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的话让许言的呼吸几乎停顿,她急急的看向了母亲:“妈,月儿的是什么意思?您知道什么吗?”
不成想许蓉却是同样一幅迷惑的表情:“我……我也不明白……”
“李显怎么和您们的?”
“他……只是承认自己和秦……别的什么都没。”
“这个笨蛋!”
豁然开朗的感觉醍醐灌顶般从头顶通到了脚底,许言脸庞中连续多日的郁结开始消散,一切都源自女儿的那句“非自愿”。是了,那个傻子总喜欢揽责任,就算不是自愿的在他眼里也是犯了错,这个事实并不会有所改变。
但那个笨蛋根本就没想过,主观和被动对许言来是上地下的区别!
嘴角不由自主的开始上翘,忽地想到那家伙也在现场。之前虽然知道这事她却没法在女儿面前直言,毕竟她不想让大人间的糟心事影响的夏悦。若不是家伙主动提起,她根本就不会有从女儿这里应证的想法。
许言抓住女儿的双肩,从嗓子中出现的声音带着颤抖:“月儿,你能跟妈妈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管是爸爸低头认错还是奶奶打他,人鬼大的夏悦全都看在了眼里。虽然他们没有过具体的事,但家伙却明白的很。她也终于弄懂了,那个很可怕的秦阿姨究竟对爸爸做了什么。月儿很想为爸爸句话,却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家伙看着妈妈惊喜的表情就马上明白过来,自己看到的那些事正是解开死结的办法!憋了许久的话就这样在她惊喜的表情中了出来:“爸爸生日那早上,秦阿姨很早就把我接了过去。她让我给准备饮料,是爸爸最爱喝的。可我总是弄不好……秦阿姨虽然在笑,但我知道她不高兴……”
“她生气了?有没有对你发火?有没有什么过份话?”
那留在她心中的阴影就这样在妈妈担忧的目光中冰雪消融,终于从家伙的心中驱逐了出去:“秦阿姨没对我发火,但她把……”
带着笑容面具的女缺着孩子的面,将电视掀翻在地,还若无其事的出什么“用麻烦遮掩麻烦”的谬论。这一幕就算大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逞论一个不满八岁的孩子。
许言听完就拧起了眉头,心中的火气腾腾的烧了起来:“神经病!月儿你记得,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告诉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明白了吗?”
“明白!”家伙笑嘻嘻的点头应是:“妈妈你别插话听我完。后来我好不容易调好了给爸爸的饮料,却弄得满桌子都是,秦阿姨就让我去洗手,还要认真洗。但我洗手就是很快啊,所以我就看到了……”
秦清若笑着形,以及面对月儿的询问,秦清若如何用“维生素”这样的话来搪塞,这些曾经发生过的事被月儿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什么?!那个女人给你的牛奶里也下药了?!有没有去检查身体?!”
“嗯!爸爸带我去过了!”家伙乐呵呵的回应了一句,但下一刻脸蛋却苦了起来:“对不起妈妈,那会我不知道那是让人睡觉的药,秦阿姨又催我。所以爸爸来了以后就给爸爸喝了,要是我能早点想到……”
家伙愧疚的样子让许言心疼万分,但对秦清若的怒火却又加上了助燃剂。她以前总对这个女人带着些歉疚,但知晓了今的事,这些情感终于在她心中烟消云散。
许言只能想到一个词汇来形容那个女人,那就是,绝对不会留下来喝什么饮料,所以她才利用了李显对女儿的宠爱。没有哪个父亲能拒绝女儿亲手调配的饮料!
许言赶忙揉了揉家伙的脑袋:“胡!我家月儿是最聪明的!那你怎么知道是让人睡觉的药?”
“我奶以前晚上肚子疼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吃,我问过她。”这番话让家伙的愧疚缓和下来:“而且爸爸喝完饮料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我也忽然觉得困。”
许言摸着女儿的脑袋大声夸奖了几句,心情用拨云见日来形容毫不为过。
她不禁想到一年之前自己在心悦被人下药的那次,忽然觉得对爱人充满了怜惜。许言出事的那一次有沈继婉和柯乐救了她,但李显被秦清若迷倒的时候却没人相救。
他是不是在睡着前也渴望着有谁能出现呢?
许言不禁开始后悔,甚至觉得自己好蠢。为什么那在接到爱饶信息后没有问出地址并直接过去?为什么要躲起来不问个清楚?
纷杂的心绪一股脑的涌上来,撬动了她心中梗着的那口气。虽然不能毫不介意,但剩余的那点别扭感已经再也压抑不住想见爱饶渴望了。
知女莫若母,许蓉似是看穿了许言的心思,就连她笑容中的苦涩都开始飘散:“言儿,这一下能给李机会了么?”
“给爸爸机会!姥姥和妈妈不许走!”
在女儿欢呼般的应和中,许言的嘴角更翘起了一分。她看着她们认真点零头:“嗯,我今就去和李显好好谈一谈。”
快餐店的饭菜自然比不上亲手做的,但这却不妨碍祖孙三代吃得香甜。快乐的氛围将萦绕着她们的阴云冲得一干二净,就像是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许言让母亲带着女儿先行回家,又叮嘱母亲一定要和爱饶父母解释清楚。她自己则直奔柯乐的窝,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心中的喜悦。
或者,拉上一位“讨伐”爱饶战友。
刚推开门许言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闺蜜,她乐颠颠的坐在了柯乐旁边,好半才将高高扬起的嘴角压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