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西岐大军来袭,此时离我方军营不到十里!”
西岐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邓军的斥候。事实上,邓九公早就收到西岐出兵的消息,连具体时辰他都一清二楚。此刻,他帐前聚集了大批将领,包括陈奇。
得知陈奇主动来投,邓九公大喜过望,当即提拔他为将军,与太鸾同级。郑伦留在了北疆,意味着自己麾下少了一员战将,陈奇的到来,正好弥补这个空缺。
陈奇擅长的法术方面跟郑伦各有千秋,他曾受异人秘传,腹中养成一道黄气,张口一哈,黄气喷出,见之者魂魄自散。
当然,面对道行深厚,魂魄强者,这类法术对其效果有限。
“诸位,大战在即,我就不与你们过多讨论战场上的细节,尔等直接按我命令行事,不得有误!”
众将异口同声:“末将领命。”
邓九公满意的点点头,为将得,要做到令行禁止,否则主帅的威严何在。他当即下达命令:“高继能、太鸾,我令你们二人领三万精兵,从燕山抄小路,去攻打西岐城。”
姜子牙走的是大路,自己让高继能抄小路,这样便避开了西岐大军。
收到姜子牙战书时,邓九公告诉诸将要堂堂正正在战场上打败姜子牙,但这个堂堂正正并非是说两军直接在战场上厮杀,这样即便打败了姜子牙,自己十五万大军怕是所剩无几了。这样的战争,是最死板、愚蠢的战术,邓九公不打算用,他布置的战术要讲究策略,以正辅奇,才有把握重创姜子牙。
高继能、太鸾双双出列,拱手道:“末将领命。”
“姜子牙精锐尽出,西岐城防守必然空虚,你们兵临城下,要做出一战下城的气势,但不可攻破城门。”
这话一出,众将大为不解,既然都已经决定攻城了,为何不趁势破城。姜子牙不在,正是拿下西岐城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能抓住乱臣贼子姬发,那西征之战便能完美收宫了。
元帅升官,众将升职,这是大家无不期待的理想画面,可主帅的意思是放弃这个机会。
邓九公见大家流露出不解之色,笑道:“我知道你们不理解我这个决定,先容我卖个关子,时机一到,你们自然知晓。高继能、太鸾,你们人手充足,攻打城时,务必围三阙一,不可四城同时开战,否则于我们不利。”
“围三阙一?”
高继能目光闪烁了几下,赞道:“元帅对兵法的理解,实乃古今第一人,纵然轩辕人皇与之相比,亦有如不如。”
其他人一脸迷糊,围三阙一是《孙子兵法》中经典案例,他们没见过,理解起来自然要差点。高继能是酷爱兵法布阵之道,沉迷已久,所以很容易理解这几个字的涵义。
邓九公笑道:“本帅早有言在先,战场上先考虑的是天时、地利和人为,最后才是拼人力。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明的战术!”
高继能深以为然的点头,假设两军交战,一方不战而降,岂不是最高明的战术。
陈奇并非莽夫,能毅然辞去督粮官职位,只身前来西岐战场,说明他的眼光高人一等。他仔细回味邓九公的话,忽道:“元帅,你说以正辅奇,莫不是利用攻打西岐城,逼姜子牙回师自救。”
邓九公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本来想卖个关子,既然陈奇将军猜出了我的打算,那便告诉你们。大家请看沙盘。”
众将闻言,都围了上去。邓九公摆弄沙盘,侃侃而言:“此战,本来对我军有四大不利,但本帅以雷霆之势灭掉了最大的威胁,还剩下三大不利;其一、姜子牙手握雄师三十万,我方只有十五万人马,人数远远不及。其二、姜子牙手下战将如云,而反观我方,邓婵玉和郑伦都不在军营,不可与之硬拼。其三、姜子牙在本国作战,有天时地利之势,这点为我方不及。”
众将一听,纷纷点头。
邓九公继续道:“有以上三点存在,若是我军与之硬拼,胜算渺茫。所以,我让高继能二人奇袭西岐城,打破姜子牙的战斗部署,被动中掌握主动,将他牵着鼻子走。”
若论排兵布阵,说实话,自己不及姜子牙,但自己有后世无数的经典战役借鉴,这点远胜过他。
太鸾乃一粗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不解道:“元帅,若是姜子牙坐视西岐城不救,那你的算计不是落空了。”
此话一出,众将纷纷大笑,太鸾将眉头一皱,哼道:“你们笑什么,难道我问错了。”
陈奇解围道:“太鸾将军,西岐可是姜子牙的大本营,若是坐视西岐城被灭,不说他愧对姬昌父子,麾下三十万将士也不会答应,真到那时,只怕姜子牙英名尽毁,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太鸾一听,有些尴尬,干笑两声,便低着头装模作样的看沙盘。
邓九公淡淡一笑,又问赵升上次伏击战感觉如此。赵升抬头挺胸,正色道:“感觉很爽,按元帅的话说,就是痛打落水狗。”
众将见他将姜子牙比作一只落水狗,纷纷大笑不已。
邓九公道:“这样的伏击战想不想再来一次。”
赵升浑身激动,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想,末将做梦都想撵着姜子牙屁股后面打,打得他落花流水。”
“好,那我便给你一万弓箭手,还在同样的位置设伏。”
“啊,还……在芦苇丛中……设伏?”
赵升一愣,众将均露出不解之色,姜子牙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