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的认定结果,将这一事件进行了最后的盖棺定论。
郝好和宁丹也基本上恢复到了日常的状态。
富强已经将一部分制度性的文件电子版发给了郝好,以便让郝好能够更多的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
前几天凌怀远所提到的段雨菲跳楼事件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中悄然进行着。
“三哥,我们这边写了一些东西,发你邮箱了,你看一下。找个时间大家一起讨论吧。”郝好在将一份电子文件发到富强的邮箱后,又往富强的微信上发了条说明信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抬头看向对面的宁丹:
“师姐,凌老师上次说的那个少女跳楼的案子,还没有消息呢?”
“你着什么急呀。放心吧,业务拿下来,跑不了你的。”宁丹听到郝好的问话,抬起头,甩给了郝好一个白眼。
那天的交通事故发生之后,宁丹对待郝好的态度也和以前有了一些不一样。虽然还是那么的关心这个小师弟,但这份关心之中,被宁丹不知不觉间加入了些许其他的东西。
“明天有安排吗?跟我出趟差。”宁丹的美目瞥了一眼郝好,然后说道。
“好啊,什么案子?”对于跟着宁丹一起做业务这种好事儿,郝好当然不会拒绝了。
“刑事,故意杀人。明天去会见。”宁丹说者,把手中的一个档案袋递给了郝好。
郝好下意识地接了过来,打开,从其中拿出了一厚摞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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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被告人叫海峰,男,33岁,黄北市人。
海峰被抓捕是在三年前,在实施杀人时抓获,但可惜的是,被害人没有能够抢救回来。
由于事实清楚,证据充分,而且被害人已经死亡。很快,黄北市中级法院做出了一审判决——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一审判决后,海峰以一审量刑过重为由,提起了上诉。
但在二审开庭审理时,不知道是出于故意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海峰在陈述杀人过程时,所陈述的内容却与正在审理的杀人案无关。
这,一下子引起了检方的注意。
正在进行的庭审被终止了,警方和检方联合对海峰进行了突审,终于挖出了另一起杀人案。
案情很快就被确实属实,二审法院发回重审,检方撤回公诉,退回警方补充侦查。
等到检方再次向法院提起公诉时,已经是三个多月后了。
随后,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每次一审判决后,海峰都会以量刑过重为由而提起上诉,而一到二审开庭审理时,他总是会出现陈述错误,从而有新的命案被发现。
而在每一次被退回审问时,他总是说这是最后一个。如此反反复复,海峰先后交待了六起命案,六人全部死亡。除了最初的二起案件在商都市黄水县外,其他四起案件涉及到了三个城市,而六起案件时间跨度更是长达六年之久。而受害人从14岁到19岁不等。
所有参与办案的人员都清楚,海峰这样做的目的是故意拖延时间,但第一个办案人员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每次都认真的落实和调查,以其做到证据确凿,他们必须要为那些亡灵讨回一个公道。
转眼之间,三年时间过去了,没有人知道,这次海峰会不会故计重施,再放出什么大消息。
一审判决毫无意外,还是死刑。海峰继续上诉,上诉理由还是量刑过重,在身背六条人命的情况下,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更换一个新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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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这个案子,你怎么弄到手的?”
在前往黄北市的高铁上,郝好一幅好奇宝宝的样子。
海峰这个案子,已经算是影响非常大的案子了,除非本人或其家人没有委托律师,然后由法律援助中心指派,才有可能落到商都律师的头上。
如果是由海峰的家人委托的话,一般都会前往首都,找全国知名的刑事辩护律师进行辩护的。
“朋友介绍的,我和委托人聊过几次,他认为我还行,就放弃了去首都请律师的想法。”宁丹靠在座椅上,很是高深莫测的样子。
“谢谢师姐让我参与这么大一个案子中来。”郝好有些狗腿的看着宁丹。
“小师弟,放心吧,以后你就归姐姐我罩着了。”宁丹抬起手,用手指捏着郝好的下巴,强行将郝好的头转向自己边,然后把红唇凑到郝好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宁丹的动作着实把郝好吓了一跳,他连忙用力挣脱,然后把头转向另一侧,看着窗外,而脸则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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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进看守所的感觉都会有不同,而这次来要见的人和以往有些不一想,今天要见人的属于那种重刑犯。
重型犯和非重型犯的最大区别是看是否有脚链,而且是那种被焊死的脚链。
郝好和宁丹在会见室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从内室的门外传来,铁链声停住,内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年纪有30来岁男子站在了门口——显然,他就是海峰。
海峰的双手扣着钢筋环做成的特殊手铐、并且和双脚上沉重的铁链连在一起。这是典型的重刑犯的特征,从一开始就铁链加身。
把海峰扣在铁椅子上后,送他进来的警察离开了会见室。
郝好自海峰进屋之后就一直在观察他,他特别想知道,一个至今为止被发现杀死六人,至今没有人知道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