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于世人们对于鬼神的敬畏,先皇的梓宫俨然变成了太后的保护神,一路坦途。三个月后,队伍可就出了大金的疆域。
为了在父亲入土前最后尽一次做女儿的孝道,林蝉儿索性不再遮掩自己的公主身份,换了一身孝服,愤然走在父皇的灵柩后手,显仁太后这才知道,陪自己一同南归的队伍里还有柔嘉公主。
或许被父母离世的悲痛麻木了心智,柔嘉公主一直没有正式的拜见新太后,这就让心怀鬼胎的显仁更加的寝食不安。
或许这妮子已经知道了本宫委身于南山大王的秘密?哎,真是来也匆匆,走也匆匆,想到了留在五国城的两个稚子,显仁太后仿佛做了一场噩梦,女人,永远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即便如自己侥幸脱离了那块伤心之地,何曾放得下心中的另外一层牵挂。
但是,无论你是太后还是侍妾,无论你是贵族还是贱民,只要活着,生活就要继续下去,所谓的尊贵与低贱,所谓的坚贞与耻辱,皆是一床锦被掩盖下的交易,作为弱小者,如果你不能取得为尊者的信任,那就只能让你永远闭口。
因为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刚刚脱离虎口的柔嘉,再次站在了悬崖的边缘。最可怕的还是当事人的浑然不觉。
走走停停又是月余,队伍走出河北刚刚踏进山东境内,皇上的旨意便到了,说朝廷已经议定,将徽宗的寝陵定在了巩县,梓宫交给新来的仪仗,原来的的队伍依旧保护太后和公主回京。柔嘉公主有心陪父亲的梓宫去巩县,无奈暴露了身份的她已经身不由己了。
师兄弟们自然不能让公主独自去杭州,执意陪她南下,这也正合了显仁太后的心意。
魔皇在华箭夫人的陪同下日夜修炼,魔力逐渐雄厚,终于到了‘天交地合悲喜咒’通关的紧要关头,这也是此魔功最难突破的瓶颈口。
一年中阴之极日正是这中元节的午夜。魔皇的修炼更加的紧锣密鼓,。他要借助天时、地利、魔和,冲破这道重重封锁的关口。
招摇山,乌有窟,魔皇的阴寒道场。
门下四弟子各自找准方位运起魔功为师尊护法,魔皇早已将自己的魔杵深深地探进华箭的丹房。华箭如醉如痴,禁不住低声呢喃不休,这样的情景,怎么不会触发定力浅薄的冯小怜的情关,女魔看呆了,一时竟然忘了发功,狐媚的眼神直直地射向对过的,自己垂涎已久的杀者,直看得一项以冷酷闻名的杀者也止不住丹田一阵阵燥热,此时此刻他多想将冯小怜抱在怀里,尽兴的操练一回师傅这门绝世的魔功。
魔皇催出自己十成的魔力竭力冲关,突然觉得左右两侧弟子的功力突然弱了下来,单眼重瞳扫了一圈,见杀者竟然和冯小怜魂不守舍的眼神,暧昧的搅在了一起。一声暴喝:“杀者,你敢!”突然觉得自己的内丹一阵亏空,魔皇竭力控制住丹田,才没有再次误入歧途,狼狈的跌落在华箭夫人的娇躯,随着华箭的一声尖叫,魔皇知道自己的这次通关又失败了。
魔皇暴跳如雷,跳起身来立即使出一手化肤魔刀,顷刻间二位违反了禁令的弟子身上便一丝不挂,魔皇使了一路捆仙手,将二人吊在洞顶,化手为鞭,狠狠地抽打起来。
此时的杀者竟然拼命将冯小怜抱在怀里,极力替她抵挡着魔鞭的重挞。
魔皇最恨别人触碰自己身边的女人,疯狂的挥鞭怒击,杀者吃不住魔皇的击打,遂无力的松开了冯小怜。“唰”魔鞭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狠狠地噬咬着冯小怜饱满的肩头,女魔止不住一阵惨叫:“师尊,不要打小怜的这张脸”。
魔皇打累了,余怒未消狠狠地瞪着冯小怜。华箭夫人这时候不失时机的卖起了人情:“师尊,饶了小怜妹妹,我们也该实施鬼婴的计划了,这计划,还得靠小怜妹妹”。
冯小怜听了华箭的话,立即叫起来:“华箭,你好狠毒啊,魔尊,不要啊,小怜从未生过孩子,更不想孕育这个鬼婴,小怜不想开肠破肚。”
魔皇紧紧地盯着冯小怜吹弹得破的肌肤,阴森的目光让冯小怜浑身战栗:“术业有专攻,勾引人的活计还得你去干!记得几年前从这里跑走的那个柳永吗,那就是人间最fēng_liú的色鬼,如果和他孕育出一个鬼婴,定是世上最yín_jiàn,最邪恶的一颗元神,孤给你三年的时间,如果到时你完成不了这个任务,孤定会让你的魂魄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冯小怜见魔皇一味地娇纵着华箭夫人,早已忘了从前与自己的两情相悦,无奈地低下头,接受了魔皇的安排。
临安府的皇城,建在凤凰山东麓,东至馒头山,北至万松岭,南邻笤帚湾,皇宫依山而建,宫墙耸立,殿阁叠进,金碧辉煌,极尽豪华。
天子议事多在紫宸殿,柔嘉公主既然回到皇宫,不免就要换上皇家的服饰,走进大殿,看到从前早已熟悉的豪华庄重的摆设,柔嘉公主仿佛突然回到了旧日时光,可迟疑的脚步却再也回不到从前的轻盈。
“臣妹柔嘉见过皇帝陛下。”柔嘉公主行了大礼,不敢抬头看一贯严肃的兄长。高宗心情复杂地看着皇妹,见她虽然已经过了二八的妙龄,却依然是那个华裾织翠青如葱,金环压辔摇玲珑的妹子,新皇满怀伤感,安慰道:“一场战乱,二帝北狩,致使皇妹珍珠蒙尘,好在你能够‘完璧归赵,这也是上天垂怜你我孤苦伶仃,既然回来了,今后就在宫里与朕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