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下来的锦鸿一行四人并没有立即表明身份,闷头闷脑的直接闯入县衙拿人,虽说城外新长的树皮和稀疏的草根就是最直接的证据,但那些并不能成为抓捕楚寿人,并将他治罪的凭据,所以他们现在需要的,便是楚寿人贪赃枉法的物证。
无从下手的锦鸿准备带着李玉和燕长风去楚县的街道上闲逛,但结果是李玉和燕长风倒是出去闲逛了,可怜的锦鸿却被要求留下来看管随时都可能开溜的柳如是,所以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锦鸿还依然坐在柳如是的对面,瞪着一双怨气冲天的眼睛,恨不得将面前的柳如是揉成一团然后揣进兜里带走。
无辜的柳如是在锦鸿这样吃人的目光下显得颇为拘谨,心中倒也多少因为影响锦大公子出去闲逛而感到惭愧,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喝一口,一会儿又用余光撇了撇对面的锦鸿,然后马上收回来。
锦鸿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脖颈,可能是保持一个姿势久了的原因,心中也放弃了与柳如是继续置气的打算。
“柳兄,楚县可有什么特色小吃?”
见对方终于开口说话,拘谨的柳如是顿时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于是积极的介绍着楚县以前哪里哪里有家面馆味道极好,而且量足管饱价格公道,哪里哪里的酒最是醇香,哪里哪里的烤鸭香脆可口,一打开话匣子,就想关不上了一样,滔滔不绝的给锦鸿报上来一大堆。
锦鸿听了这一大堆消息,很有主见的将那些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全部过滤掉,只记住了县城西北的蔡家酒肆和东边的楚县柳鸭子。
看柳如是的神色,似乎那柳鸭子与他还挺熟,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们竟是邻居,一个院子里的,古时候生活在一个院子里的大多都是从一个祖宗分支下来的,所以姓氏往往也都是一样。
柳鸭子和柳如是他爹是一个辈分的,知道到了他们这一代,也差不多是隔了五六代了,所以虽然还有些亲戚的名分,但也只是属于乡邻之类,算不得自家人。
“也不知道他家的铺子还有没在开,反正昨年他家也挺惨的。”柳如是心有戚戚,似是又开始陷入那段悲惨的回忆中去了。
锦鸿没有打扰他,在一边盘算着,根据柳如是所说,道士可以去柳鸭子那里打探一番,但愿那铺子还开着吧。
正沉思间,窗外一阵锣鼓喧天的吵闹夹杂着几声怒喝把两人从各自的思绪中惊醒,柳如是率先从窗口看去,一向温和的脸上怒容陡生,让对面的锦鸿心疑不已。
愤怒的柳如是此时也完全顾不得眼前的锦鸿,兀自站了起来就往门口冲去,但被迅速反应过来的锦鸿一把拉住。
“锦公子,请你放我出去,之前没有见到他还好,但现在见到了,我才发现我是半刻都无法再忍受下去!”
锦鸿依然淡淡的摇了摇头,他很理解柳如是现在的心情,这一路走来已经算是非常克制的了,若换作是自己,相信一分半秒都忍不了,但人就是这样,当很多事情没有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自己就可以作为一个完美的旁观者,十分冷静的从大局出发,决断对错。人皇在上
“咳咳……!”一阵咳嗽后,一只枯黄的手慢慢撩起马车的门帘,从中佝偻着走出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太太,在楚寿人和侍女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一步步缓慢的向着县衙走去。
楚寿人心中燥热难忍,但又不敢表现在脸上,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老太太身后,慢慢向着县衙后院挪动着。
若是锦鸿在这,一定会诧异非常,自己明明看见后车中坐着的是名美艳无双的女子,走出来的确是一名老太太。
将老母亲送进了第四进的院门,楚寿人终于能够自由活动了,只见他什么也不说,抬起脚就往张艳秋所在的房屋跑去,下人们瞧着老爷这般火急火燎的模样,想必是憋了很久了吧,不过话说回来,机会每个下人心中都在奇怪,不是九姨太也跟着老爷去了乡下么,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却没见着人,难道是被老爷留在乡下了?不应该啊!
楚寿人回来的时候是刚过午时,张艳秋刚刚吃完午饭,坐在窗前准备做做女红,这是她唯一可以用来将当前的环境与自己的记忆隔离的手段,她所缝制的每一件衣裳,纳的每一双鞋底都是按照柳如是的尺寸来的,而这些楚寿人也知道,但他并没有阻止,反而还吩咐管家满足张艳秋这方面的任何要求。
然后他就会刻意在张艳秋做女红的时候出现,然后在她最怀念柳如是的时候强行占有她,楚寿人很喜欢这种夺人所爱的感觉。
今天也是如此,急冲冲赶来的楚寿人还是和以往一样,不由分说的占有了张艳秋,任凭针织布匹打翻一地,只是这次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楚寿人一直折腾到傍晚,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了张艳秋。
浑身瘫软的张艳秋就那样无力的躺在楚寿人旁边,瞟了瞟打翻在地的剪刀,又看了看身边睡得和死猪一样的楚寿人,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艳秋也没有将那把剪刀捡起来刺向一旁的楚寿人,不是因为她没力气这么做,而是因为她不敢这么做。
趁楚寿人事后放松的时刻刺杀他的事,张艳秋也干过,而且不止一次,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利器狠狠刺下去的时候,楚寿人身上就会出现一股强大的反弹力将张艳秋连同她手中刺下的利器一起弹开,为此楚寿人狠狠的折磨了她好几次,每一次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