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瑜很想为九皇子说两句好话,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只是摇摇头,道:“他是什么性子娘应该也知道的,没有必要为了他生气。”
“如果不是因为他已经拖累到了你的话,我会生气吗?”高夫人摇摇头。依旧坚持的道:“我明日还是进宫一趟,不能因为他的任性胡闹牵连到你……”
“娘~”敏瑜轻轻地摇摇头,她知道,高夫人不是没有想到找上皇后可能有的结果,只是不愿意自己一再的受委屈,她看着高夫人,轻声道:“如果娘心疼女儿的话,就别去找皇后娘娘理论或者讨个说法,而是将手头上其他的事情放下,专心的张罗女儿的婚事。”
“瑜儿~”高夫人板起脸。看着敏瑜,道:“娘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我和皇后娘娘的关系。进而影响到耒阳侯府以及你哥哥们的仕途。但是,瑜儿,就算到最后真的要赔上这一切,娘也不能让你一再的受委屈。”
高夫人的态度让敏瑜很感动,但却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她看着高夫人,道:“娘可曾想过,到最后赔上的可能不是耒阳侯府,不是哥哥们的仕途,而是女儿的性命呢?”
“瑜儿,这是什么话?”高夫人脸都青了。显然被敏瑜这话给吓到了。
“那日,九殿下上门非要见我,不是为了和我诉什么衷肠。而是让我跟他一起私奔离京!”敏瑜一直没有将那日九皇子的荒谬相约告诉任何人,包括高夫人,她不希望家人为自己担忧。
“什么?”高夫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种荒谬无稽的话。
“我拒绝了!他很生气,说我是不是很高兴能够摆脱他。嫁给杨瑜霖,还说了一些失去理智的伤人言语。”敏瑜看着高夫人。道:“我不想和他说关于许姐姐的任何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最后,我告诉他,我不会为了他抗旨,但如果他怎么都无法接受我嫁给他人,那么只要他想,我会在嫁人之前去死。”
“瑜儿~”敏瑜的话让高夫人的心骤然刺疼,她惊呼一声之后,忽然省悟过来一些事情,她瞪着敏瑜,道:“瑜儿,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次生病有没有故意贻误病情,生生将病拖到了现在?”
“有!”敏瑜点点头,看着眼中闪烁着水光的高夫人,道:“原本只是想以此吓唬一下九殿下,让他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却没有想到我这头生病刚惊动了娘娘,他那头就对娘娘胡说一气……娘,岚姑姑走后我心里一阵后怕,如果这两件事情没有误打误撞的凑到了一起,不但把九殿下给吓住了,也让娘娘明白了我的心意的话,您说娘娘是会让岚姑姑过来传话,还是另作决断呢?”
高夫人的心冰凉冰凉的,皇后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但在那个位置上的女人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该狠心的时候她必然能狠得下心来。如果九皇子真的为了敏瑜不惜一切的话,那么她绝对不会放纵九皇子胡闹,但也绝对舍不得伤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么到最后她必然像皇上一样,来一招釜底抽薪,让九皇子不听话,胡闹的根源消失……
“娘,与其闹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事情还闹得无法收拾,还不如顺着娘娘的意思来。”敏瑜看着高夫人,道:“更何况,我是迟早要嫁出去的,早嫁晚嫁其实也没有多少差别,不是吗?”
“胡说!早嫁晚嫁差别大了去!你现在就嫁过去,让别人笑话也就算了,要是杨家人因此看低了你,那对你的影响可就大了!杨家那样没有规矩的人家,又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麻烦的事情很多,要是一进门就让人有了议论的地方,对你可相当的不利。”高夫人轻责一声,心里知道,女儿早嫁的事情可能无法改变了。
“娘,我和他们不一定会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敏瑜轻轻地摇摇头,决定将所有高夫人会暴跳的事情一次性全部告诉她,她轻声道:“最晚立秋,杨瑜霖就会回肃州,他之前有和我提过,说我们成亲之后会带着我去肃州。”
“他说的算吗?”高夫人冷哼一声,却又叹气,道:“娘娘应该会希望你跟着去肃州……短时间内不回京,不要和九殿下有任何接触的可能,对你对九皇子都好。”
“要断了九殿下不该有的念头,最好是这样!”敏瑜点点头,岚娘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绝无商量的可能。
高夫人苦笑着,却已经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娘,如果您能好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么明天不妨进宫见见娘娘,不是让您找娘娘理论,而是去谈条件。”敏瑜心里盘算着,她不是不觉得委屈,也不是不觉得愤怒,只是知道,为了家人,为了大局着想,有再多的委屈只能咽下,再多的愤怒也只能压下。
“谈什么条件,你说,我听着!”高夫人清楚,女儿有的时候比自己厉害很多。
“只有一个!年内,准确说立秋前让我们成亲的事情必须让杨家主动提出来,短短一年之内就完成从纳彩到亲迎的所有礼节,对女子而言已经是一种轻慢了,要是再让和爹爹主动提,那对我来说伤害就太大了。”敏瑜心头闪过很多的念头,却又将那些诱人的念头压了下去,只提了一个不算要求的要求。
“这算什么条件?”高夫人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条件。
“娘,您找我说的去做就是了!还有,您一定要悲伤一些,带一点点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