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记性好的女子也挎着一个篮子从梨园出来看着马牧南和铁浪道:“不知有客人到,我姐妹二人贻笑大方了,敢问客人所为何事?”说着说着,看了铁浪那面具便轻轻咦了一声。
那记性不好的女子却大大咧咧的一个跨步上了小径道:“这位姐姐的诗都算我的,红袖,咱们再来过”
那红袖气的一扭腰身道:“绿萝,有客人来,你还没正行”
绿萝在小径上站住了才发现还有一个铁浪,便吐了吐舌头福了一福道:“这位姐姐就是比你记得多,你适才也知道丘为的左掖梨花,怎的就没想起武元衡的来”
那红袖没理会绿萝,只盯着铁浪看,铁浪觉得可能自己带着面具不礼貌,便将面具取下笑吟吟的看着两人。谁知两个女孩见了铁浪的面貌不由的都啊了一声,那绿萝就要冲上了说什么,却被红袖掩了嘴,拉着往回边跑,边跑便道:“我们这就回去禀告主人,请客人在前面木桥上待着”
马牧南和铁浪瞠目结舌的看着飞奔而去的两个丫头一时无语,旋即马牧南看了一眼铁浪笑道:“铁大哥,莫不是你太丑了,竟将两个丫头吓跑了”
铁浪一时间不知所措,便颇为尴尬的将面具重新戴回去。两人再向前走了不远,果然有个小桥,桥的另一端依然是梨花片片,只是梨花掩映下白墙青瓦依稀可见,竟是一处村落。
马牧南看着这偎依在山谷里的梨花村落道:“若不到此,断不信会有如此美境,便是神仙也要贪恋了”
两人下马过了小桥,将马缰一扔,便在这村落前的青石板路上信步走着,柔风吹来,带着丝丝细雨,淡青色的天际下是如墨般的山峦,山峦之下便是一片洁白的梨花。
约莫有了半个时辰,那走掉的两个丫头才又回来,两人业已换了衣裳,那红袖一袭白衣唯独留了一双红袖;而那绿萝却是一身粉白衣裳。
两个丫头一板一眼的碎步过来,在两人前停了,齐刷刷的福了一福,那红袖便开口道:“二位来意,我家主人业已知晓,只是帮不了你们,二位若是瞧得上咱们碎玉庄的景致,便在四处转转,我姐妹二人已在外庄给二位置办好了住处”
铁浪和马牧南听了都是一愣,心道,我二人刚刚到此,什么都没说,他们如何便知道了我们来意?
马牧南带红袖说完,便急道:“红袖妹妹,我们初到贵庄,你家主人缘何就知道我们来意?”
那绿萝接过来道:“会背诗的姐姐,不要说这红袖了,就是我都看出来这位公子是中了冰蚕之毒了”
马牧南听了不由又惊又喜:这两个丫头看着约莫也就和青雀差不多大,竟然看了几眼便看出了铁浪中了冰蚕之毒,那这庄主的医术岂不是更是高明,定能解了这冰蚕之毒。终极保安
许久之后,红袖引了一个女子出来,这女子蒙了面纱,看不出容貌,只看那双眸子又黑又亮便当是个美女子,那女子一袭洁白的长裙上星星点点的绣着几朵梨花,行走间长裙飘逸,而那未梳起的长发也在丝丝细雨里随风荡开。
红袖在前面小步引着,到了马牧南跪着的前方才前倾了腰身道:“庄主,这便是求医之人,这跪着的姐姐便是京城三分镖局少镖主马牧南,而这男……”
那庄主轻轻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这女娃,我若不医治,你当真便跪死此地吗?”
马牧南昂首看着庄主道:“庄主姐姐,我这铁大哥中了冰蚕之毒,恳请庄主给解毒”
庄主沉吟一下道:“我若不治那便如何?”
马牧南看了看铁浪又看了看那庄主道:“若庄主不治,我愿与铁大哥同死”
铁浪在旁边听了不禁动容道:“南妹妹,我铁浪一介草莽,岂担得起你如此相待”
那庄主又是一阵沉默,缓缓道:“我若救他,你需答应我三件事”
马牧南听了大喜,膝行几步看着庄主道:“但凡庄主姐姐肯救铁大哥,别说三件事,便是三十件三百件我都应了”
那庄主淡淡道:“就三件,若是你做不来,那便与你这铁大哥同死罢”说着从袖里取出一枚丹药递给红袖对铁浪道:“这丹药服下你便会沉睡五日,这五日里,若是这丫头做不来三件事,那你便再不会醒来,你自己可要想好了”
铁浪上前扶起马牧南才对庄主道:“铁某不惜命,只恳请庄主勿要为难南妹妹”说着便将红袖递过的丹药一口吞下。
红袖见铁浪吞了丹药便急道:“你这人怎的如此鲁莽,不知寻个住地再吃药吗?”而这话已经晚了,铁浪已经倒地昏睡过去。
红袖唤了家丁将铁浪抬进客房,那庄主却带了马牧南进了客厅,庄主进了客厅后便回身看着马牧南道:“你果真为了救这人连性命都不要了吗?”
马牧南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那庄主叹了口气道:“那你听好我让你做的第一件事情”
马牧南小趋一步,侧耳倾听,那庄主便一字一顿道:“这第一件事情,说是凶险便也是凶险,说是简单却也简单,看你的造化了”
庄主见马牧南点头不语便继续说:“这立马山上有条峡谷,这峡谷命曰瓦全谷,谷里有中极其罕见的梨花,我们叫它铁墨梨花,这梨花色泽黑如墨染,甚是好辨认,你只要能帮我折几根枝条来,这第一件事便算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