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掉落的过程中,塞在蓝皓嘴里的抹布已经因为下落力而松开,孩子哇哇的哭声一瞬间就刺破夜空b>
霍炎和简自宁擦身而过,但是现在的情形,却让他根本没有空去抓住身边的那个男人。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简自宁越过他,然后冲到他放着钥匙的地面上,弯腰将钥匙捡了起来。
而霍炎咬了咬牙,猛地往前一扑,从码头上跃了起来,想要去接住下落的蓝皓。
他的手臂碰触到了孩子的襁褓,然后猛地将孩子塞进自己的怀里护着,用后背向下的姿势,砸进了海里。
然后霍炎安插在码头其他位置的保镖,这个时候才发觉到情况不对,蜂拥从藏身地点跑出。
但是简自宁早就已经带着钥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霍炎高举着孩子,不让蓝皓落进水里,但自己却有些被水淹的浮浮沉沉。
他觉得自己状态不是太好,但却没有办法从水中出去。
隐隐约约中,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
“老大!快把手给我!”
霍炎奋力睁开眼皮,在一沉一浮中,他看到在码头的岸边,好像有个人在冲着他焦急地伸出手,同时在不断的大喊着。
于是霍炎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孩子抛了过去。
“接着!”他大吼一声,同时冰凉的海水灌进他的喉咙。
他最后的视线看到那个襁褓被那个岸上的男人接住,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整个人的身躯,也开始向着海下沉去……
这个月的十五日,是许一诺开庭的日子。
她被警察看押着,来到法院,一个小房间中等候着法官的传唤。
在审问她之前,法庭还有两个案子在宣判。
许一诺看着坐在她身边的犯人一个被一个的带出去,然后或是痛哭流涕或是喜极而泣的被带回来,心中的不安与烦躁越来越强烈。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总让她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就在她出神的这档口,看押她的警察,开始过来松开她的脚铐。
“该你出庭了。”他说。
然后许一诺站起身,被带了出去。一出现在法庭上,她的目光就开始在听审席上四处寻找和打量,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竟然没有看到霍炎的身影。
她的心中奇怪的烦躁感越来越强烈了,她看向自己的辩护律师席,骆清芙冷若冰霜的坐在那,看到许一诺的目光扫来,也只是微微侧了侧头,什么反应都没有。
霍炎呢?
为什么他没有来出席我的庭审?
许许多多的疑问,许一诺都好想问一问她,可是在法庭上,她这个被告现在却并不允许被说话。
于是许一诺只能焦躁不安的忍着。
法官在宣读证词和案件的经历,然后是检察官发言,被告的辩护律师发言……一切的流程都有条不紊,规律的更加让许一诺感觉到一种惶恐。
在宣证人上庭的时候,旁边的房间里并没有任何人站出来。
但不管是法官还是检察官以及律师,没有任何人表达异样,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平淡无波的再继续下一个环节。
最终,许一诺以证据不足的名义,当场无罪释放。
没有欢呼,没有喜悦,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呆板和平静。
就连骆清芙,也是风轻云淡的走过来,看了她一眼:“恭喜,现在回去吧。”
“等等!”
按照规定,哪怕是无罪释放了,许一诺也要跟着警察重新回到那个小房间中再离开法庭,但是她现在却被这种压抑又奇怪的气氛忍不住了,直接抓住了骆清芙的律师服。
“霍炎呢?”她急切的追问道,“霍炎他现在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骆清芙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他是你的丈夫,你都不知道他在哪,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好了,快离开这,难道你刚想无罪释放就要因为扰乱法庭纪律被抓起来吗?”
说着,骆清芙就挥开了许一诺的手,掉头就走。
许一诺咬着自己的嘴唇,沉默又压抑的回到她之前来的地方,重新坐上押送车回到看守所,拿了她在看守所里面的一些衣物后,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门。
许一诺抱着自己的行李,有些茫然地看着天上的云朵。
“夫人,”一个呼唤拉回了她的思绪。许一诺转头,看到了一个霍家脸熟的佣人,“少爷让我来带您回家。”
“回家……”许一诺重复了这个词一遍,然后心神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霍炎呢?”她抓住那个佣人的胳膊问道,“霍炎为什么没有亲自来接我,他出什么事情了吗?”
许一诺终于找到自己今天一直不安的源头了。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按照霍炎的性格,他又怎么会让自己一个人出席法庭,然后让佣人来接自己回霍家。
所以他现在肯定是出现了什么状况,甚至严重到他今天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怎么不让许一诺感觉到不安和心急如焚。
“夫人,少爷他没事的,只是之前落海了,所以医生不让他出院。”佣人急忙解释。
“但是少爷就在医院里,您要是现在就想去看他,我马上带您去!”
“落海?”许一诺一惊,“霍炎怎么会落海?”
但她来不及细问,只是马上又对着佣人说道:“马上带我过去!”
“是1”佣人急忙点头,然后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