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这是何意?行迹败露,是想落荒而逃?”这欢颜说话,如她川凤说话一般难听。
我抬了抬沉重疲倦的眼皮,冷眼瞧她,不悦道:“让开!”
“让开?尊主如今也是好大的口气。”她瞧了瞧她身旁的人,又道:“我让开了,他们能让开吗?”
“秋尊主还是随我们一起回山吧,若你不知好歹,一意孤行,便不要怪我们不把你放在眼里。”
身体里的血像是要流干了一般,头脑浑浊,浑浑噩噩,眼前的人,瞧着有些模糊不清,双脚下无力,身子微微颤了颤,在我以为自己要晕倒的那一刻,有人稳住了我的身体。
我虚弱地睁着眼瞧了瞧,原来是易风,如今已只有他,才会站在我身旁。
我伸手紧拽出他的衣袖,口中喃喃自语:“极骨极骨。”
可它却不理会,也不知是不是没听清,拦腰横抱过我,急急向山门而去。
我坚忍的意志,溃败不堪,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院中已经大变了样,以往孤寂冷清的院门,如今围着许许多多的人,院门处还设了结界。
胸口的伤还隐隐作痛,可真正痛的是心。
在他们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我是外人,原来我一直是个外人,不管我为雨落仙山做多少,付出多少心思,在他们瞧来,皆是无用。
若这便是我的修炼场,我想我输了,输的惨狼狈。
我动了动手,才发觉我一身功力修为被封印,使不出来法术,如同凡人一般。
他们这般,是怕了我?如此害怕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醒来后我便去屋里寻找白河做恶留下的小瓷瓶,可院中根本就没有这东西,想来在雨落仙山,也隐藏了他的帮手,也埋伏了诛仙殿的人。
院中的梨树,枯黄的树叶也没剩几枚,偶尔冷风吹来,直往我心头钻去。
我坐在阿爹为我制作的秋千上,心中感慨万千,我为何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我想不透,难道是我一出生,便是错?
如今也只有易风前来看我,瞧拉长的一张脸,紧跟在他身后的易江,我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他这不情愿的样子,可是我求他来的?
那时在山脚下,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我还想着他会帮着白河,恨不得踩踏我一番,可他没说一句话,也没有帮衬。
虽然我知道他们都没有错,可我却感到心寒,那种感觉,让人觉得身置寒潭,坠落深渊,呼吸无助,扼腕愤恨的感觉,让人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对他们我都冷了心。
易风食盒中的药膳,我一口没动,他开口说什么,我理也不理,我不是气他,也不是恼他。
我只是愧对他,他的阿爹阿娘,是因为我,这么长久的痛苦也是因为我,我不想他再因为我,招人非议。
而且你这般正好,就让他也如同旁人那般远离我吧!
山中的信息我不知,山外的信息我更是不知道,阿华没有传来消息,也没有来山里,想着他应该是忙得很,忙的抽不出时间来看我,可我担心他,他过的好不好,可有受伤?
那魔教中人,都是奸佞狡诈之徒,我怕他会中他们埋伏。
我心中更担心阿爹阿娘,他们如今怎么样了,我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
好不容易在黑暗中解脱出来,如今又被囚困,这次又要多长时间呢,百年千年还是万年?
哪知想着想着眼前的结界却解开了,我一路悠悠转转向山下走去,无人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