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庆府走脱时,雪影也被留在了夏王府内,铁浪有心回去,又担心再起风波,便只好步行上路,若是路上遇到了马场再行买匹代步。
铁浪下得山来,便找过路的牧民买了匹劣马骑着赶路,谁知那牧民见铁浪提刀背剑的知道是会武功的人便道:“这些劣马不能远行,你们经常赶远路的人,应该去天都山下套了大宛国流量来的血马才行。”
铁浪一听竟然有大宛国的血马,那可是汉武帝称为天马的绝世好马,心里便动了意念,打听了一下路径便直奔天都山而去。
这劣马脚头不够硬,一日也就能跑个百十里路,因而铁浪走走停停到了第三日傍晚这才到了天都山下。
盛夏的天都山下,针茅及腰,四处散落着野马野羊在啃食着这丰盛的牧草,只是很奇怪,这里并无牧民在此放牧。
铁浪在天都山下看了良久,没有发现什么血马,便漫无目的的在山下广袤的草原上四处溜达着碰运气,堪堪走了两个时辰,铁浪突然觉得自己很傻,这牧民只是随口一说,自己便几百里的路赶了来。
铁浪气苦了笑了一下,正欲拨马回去,谁知胯下的劣马竟一声悲鸣,直立起来,接着便没命的狂奔。
铁浪见这马发了狂,不由一惊,连勒了几次都没勒住,正惊疑间,便听身后蹄声如雷,然而这密集的蹄声竟然盖不住那低沉嘶哑的野兽的嘶吼。回首看时不由呆了,一只极大的雪豹正驱赶着一群野马轰然而来。
这劣马几日里奔走,早已疲倦不堪,瞬间便被身边的野马越过,铁浪见那雪豹来势甚凶,便飞身跃离了马背,落在身边一匹野马之上。
那劣马背上少了负重,精神一震,奋蹄暴走,无奈脚力太差,转眼便被雪豹盯上,那劣马眼见无力逃脱,便悲鸣一声。
铁浪心下终究不忍,便欲回身去救,便在此时,就听一声恢弘的马鸣声传来,接着便见横里一片高大的骏马向雪豹和劣马之间冲来。
只见这骏马通体乌黑锃亮的鬃毛,马尾两尺有余,马鬃毛竟也有尺许,身形高大,饱满优美。铁浪见了不由大喜,这不就是大宛的汗血宝马吗。
这大宛马高亢的嘶鸣把雪豹也是吓了一跳,脚下追逐的脚步一滞,那黑色的大宛马便隔在了雪豹和劣马之间。
雪豹紧追之下,眼见距离颇近了,便飞纵扑起,谁知那大宛马竟早有准备,迎着雪豹便将后蹄抬起踢去。
一声爆响,大黑马的如雷神锤一般的双蹄,堪堪踢在空中的雪豹胸颈部,雪豹一声惨嚎便沉落在了草丛之中。那大黑马却得意洋洋的回身去围着雪豹跌落的地方看了看,才仰头嘶鸣一声,准备离去。
铁浪曾在养马山上跟毕式兄弟学过驯马之术,知道若是要驯服此马,需要先骑上去才行,因而早已伏在草丛中,静待时机,果然那大黑马得意洋洋的离去时,正路过铁浪所伏之处。
铁浪用了毕生的力道一个疾窜,一下便落在大黑马背上,那大黑马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略微跳了一下后蹄,才警觉到竟是有人骑在了身上,霎时间便四蹄暴动,原地里来回颠簸,试图把铁浪颠覆下去。
铁浪早有准备,仅仅抓住黑马背鬃,任由它如何颠簸,身子便是飞在空中也不会撒手,那大宛黑马,眼见原地里跳了一阵,眼见不能将铁浪颠下去,这才有些惊慌,撒开四蹄便狂奔起来。
这马颇有智力,急奔之下随时却又急停,几次都险些将铁浪甩了出去,只是铁浪双手紧抱马颈,死命的勒紧,倒也有惊无险。
从黄昏,一直到东方鱼肚白重现,这大黑马疲惫的负着也一样疲惫的铁浪看着东方隐隐露出了一丝的太阳,突然变得极其安静,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铁浪见大黑马如此,不由大喜,因为这表示这匹马已经认可了铁浪的征服,换句话说,这匹大宛黑马属于他了。
一晚的折腾,让铁浪身体有些酸软,且饥渴难耐,身上的水和干粮都在那劣马马褡子里,一时间竟是无措。
那大黑马听铁浪肚子咕咕叫,竟通了灵性似的,缓缓扬蹄奔了起来,铁浪虽不知它要作甚,但是也懒得管了,心想,呆会它也要喝水,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大黑马跑的虽快,却极平稳,铁浪一晚未眠,精神委顿,便伏在马背上睡着了。梦里铁浪又梦到了马牧南,她笑吟吟的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很真实。
铁浪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女子肌肤雪白,明目皓齿的女子正踮起脚尖拍打自己的脸颊,铁浪心下一惊连忙坐直了。
之间这女子一头乌云般的头发散披身后,心字小罗衣胸口极低,半个饱满的胸脯便坦露在铁浪眼前。
铁浪心里一荡,不由脸红的四周看了看,才又看回去道:“在下铁浪,敢问姑娘,我这是到了何处?”
那女子眼波流转,抬眼看了看铁浪腰间的剑道:“你是不是会很高深的武功?”
铁浪见女子答非所问,便一怔道:“在下的确会些武功,请问姑娘,这是何处?”
那女子见铁浪说会武功,便欣喜道:“那你可能飞到崖上去?”
铁浪看了看这山谷两侧的崖壁,倒是不高,便道:“在下一日一夜未曾进食,若是吃饱喝足自然可以纵到崖上去。”
那女子这才满意道:“这里是天都山,这山谷听姥姥说唤做合欢谷”
铁浪看着这漫山烂漫绚丽的山花,心想,这山谷也算是人家仙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