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聚会?”晚上,在他二人的小屋中,肖树林又让罗蒙吃了一惊。

“嗯。”肖树林咬着那颗牛王庄众犬好不容易保卫下来的枇杷果,淡定地点点头。

“原来你还当过兵啊?”罗蒙悻悻然问道。

“嗯。”肖树林又点点头,高中毕业那年他才十八岁,又学了几下三脚猫功夫,在家里怎么可能待得住?

“干嘛要在彤城?”罗蒙不爽地说道:“永青不行吗?”

“那边人多,地方都订好了。”肖树林吃完枇杷,起身到卫生间里洗了手,然后很快又甩着水珠出来了。

“那后天晚上就回不来了?”让罗蒙不高兴的根源就在这里。

“嗯,到时候肯定得喝酒,时间也会很晚,第二天上午再回来。”肖树林在客厅里的毯子上躺了下来,辛苦一天以后回到这一栋小屋,时间顿时就变得悠闲惬意起来。

“带我去不行吗?我给你开车。”罗蒙往肖树林身边凑了凑。

“不行,部队里的人都不喜欢这种事。”肖树林倒不是怕自己和罗蒙的事被人知道,他只是觉得一场普通的聚会,和从前的战友喝喝小酒怀念怀念过去就好了,没必要整出多余的事。

“那你少喝点酒。”罗蒙虽说有些失落,但也没有要求更多,作为一名同志,他和肖树林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上天眷顾了,实在不应该再不知道满足。

“我们家枇杷成熟得是不是有点早?”肖树林侧过身去看着罗蒙,两人原本就挨得很近,这会儿面对面,几乎可以嗅到从对方鼻子里喷出的温热气息。

“嗯,大概是因为今年太阳很好的缘故。”罗蒙话音刚落,就贴上了肖树林的嘴唇,不消半分钟,两人的呼吸便都急促了起来。

“军装还在吗?”罗蒙一边急不可耐地剥着肖树林的衣服,一边哑着嗓子问道,只要想到肖树林军装凌乱地被自己压倒在……沙发上?地板上?不,应该在野外!野外!嗷!

“在,轻点……啊!。”前戏太短,尽管肖树林天赋秉异,这时候也觉得有些吃力。

“那你后天经过永青的时候……嗯……记得带回来。”罗蒙坚定而缓慢地在肖树林体内进出,双眼紧紧锁住身下的男人,好像一辈子也看不够要不够一样。

“好……”肖树林和罗蒙的目光对了一下,马上又把头偏向一旁,充满男人味的脸庞染上一些红晕,眼中也升起了氤氲的水汽。

“别看那边。”罗蒙俯□,用双手抱住肖树林的头颅,让他再次对上自己的眼睛,轻声问他说:“看到了吗?”

“什么?”肖树林气息早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我有多喜欢你。”罗蒙说着,身下猛然用力,狠狠地撞进最深处。

“哈!”肖树林只觉得一股酥麻从尾椎猛地窜上脊梁,头发根根竖起,然后心里好像是被人开了一个窟窿一样,无尽的渴望喷涌而出,双腿紧紧环住罗蒙的身体,高高抬起自己的腰部……

“啊!用力!”激情早已失控,肖树林张着嘴,任凭自己在欲/望中沉沦,他只想要更多,这个男人的火热,还有他眼里的深情,他全部都想要过来……

这又将是一个癫狂的夜晚,罗蒙和肖树林的生活中从来不缺激情,因为他们的心中总是有着无尽的渴望,渴望得到对方更多。也已经深了,如水的月光下,溪谷中某一栋小屋中的两个男人,赤/裸着他们修长有力的身体,仿佛不知道疲倦一般,纠缠不休……

第二天早晨,罗蒙和肖树林都放任自己多睡了几个钟头,还好现在牛王庄上的工作有陈建华安排,每天到镇上运早餐的活儿也被他领了,罗蒙实在轻松不少。

这一天刚好是星期六,牛棚开工的日子,彤城那边过来不少人凑热闹,丫丫它爸和他老板也来了。

“这只狗崽怎么样?”狗爹杨达龙满脸爱意地看着丫丫的儿子。

“笨得很,跟它爹似得,学不会嗑瓜子。”罗蒙嫌弃道。他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齐思月连这两天都等不了,非要赶在几天前就把那个白球儿丢到永青来。

“!”齐思月暗暗向罗蒙竖起了大拇指,夸他看狗真准。

“你给它取名字了吗?”杨达龙听罗蒙说他孙子笨得很,鼻子差点没给气歪了。

“还没来得急,你们给它取了吗?”罗蒙嘿嘿笑着,把这只毛茸茸圆滚滚的白球拎在手里搓着玩,瞧它傻头傻脑那样儿,不知道将来能不能比它爹强点,好歹别像丫丫那么二就成。

“没,不是你的狗吗?”齐思月连忙跟这只小狗划清界限。

“那成,我就给它取个明儿好了,叫啥合适呢?”罗蒙看向一旁的肖树林。

肖树林显然不擅长干这活儿,他盯着这个白球儿看了半天,皱着眉头道:“小白?”

“切,这也太没创意了!”狗爹不屑地说道。

“那也比丫丫好。”罗蒙当然是要替肖树林说话的,尽管他自己也觉得这名儿确实取得不怎么样。

“你们知道什么?”狗爹替自己喊冤:“丫丫这名儿是它自己选的。”

“咋回事啊?”罗蒙忍不住也有些好奇,当初这二狗和它的二爹到底是怎么定下的这个二名儿。

“当初丫丫刚抱回去的时候,我就决定要给它取个好名墩伊撕枚嗝儿,它好像都不太喜欢,宠物名我都找遍了,最后没办法,只好找一些小孩的乳名出来,好容易才对丫丫这个名字有点反应,我还能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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