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便说给你听……”敞开心扉的枯骨人唐宫娥,终于愿意讲出自己从前的故事。
她的声音不快不慢,低沉有力。众人均竖起耳朵,用心听她讲述。
“九旗营,是前朝圣上直接统领的三大禁军之一。之所以叫九旗营,是因为此营分别有九名千人头领各掌三千精兵,以九色旗帜分别施以号令。”
“我的祖上,便是九旗千人领之一,人称摘星夺命手唐树义,更是被尊为九旗之首的旗营将军。”
“按理说,九旗营是三大禁军之一,旗营将军在华夏的地位非凡。但是,我祖上执掌九旗营的时候,恰逢前朝危难之时。既有内忧外患,又有连年的灾荒,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对朝廷的官兵,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朝廷的那些官宦之间,个个贪腐无道,赈灾的款子到了他们手里,都被奸臣中饱私囊。而税收,依旧不减,只是让百姓叫苦不堪。到了后来,许多忍饥挨饿的百姓聚在一起,或是当了山贼,或是起义作乱。临此危亡之时,当朝的圣上仍然无心朝政,整天只想着在后宫寻欢作乐。”
“那些有识之士,也是有心无力,被这许多事情弄的焦头烂额。此后,灾荒影响了大半个中原,不要说普通士兵,就连禁军的粮饷都成了问题。”
“没有吃的,可怎么办?就是精兵强将,也是人啊。我的祖上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便想出了一个点子。那时候,闹得最凶的一些小股起义军里面,有个会点功夫的书生叫做涴花剑宁景山的,带着数万人,占了一座山头连带周边的一大片田园和土地。”
“据说,那伙人仗着肥沃的土地,就是荒年,也有足够的收成,能叫他们过上自给自足的日子。按理说,若是寻常百姓,我们绝不会去打扰。但这帮人根本就是占山夺田的土匪,既不上缴纳余粮,也不朝贡,活脱脱就是国贼。”
“祖上便将情况上书朝廷,自告奋勇要去前往剿灭匪军。但祖上偏偏又把那奏折写的过于狠了,只把涴花剑宁景山那帮人写成了十恶不赦的暴徒,罗列出百来条罪状,里面确实有许多夸大其词的地方。圣上阅此奏折后,龙颜大怒,不仅批了个准字,还下旨要将整个山寨,除妇孺之外,一律斩杀。”
“虽然奏折写的叫人心虚,但一想到关乎两万多九旗营子弟的口粮,祖上也不再心慈手软,领着精兵强将,一路杀向山寨。”
“本以为那个涴花剑宁景山只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还确实有些本事,一手涴花剑法使得天衣无缝,便是九位掌旗联手,也奈何不了他。但整个山寨,除了宁景山,余下大多是些草包,最多是些懂得挥锄抡镰的农民。”
“这些寻常人哪里是九旗营久经沙场的精兵对手,宁景山再厉害,也是一双手脚,拯救不了几万匪众,最后,只得眼睁睁地瞧着九旗营将他的余党杀的干干净净,本人也是被人海战术给活活耗光内力,乱刀斩死。”都市之极品灯神
“雷涴剑宁无命一开始便使出家传的涴花剑法,不仅剑法毫无破绽,他更是将剑法中那些原本灵动飘逸的剑招,改为了凌厉张狂的强攻之势。如果本来的招数比作高山流水,到了宁无命的手中,这套剑法便成了狂风骤雨,锐不可当。相比招招苦守的父亲,处处抢占了先机。”
“我却清楚摘星功的玄奥,这门武功,若是想要轻松夺人兵器,操持敌人身体,内力至少要胜过对方一倍。那个宁无命虽然比之父亲年轻,但果然是天纵之才,内力醇厚,与父亲不相上下,想要夺他兵器,操持他出招失误,只有胜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表面上看父亲是苦苦抵挡他的攻势,其实正是想要找出对方的破绽。”
“这个宁无命也确实厉害,与我父亲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仍难分上下。倘若他依旧不急不躁,稳住攻势,我父亲想要胜他也是极难。可是他心里装的都是仇恨,越攻越急,剑招收发越快,越是需要足够的控制力。他一心强攻,终于超越了自己的掌控。”
“我父亲见他强行操持剑法,知道机会终于来了,突然间施展出摘星功。宁无命的长剑在气劲的指引下,猛得就脱手而出。父亲又一手操持长剑在空中回转,反刺向宁无命,另一手操持宁无命的身躯,叫他被迫闪避不及。”
“宁无命也算是奇才,突然间遭遇变故。身体又不受控制,他竟临时起意,挥掌打向自己肩头,将身躯打的扭转,却将那把飞剑,躲了过去。”
“见兵器已失,宁无命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心中再有不甘心,可当着那么多江湖好汉的面,他也不好再发难,只得低眉认输。对宁无命,家父既有惜才之意,也念及从前九旗营与宁家人的仇怨,不忍再伤他性命,叫他发下毒誓,不准他再来向九旗山庄之人寻仇。”
“那时候,任谁都以为宁无命也算是江湖一流高手,当着那么多江湖好汉的面,发下毒誓后,绝不会反悔。哪知道,这个宁无命也是从小被宁家的后人洗了脑,与我们九旗山庄,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命数,他表面上发誓答应,背后里却计划了更加恶毒的阴谋。”
“历朝历代,只要是不涉及朝政,朝廷都不会干涉江湖之事。那时候朝廷对我们九旗山庄也还算大度。但毕竟山庄都是前朝的禁军后人,圣上那里,不可能没有心结。”
“这个宁无命,联合了一些武林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