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祖皇帝是大宋皇帝,是汉家皇帝,那我党项人,还有那吐蕃人,契丹人便不惧怕灭种吗?”李沐雨惨然道,这话里不知道是嫉妒宋太祖还是担心党项人。
“我愿天下各族同好共生,相互协助,互不侵扰”铁浪沉思了良久才道。
“你此念倒是和你父亲相同,只是浪儿,人之欲念如难平之沟壑,岂是一两人可以左右”李沐雨欣慰的看着铁浪道。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铁浪竟背起了杜甫的一首诗来。
“没料到我儿对这武牧于野的见解竟到了如此高远的地步,那为娘便放心多了,你便守着你本心去做吧”李沐雨眼里充满了对儿子的赞赏和激励。
顿了顿,李沐雨又道:“若是这李元昊或是我党项人为祸天下,侵扰他族,为娘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铁浪见母亲如此深明大义,心里堵了多日的一口气总算是缓了,便和母亲聊了几句家常,谁知才聊了几句,便听得比武场那边叫好声冲天,便警觉的辞了母亲去擂台那看看。
远远的铁浪便看到擂台之上正在一场恶斗,再看两人厮斗两人时,铁浪不由的呆了。
青雀这几日里一直想着要将吸星偃月刀拿到手,眼见这争斗近乎白热化,便适时出手,这西夏的比武比大宋不一样,只要能赢得三场,便可先行休息,待到所有人都比完了,赢得三场的人之间便再两两厮杀,再赢三场便又可休息,如此循环直到最后。
青雀战罢四轮十二场之后,眼见台上就还有九人,心想再赢一场便还只有三人,心下大喜。谁知再上场去,对手竟是一中原女子,且甚是难缠,只看武功那当真是五花八门。
台下的武林中人也嗷嗷嚎叫不停,一会这个吼叫:“这丫头使的竟是我八卦门的掌法”一会那个又叫:“适才的一拳是我韦陀门的腿法”就连周放鸣也不由失色叫道:“这丫头怎么会我虎鹤双形门的拳法”
别人不识得,铁浪却识得,这众人口中的丫头赫然便是和自己在开封“私奔”了的赵青非。铁浪见了不由一怔,心道,这青非怎么到了此地。
铁浪见二人在场上拳来脚往斗的不可开交,便想,倒不知两人谁的武功修为高些,便想看看二人比武结果。
谁知二人堪堪斗了一个时辰,仍是不分胜负,青雀眼见这青非甚是难缠,且武功变化无常,便气哼哼道:“你这是哪里学来的乞丐拳法,竟是百家功夫吗?”
青非却冷笑道:“你这两套武功便要用一天吗?”原来青雀修炼的武功本是凌风刀法和在九天绝谷里学得的武功,样式种类自然没有青非多。逼得青雀没办法了便以掌代刀,将凌风刀法也用上了。
青雀眼见的确无取胜之道,便服软的道:“这位姐姐,这吸星偃月刀对我来说很是重要,我必要拿到,请姐姐高抬贵手。”
青非冷笑道:“这刀乃是我婆婆的兵器,我必要拿了,当年这刀从我夫君手里丢了,我定要拿了去”
铁浪听了不由瞠目结舌,心道:这青非怎么如此说,难道她内心里业已将自己当成了夫君了?
铁浪正呆若木鸡,背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浪儿,这女孩是怎么回事?”正是李沐雨也来了。
铁浪回头看了看母亲,又回头看了看台上的青非,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说呢,李沐雨却咦了一声道:“这丫头我识得,当年和路回春一并给我传信的小丫头就是她,没料到出落的如此标致了,武功还这么精妙”说完便笑眯眯的看着铁浪。
铁浪终究还是没想起来该怎么说,马牧南和红袖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现在又多了一个赵青非,李沐雨看铁浪尴尬的站在那里,便知道事情不会简单,便笑道:“为娘的先将局替你解了,回头你可要给我仔细说说”
说完,李沐雨纵身上了擂台,正站在青非和青雀中间,青雀见李沐雨上台便一惊道:“娘,你怎么来了?”
那青非并未看到李沐雨的模样,只听到青雀叫娘,便知是对手来了援手了,便道:“两人一起上,我也不怕”
谁知李沐雨并未动手,只是缓缓转身微笑着道:“当年谁说我儿子太凶,将来找不到媳妇的?”
这话一出,青非先是一愣,然后一脸疑惑,慢慢的娇羞爬上两腮,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李沐雨,有点不知所措。当年路回春和青非去给李沐雨送信时,青非的确对李沐雨说过:前辈,你可不要将铁浪教的那么凶,小心将来找不到媳妇,青非当时说这话还是对铁浪轻而易举的将她击败不服气。
青非想了想还是不信的盯着李沐雨道:“你是李前辈?”
李沐雨微笑道:“你不是该叫我婆婆的吗?”
青非的脸一下红透了,只低头不语,再抬头看李沐雨时,已是梨花带雨,泪线如珠。
李沐雨见了不由一怔,心道这孩子必是有极大的委屈了,正要询问,下面的人早已嘈嘈开了,督促动手的,吆喝犯规的都有。
李沐雨见状,便一手牵了青非一手牵了青雀道:“我们回家慢慢说”
谁知俩丫头被李沐雨扯着走了两步,都不约而同的回头去看那吸星偃月刀。李沐雨无奈一笑道:“这破刀有何稀罕之处,我且先取了来”
说完,将两个丫头轻轻推落在铁浪身边,自己拧身去那几案上取了吸星偃月刀便走,这一下天上天下都疯了,嗷嗷叫的责骂,更有人早已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