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也注意到林潼的模样,林潼和他一样,浑身气息,自毛孔散发而出,仿佛光斑夕照,蕴生暖意。
“想不到刚回苍岩城,也能见到你这样的好手,我叫周泰,有幸相见。”周泰伸出手,跟林潼握了一记。
林潼语气平淡如水:“我也只是一个散人而已,苍岩城藏龙卧虎,特别是散人盟,武功高者也不少。”
“散人盟的确势力极大,四大派相助不说,更兼并了枫林十二郡很多高手加入,我自然也听说了一些,不过那里打生打死,不是一般人能活好混好的。莫非你是散人盟的人?”周泰道。
“不是。”林潼抱臂而立,迎风招摇。
“一个散修能练到这个程度,也是非同小可了,佩服佩服。”周泰见林潼不喜多说,于是打着哈哈道。
林潼也没有说自己是凌云镇出身,而是一言不发。
周泰自觉没趣,然后走到一边,便听丁耒道:“现在准备好了没有?用轿子分三批运送松高飞他们。”
“早就备好了。”赵源伸手一引,便有两名家仆,上前抬起一个轿子,漆黑盖头,看起来丝毫不显眼,就像是一个普通乡绅乘坐的轿子,除了颇大之外,并无异样。
“这些家仆我准备在这次之后就遣散回乡,发放一些返乡钱,等风头过了,我自然会叫他们回来。”赵源道。
丁耒道:“看来赵兄已经准备妥当了,那既然如此,我们这就把他们一一抓来,先运往周家看押。”
说时迟那时快,古太炎与丁耒几人,就大手一提,将松高飞十一人提来,这两日工夫,弄得二人憔悴万分,吃喝虽有,可是百无聊赖,成日喊叫,嗓子都哑了,如今几人被封了嘴巴,张口欲言,却只能哼哼唧唧。
周泰紧紧盯着松高飞:“看来你就是松高飞了,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写过一些书,我看过,颇有文采,可惜做人不行,和松高贤原来一丘之貉,都是这苍岩城的败类罢了。”
松高飞一张眼睛瞪着几人,怪嚎着,却声音低沉,若非太近,根本听不清。
周泰笑了笑:“松家也不过如此。”
“松家家主儿子中,还有松高天此人,早年就不在枫林十二郡了,但也不是去往了天京城,很少有人知晓动向,此人早年就是武学天才,如果有松高天在,我们未必能对付得了松家,可是现在松家群龙无首,家主虽也武功高强,不过毕竟老迈,加上现今事发突然,毫无防备,我们这才有机会。”丁耒道。
周泰点头道:“我那时候还没有习武的时候,松高天已经成为了苍岩城的武学好手,那时候才多大,十几岁,松高天当年就触摸到了的门槛,现在怕是比他父亲还要成就高。不过,现在苍岩城年轻一辈中,除却散人盟地位超然,这些世家子弟中,松家已不足为惧。”
赵子奇道:“我们还是不要多说了,现在正午时候,人不会很多,我们正好派人一一运送。”
几人已经商量好对策,将松高飞与另外三人塞入轿中,四人被捆得严严实实,形同蒜皮,几乎堆满了整个轿子。
松高飞首先被运送,也是避免也夜长梦多,他们并没有派遣多人,而是林潼与周泰亲自运输,二人坐在轿子中,似乎并不显眼,因为林潼本就不是苍岩城的人,而周泰又是年少出门历练,不会引人怀疑。
轿子被家仆二人抬起,林潼与周泰就跟在一旁。
一路也是东绕右绕,借着地形的熟悉程度,林潼二人很快将轿子运送到了周家后院。
后方一扇大门早就敞开,两名周家的看守,连忙上前,将松高飞几人都提出来,像是提小鸡一般,可见周家的看守人,还是有一定的武功底子,一百多斤轻松应付。
随即松高飞几人就被摔在院子一角的厢房里,这间屋子还算妥当,比起丁耒之前在赵家安排的柴房,实在大了数倍,也设施齐全,松高飞骂骂咧咧,躺在角落里,浑身疼痛。
不多时,十一人都被轻易运输到场。
而赵家则显得空空荡荡,形同鬼域。
丁耒几人已经将李威提出,扔在了赵家院子里。
李威看着几眼,眼神歹毒。
却见王五一脚就踹在李威身上:“坑骗我的小师妹,杀师之仇,你恶贯满盈,今日若不是拿你有用,老子只怕忍不住就要杀之而后快。”
李威闷哼一声,嘴上胶带缠绕,眼底煞气浓重。
“你打他也没用,现在只看有没有那个好运气活命,不过我估计,依照我们的计划,惹了松家的人,让他来背锅,很快就会引发松家与他背后势力的大战,到时候他是生是死,看他造化了,不过我觉得他活不过今晚。”丁耒道。
王五狠狠地剜了李威一眼,道:“李威,你等着,师门我迟早会回去,将你的事情都公之于众,我师父的秘密,这辈子都别想了。”
李威眼睛瞪视,默不作声,他已经是阶下囚,无论如何,他生死都掌控在了丁耒几人手中。
丁耒转身看向“谷贵”和古太炎、戴风青几人,道:“你们先去周家吧,我们等到夜幕降临,会开始行动,有你们在,我也不放心,周家现在很安全,不会有人跟你们为难的。”
“多谢!”戴风青言简意赅。
“谷贵”略为拱手,又撇了一眼古太炎,似乎不太情愿跟古太炎走,可是也没办法,只得悻悻认同。
赵源道:“丁耒,你这是?打算一个人以身犯险?”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