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阳初升,军营中炊烟袅袅,散发出阵阵饭香,已经是早饭的时辰。
吕岳乃神仙,对五谷杂食兴致不大,他精神抖擞来见邓九公,正要开口,却见他在叹气,心下好奇,便问:“邓元帅,你怎么了,可是遇到难题了?”
邓九公叹道:“吕道长,姜子牙闻听你来助阵,怯战了!”
吕岳又惊又疑,道:“贫道昨日才来军营,这姜子牙如何得知的。”难道姜子牙趋吉避凶之术如此了得,能掐指算出自己的到来,不对,姜子牙的道行远不如自己,不可能算得如此精准。
邓九公道:“道长原来你不知,姜子牙手下有员大将叫做杨戬,此人精于变化之术,之前三番五次潜入军营打探消息。道长前来相助,邓某喜不自胜,所以大摆宴席,为道长几人接风洗尘,兴许动静太大,惊动了西岐的斥候,故得知道长来此的消息。邓某一早派人前去西岐城下邀战,发现西岐城门紧闭,那守将说奉姜子牙之命,拒不出战。”
高明的谎言,便是七分真三分假,凭吕岳的头脑,定然笃信无疑。能被申公豹坑到西岐战场的人,在邓九公看来,算不上聪明人。
吕岳一怔,随即脸露笑意,没想到自己名气如此响亮,吓得姜子牙龟缩城内不敢应战。堂堂阐教二代弟子,居然胆小如此,简直令人心生鄙视。
他到没怀疑邓九公在说慌,毕竟来军营后,邓九公对自己礼待有加,所有事情一律亲自安排,大摆宴席,还令众将作陪,给足了面子。
“邓元帅不必担心,姜子牙虽然闭城不出,但贫道自有对付他的办法。”
邓九公知道他是打算派门下弟子去西岐下毒,故作惊讶道:“愿闻其详!”
吕岳笑道:“贫道有一葫芦瘟丹,只要投入水中,只需三五日,食水之人便有气进没气出,六七日,一城生灵尽皆死绝!”
若论瘟黄之术,自己乃当之无愧的鼻祖,天下无人能及。
邓九公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吕岳不愧是被誉为封神一绝,有着挥手间收割百万生灵的能力,只是此人能力强则强也,只是灭绝人性,你若对付阐教门人,只管堂堂正正,赢了是你的本事,可却动用这种绝户计,殃及一城无辜百姓,实在天理难容。
修行之人,行善事,积累善功,方能在修行的道路一片坦途,这吕岳也不知怎么修到这般高深境界,莫不是此人到了大罗境界后,性格膨胀的厉害,故行事毫无忌惮。
这不对呀,按理说,修行之人境界越高,心性越是淡然,有着大海一样的容人之量,这吕岳心性明显不够,根行可见一斑。
“道长不妥,姜子牙闻听道长名号,心生怯战,说明他自认为不如道长,即便他身后有阐教相助,并不能为他壮胆添威。在别人看来,姜子牙显然是怕了道长,若这个时候,道长还使用瘟丹对付他,未免有些欺负人的嫌隙,传出去也有损道长的威名。”
忽悠是邓九公目前能想到稳定吕岳的唯一办法,吕岳初来军营,正是灭掉姜子牙之心最胜的时候,最明智的作法,是消磨他的求战心理,时间一久,他自然不会念念不忘,想着对付姜子牙。
吕岳一听,仔细想了想,觉得十分有道理,道:“你说的不错,想我堂堂大罗神仙,对付姜子牙这种精浅道法的人,实在有失身份。可若不用瘟丹,可有别的办法对付姜子牙。”
既然来了西岐,那肯定要灭掉姜子牙为首的阐教门人,然后再擒拿姬发这个乱臣贼子,若做成这两件事,自己的声名必然会再一步提高。
成功劝动了吕岳,邓九公心中一喜,忙趁热打铁:“道长,邓某与姜子牙打了半年的仗了,对他的为人十分了解。知道道长厉害,他必然四处找救兵,救兵一到,必会前来邀战,届时,道长在战场上堂堂正正解决他,岂不是更显手段。”
吕岳颔首道:“邓元帅所言有理,贫道便等着姜子牙来。”
邓九公闻言,不由松了口气,这劝住吕岳还真不容易,要顺着他的脾气来,否则只会起到反作用。吕岳是一个心胸狭隘,且狂妄自大的人,若是与他硬碰硬,吃亏的最终是自己,毕竟此人的毒术不是开玩笑的。
“如此,贫道便不打扰邓元帅了,告辞。”
望着吕岳离去的背影,邓九公心中一动,自己似乎可以找他要几颗毒丸,有备无患,若是土行孙那厮不肯配合,那便赏他一颗药吃。
毒药在某一方面可以起到威慑作用,吕岳所炼制的毒药,除了神农,无人可解。
地行术,邓九公研究了好几遍,不愧是超越五行遁术的道法,可谓是土遁的巅峰,晦涩难懂,无不蕴含土行大道。
学习这门功法,要吃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土为食,受地壳之气打熬,如此过上三年,便能与土心生感应,这仅仅只是入门,后面则是常年累月的水磨工程,土行孙能日行八百里,于地行术至少苦修了三十年。这也难怪,土行孙有吹牛的资本,提起地行术,无不沾沾自喜。
这修炼条件确实苛刻无比,邓九公弄明白后,便放弃修行这门功法的念头。说实话,土行术逃跑比较厉害,用来对付人,只适合搞突袭,学习这样的术,受这种苦,对邓九公来说,实在得不偿失,况且他没有这么多时间去修炼。
原书中,张奎之所以能轻松斩杀土行孙,也是靠偷袭,否则两人都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