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被戒心掐着脖子。戒色头颅眼帘低垂。正止不住的咳着鲜血,而那一身白袈裟也已然被红色侵染成血衣。配合着屋外的冰天雪地。称之为“雪”诡也不为过。
“呵,你个孽障如果不说,我还忘了自己身上有舍利子这样的镇邪至宝!”听闻戒心的话语,戒色鲜血覆盖下的面容蓦然变的狰狞可怖。口中狞笑一声,缓缓抬起肿胀的脸庞,直视戒心那妖异的双眸。沙哑呢喃道。
颤抖的缓缓抬起右手伸入袖中。随后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石子绽放着若隐若现的金光从其手中显现而出。
“啊!!”几乎是在舍利子出现瞬间,心魔口中凄厉痛呼。面容扭曲抽搐到变形。只是掐着戒色的手却更加用力。
“既然你已经交出舍利子了,那么,你也就可以去死了!!”戒心阴冷低语。双手更是猛然一起掐住戒色的脖颈。
“咳咳,孽障!你…你不是很想要舍利子吗?贫僧倒要看看,你这魔物如何接的住!”被戒心掐死了脖子。戒色自然也不会好过。本就因打成重伤而惨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憋的通红。但看向戒心的眼神却充满了讥讽,口中强硬出声道。
话语落下,蓦然将手中舍利子扔向戒心的怀领之中。
嗡!
几乎是舍利子靠近戒心的瞬间,那本来暗淡的金色光泽忽然光芒大作。那一缕缕金光闪耀之下,更是投影出个个晦涩难懂的金色佛文。
而那金光笼罩之下,更是令戒心身躯止不住的溢出缕缕黑烟。那如墨汁般黑的双眸更是不断的流淌出鲜血。模样简直凄惨到了极致。
“呃……,老…不死的。想要…弄死我,老子先宰了你。”戒心闷哼一声。嘴角一抹鲜血缓缓从口中流出。不顾身上巨大的痛处。卵足全身劲气灌于双手,手臂青筋毕露的死死掐着戒色的脖子。显然是死也得拉戒色下水才行。
“呃…孽…障…你想…和贫僧…同归于尽…不成?!!”戒色面容肿胀充血如猪头,额头条条青筋暴露而出。眼珠更是仿佛要夺眶而出般瞪大。眼神惊骇的看着近乎疯魔的戒心。惊疑出声道。
“呵…,你觉得……噗!”戒心刚准备嘲讽戒色的不自量力。结果刚张口,一大把鲜血便从嘴中喷洒而出。神情也逐渐变的黯淡无神起来。
“呵…呵…哈哈!”看见戒心此刻痛不欲生的模样。戒色心中畅快无比,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大笑道。
轰!
戛然,好似因为之前两人的斗争。房屋终是承受不住压力,在此刻轰然坍塌而下。彻底将二人覆盖其中。顺带卷起地上层层的积雪。那缕缕金光也随之消逝无踪。
……
呜——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道风雪声徐来。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么。被积雪和房屋废墟遮盖下的戒心眉头微微一跳。缓缓睁开了眼帘。
“斯!”刚想起身,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仿佛透彻灵魂而来。疼的戒心倒吸一口冷气。略显茫然的环视四周昏暗无光的环境。
“呵,这就是心魔吗?可真厉害!”直到不经意间看见身旁嘴角还挂畅快笑意的血人。戒心自嘲一笑道。
以前他敢万分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残害过寺内任何一名僧人。只是好似在梦中杀过,但他始终将僧人视为自己人。因为他爹张佛便是僧人。
更不可能相信自己会做出此事来。可当亲眼看到和梦中一模一样的场景和一旁倒下的戒心。他也不得不承认,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就是真有心魔。
“心魔而已,只要能助我报仇,那么一切都无所谓。”戒心心底暗自宽慰道。
“对了!爹的灵牌!”一想到张佛的灵牌极有可能被碾压成粉。戒心安然的神色顿时一慌。咬着牙焦急如焚的朝着灵位的方向爬去。
“呼…,真是佛祖保佑。”到了近前,只见那灵牌正安然无恙的在地上躺着。戒心一把抓过。舒了口气,将其抱在怀里轻轻擦拭。
对戒心来说,所有东西都可以没有,唯独张佛的灵牌不能丢。因为这不仅仅是他唯一纪念张佛的物品。。而且还是张佛生前自己做的。而张佛的尸体,他那时回头去找,却发现已经被人拿去火化。
而他当时又打不赢那群火化张佛尸体的人。直到他踏入宗劲的时候才得以了却。
“呃……”蓦然,正当戒心陷入回忆时。一道虚弱的呼声戛然从一旁的戒色口中传来。
“舍利子!”戒心面露狂喜之色。浑身疼痛感仿佛一扫而逝。狂奔到戒色的周身。狗刨式的在戒色附近的废墟摸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经过几番寻找。拿到舍利子后,戒心便准备趁着夜色离去。临走时,还不忘給戒色行礼。
说完,不再有任何迟疑。转身便朝后山扬长而去。毕竟他房屋在非常偏僻的位置。如果走正门,定然会被其他僧人发现。而这也是为什么两人那么大动静都没有僧人赶来查看的原因。
……
“孽障!”等戒心走后没多久,戒色也终是清醒过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大声呵斥道。
“斯!”如戒心醒来时的模样一般。那股疼痛感紧接而至。迅速传遍全身各个劲道穴。忍不住连连倒吸冷气。疼的戒色头晕眼花,险些又昏厥过去。
要知道,戒心什么年纪,他是什么年纪。两人就算受伤程度相同,那也是戒心恢复的快。而他一把老骨头。没死都算佛祖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