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连翘吐出来一口血,那是哭都不敢哭,还要从地上爬起来。

丁香看连翘都挨了一脚,也不敢太上前,不出声,i只在蹲下去默默的收拾地上地上那些碎瓷片。

张氏瞪了两个丫鬟一眼,“两个小蹄子怎么都睡死过去了,没听到老爷喊不成?”

白于盛两手撑在桌沿,不知道刚才那里来的怒气,i现在也没有消,x堂上下起伏。

丫鬟们再不敢上前,张氏不能不动,虽然二老爷现在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疯,正在气头上,但张氏一看,这次好像不是和自己有关系事情,那正视修复夫妻感情的时候,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她能不能为老爷分忧。

“天大的事儿,老爷也要i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说着将一件厚衣服批在了白于盛的身上,试探着把两只手留在了i白于盛的肩膀上,见白于盛并没有想往常一样挥开,张氏心中一喜,朝两个丫鬟使眼色。

连翘和丁香都是跟着张氏好几年的,哪里看明白,利落得收拾好就退了出去。

“老爷?”声音放带粘,张氏轻轻坐在了白于盛的旁边,一双眼睛饱含秋水的望着白于盛,曾经多少次白于盛沉溺在她这种小意温柔之中。

白于盛却没有一点男女心思,双手捂着脸猛搓了几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张氏谷欠言又止,眼睛中竟然多了一丝悲伤。

张氏心下一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老爷晚上睡不着,可是有什么心事?”张氏温婉柔雅的嗓音,带着关切和担忧。

砰,白于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懊悔的吼一声,“哎呀!”

“是谁又惹老爷生气了?“张氏不确定的上前替他顺气,小心翼翼,就白于盛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白于盛抬手将张氏的手一把捉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怜惜的看着张氏,“恐怕我们两个这夫妻要做到头了吧。”

张氏猛地抬眼,惊惧不已,“老爷这是......”要休妻不成?

“这次我摊上大事儿了.......”白于盛老泪纵横,他怎么就鬼米心窍了啊,那种事情怎么能是他一个从六品的小官能去做的事情,被别人拉着喝两口酒,一跨赞,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啊?!!”张氏听完颓然的差点都坐不稳,虽说她不懂朝堂之事,但也知道,那赈济的钱粮,哪里是能碰的,轻则丢官夺爵,重则杀头株连九族啊。

“怎么办,怎么办?”张氏惶恐不安,她这辈子前面做了小妾,好不容易才弄成正妻,这也没几年时间啊,享什么福都没有,这就要小命运不保了。

看着张氏瞬间慌神了,白于盛嘴角一动,罢了,还能说什么,他以为张氏平时点子多,这个时候总能给出点主意的,没想到就是这样,这就是他充了那么久的女人,就只是有个女人的皮囊而已,什么忙也帮不上他。

白于盛现在很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听老娘的话,哪怕是取个官宦人家的庶女,也不能将个商人出生的小妾转正啊,母亲说得对。

关键时刻,一点用都不抵。

“老爷,怎么办啊,孩子们还小......”张氏的眼泪哗啦啦的就往外冒出来,紧紧的抓着白于盛的手,身子抖个不停。

白于盛抬手一挥,老眼怒瞪:“怕什么,就是死,那也是我死在你前面!”其实他自己何尝又不怕呢,赖活着也比死了好啊。

烦躁得很,站起来再不想看到张氏。

张氏看白于盛要走,她哪里敢拦着,脑子突然一清明想到点事儿。

“老爷且慢!”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要真的害怕,不妨我现在就给你写了休书,你明天就拿着休书回去娘家,到时候也牵连不到你!”

白于盛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在说什么,真的要活不成了,他能放张氏走?那下了黄泉路,谁陪他?

“老爷何不去求求忠武侯府?“张氏眼泪翻飞的喊了出来。

张氏一语点醒梦中人

白于盛一愣,是啊,虽然他现在没有一个有力的岳家帮忙,但是他可以有一个有力的“亲家“啊,那忠武侯府透露出来的信息不就是看上他家的三姑娘了吗?

“可是......”随即白于盛眼神一暗,之前忠武侯府是透露了那么一点意思,可你这段时间不是又没有下文了吗?这是放弃了?

遂又垂头丧气起来。

“难道老爷现在还能有更好的法子?”

张氏说得对,白于盛现在一点法子都没有,等着就只能等着死了,上面已经发话了,敢在这事儿上动手脚的,杀无赦!

他胆子本来就小,哪里敢贪墨,也不敢动手脚,就是酒儿一喝,飞高了点,给别人行了个方便,现在是说也不敢往上面说,不说又怕到时候查出来牵连到他,只有找个可靠的人帮助自己。

“我找大哥去。”

“现在去?”天寒地冻,还三更半夜的。

“这事儿能等?”

“那老爷好歹也穿好衣服啊,身体要紧。”说着张氏亲自跑到白于盛睡的隔壁去给他取了衣服来,斥候他穿上,又亲自将人送出院子,看着白于盛朝大房那边走了。

白于盛深深的看了张氏一眼,摆手让她赶紧进屋去,到底是自己的妻,前段时间对她不够好,他现在稍微有那么点后悔,心里想着等这个事情过去了,张氏之前的事儿也都让它过去吧。

外头冷得厉害,院子里面积雪堆积,小厮打了灯侧着身子给白于盛照亮,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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