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冶无名见药王说到孙家三百年后的子嗣时一脸的落寞,不解的问道:“三百年后的事情师傅也晓得,难不成您老还有前后眼?”
药王一声长叹:“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往平常百姓家,世事变幻无常,一个王朝尚且如此,谁又能主得了家族的兴衰。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既然是猜测,或许远没有师傅想的那么糟”。欧冶无名见师傅情绪低落,赶忙安慰说。
“哪里是猜测,这些都是你外公李淳风推演出来的。”
无名听师傅再次讲到了外公李淳风,顿时兴趣大增:“我外公曾经是太宗身边的太史令,而师傅却是散落在民间的神医,一位高居庙堂之上,一位隐身市井之中,您们何时有过交集?”。
“风云际会之际,豪强林立之时,真是一个神奇的年代
那一年你外公李淳风风华正茂,蒙太宗眷顾,拜为太史令”
药王双目微合,仿佛再次回到了贞观之治的恢弘时代。
孤独皇后已经在龙床之上折腾了八个时辰,皇子依然没有落草。太宗心疼皇后,更挂念着皇家的子嗣。对太医院的御医们彻底的失去了耐心。
他不得不静下心来寻找对策。
太宗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立即提高了声音喊道:“李淳风,你给朕举荐的神医呢?怎么还没来?”
从未见皇上如此盛怒过的李淳风胆战心地惊偷瞄了一眼皇帝身边的吴雀儿。
“圣上息怒,微臣这就出殿查询。”
站在皇上身边的宦官吴雀儿见皇上震怒,再也不顾太医们递过来的复杂的眼神:“启禀圣上,江湖游医孙思邈此时就在殿外候旨,是否宣他进殿?”
太宗暴怒:“吴雀儿,人来了为何不快快禀报?该死的狗奴才,你们想联手害死朕的皇后吗?”
好大的一顶帽子!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大殿前突然扑通通跪了一地的宦官,大太监吴雀儿更是磕头如捣蒜:“皇上息怒,奴才们该死,老奴这就去宣。”
太宗一脚揣翻吴雀儿,目光如电狠狠地盯着那张战战兢兢地老脸:“宣!”
为了太医院那几百两孝敬银,差一点搭上自己的老命,宦官吴雀儿狼狈地爬起身,狠狠地瞪了太医院那群无用的废物们一眼,一路小跑出了殿门:“圣上有旨,宣孙思邈入殿------。”
殿门外一阵坚定地脚步由远及近,太宗抬头望去,见一位布衣男子,面沉如水,步履稳健,进门来低头跪在自己一丈开外:“草民孙思邈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宗一阵心安,狂躁的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面沉如水,和声言道:“孙爱卿免礼平身,听太史令说先生医术高明,快快为皇后诊治。”
太医院的太医们有几位仍然心存侥幸,跪在地上苦苦谏言:
“圣上娘娘千岁之躯,岂可让一介草民玷污,皇上,此乃国制,万万不可逾越呀”。
庸医们生怕一介草民抢了太医院的风头,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片反对之声。
医者仁心,可身处这争名夺利之场,利益熏心之地,为医者又怎么能够静下心来诊病?想这群人连皇后的病情都敢耽误,实在是罪大恶极。
其实玷污圣体只是一个托词,这群庸医就是想阻止孙思邈为皇后诊治,在他们眼里,瓜熟蒂落,孩子总有落草的那一刻,谁家女人没有生过孩子呢?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一个江湖游医中了彩头,太医院的人以后还怎么混?
孙思邈也曾寒窗苦读十几载,只是后来才立志学医,为民解难,并为此踏遍名山大川,尝遍百草。故,看似痴迷医术的他,却是一位洞察世事的智者。
他当然不愿以己之身挑战整个太医院,而皇后的病情又迫在眉睫,只得使出自己行走江湖是的绝技。
“陛下,草民可以为娘娘悬丝诊脉,请为草民准备一根长丝线。”孙思邈平静地的瞟了一眼跪在地砖上的庸医们,从容的说。
“准”
太宗准奏,宫女及时奉上一根细长的蚕丝细线,孙思邈拈一端夹于二指之间,请宫女将丝线另端穿过隔扇搭上皇后的右脉,屏住呼吸,努力捕捉着皇后脉搏里细微的变化。
结合着患者压抑不住的低声呻吟,孙思邈断定病情,沉声说道:
“陛下,娘娘所患乃小儿板心之症(专治难产,孙思邈也是妇产科的先祖),甚是危险,草民想请一位心思缜密,果敢沉稳的宫女帮皇后施针。”
让一个毫无从医经验的宫女为皇后扎针,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太宗看了一眼大殿中的宫女,目光所到之处,众女子无不股栗不止。沉吟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开口问道:“武才人呢,武才人在哪里?”
宦官吴雀儿低声禀道:“皇上,您刚才不是嫌她多嘴,拖出门外去了吗?噢,奴才耳背眼花,刚才你说是打,还是不打?”
“饶舌,你也该打。”
太宗一阵头痛,这个武才人,一贯的恃才傲物,棱角分明,不可否认她是一个能干事的女人,有些时候虽然烦她,此事还真是非她莫属。
“宣武才人进殿。”太宗踢了一脚吴雀儿。这一脚比之前一脚用力小了不少,大太监一阵心安:
“宣武才人进殿”。
大门再次开启,孙思邈偷偷瞟了一眼来着,不由得一阵心潮翻滚。
”
道魔洪荒之铁马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