼角微弯,对于她认出来了自己这件事,他感到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