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浪见红袖寻了些干草铺了两个地铺,便皱眉道:“怎的铺这么近?”
红袖脸上一热,低头道:“这深山之中,猿啼狼嚎的我害怕”说完,便要去把干草拉开一点点。
铁浪听了听外边的确是狼嚎声不绝,便道:“算了,你先睡吧,我在这篝火旁先守着,看是否有甚猛兽敢来”
红袖便点点头去里面那堆干草上睡了,铁浪在篝火旁的石头上坐定,听红袖气息渐稳,便知是睡着了,心里便又想起这武备库的事情,琢磨半天,毫无思绪。
子时,铁浪便觉得倦意袭来,再听外边也是万籁俱寂,便将劈砍来的干柴都放在篝火之上,也去那干草上睡了。
梦里,铁浪欣喜的见到了马牧南,就在碎玉庄那烂漫的梨花下,铁浪远远的奔过去,马牧南笑颜如花的看着他,可是他无论如何奔跑都不能拉近一步,马牧南始终远远的看着他笑着,并轻声的呼唤着铁大哥。
急切之下,铁浪一个飞纵,正落在马牧南身边,伸手便将马牧南那娇柔的纤体拥入怀中,再也不想分开。
清晨的阳光,越过山巅照射进这岩穴里,铁浪猛然惊醒,睁开眼睛看时,红袖正如一只温顺的小猫窝在他的怀里,脸蛋红扑扑的,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正在盯着他看。
铁浪大惊,一个咕噜爬了起来,红袖一声没吭也跟着起来,两人在篝火的残灰前坐了,铁浪尴尬的想:莫不是昨夜里梦到南妹的梦都是应在了红袖身上?越想越心惊。
红袖脸上的红晕迟迟退不下去,便打叉道:“公子,我去打些水来,我们还是吃这烤肉吧”
铁浪嗯了一声,便去生火,红袖也拿了二人的水囊去找水。
铁浪心里七上八下,心道,若是一场春梦也便罢了,若是真应在了红袖身上,那自己便有些混蛋了。
红袖打了水回来见铁浪依旧闷闷不乐,便知道铁浪心里纠结难断,便强笑道:“公子昨夜里定是想马姐姐了,一直不停的唤马姐姐”
铁浪没抬头,只是说:“我们待会分头去找找这附近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若是武备库在此处,那便应有洞穴在”
红袖嗯了一声,心想,他终是忘不了马姐姐,即便是昨夜里,他也只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了马姐姐而已。
二人一直找到中午也没在这舜王顶上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再回到岩穴下,红袖又将那中堂画展开了仔细端详。
看了许久,红袖突然惊奇的咦了一声,铁浪连忙凑上去,红袖指着那画问铁浪:“公子,你看这里可是我们现在呆的这个岩穴?”
铁浪顺着红袖指的地方一看,可不就是自己和红袖呆的岩穴吗,连穴下那块巨石都画了出来。便点头道:“应该是这里,难道这岩穴之中还有乾坤不成?”
铁浪说完,便捡起一块石头在岩壁上到处敲击,试图找到东西入口,只是试了半天毫无所获,再回来便见红袖正看着对面的山峰出神。
红袖见铁浪回来便道:“公子,此画所绘舜王顶,画里并不见顶,你猜是何原因?”
铁浪坐在红袖身边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时,便见对面的山峰正对着这岩穴,心下大悟道:“这画是在对面的山峰上画的?”
红袖拍手笑道:“我苦思了半天,公子只看了几眼便发现了”
两人再三研看,越来越觉得这画便是在对面山峰上画的,便准备过去看看,只是苦于直接过去无路可走,便只得返回山神镇重新打探下路径。
再回到昨日那店家,铁浪将昨日那黄羊皮扔给小二道:“感谢你昨日指路,这羊皮便送于你了”
小二喜笑颜开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铁浪接着道:“我看那舜王顶对面还有个孤峰,不知那是何处?”
小二听了倒吸一口凉气道:“那里你们可不要去,早几十年里,那里可是经常闹鬼,早已封山几十年了”
铁浪听了心里一动,便装作不在意的问:“你又没去过,怎么知道会闹鬼?”
小二看了看左右,缩了缩脖子道:“我是没去过,可是我们这山神镇上的老一辈的人里,去那天兵峰的可是有许多没能回来的”
红袖撇了撇嘴道:“你这就是在吹牛吓唬人,还许多人,你们这镇上的老一辈闲着没事往那里跑什么?”
小二叹口气道:“二位有所不知,这天兵峰产好铁好铜,我们这镇上的铁匠铺,早些年都去那采了矿石回来自己炼,后来一闹鬼便没人去了”
红袖和铁浪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由的心下窃喜。
待问那小二如何去时,小二只说不知道,再问别人,竟无人知道如何去,二人一路打听着,没有丝毫有用的信息。
直到小镇的尽头,一家门店极小的铁匠铺,门口挂着一面早已褪色的招牌,隐约可见一个大大的雷字,旗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一张竹椅上躺着喝茶。
红袖无精打采的过去问天兵峰怎么去,那老人本来是微眯着眼睛,听见红袖发问天兵峰,便一翻眼皮,眼中射出一丝精光后又恢复了混沌。
铁浪在后面看的真切,心中也跟着起了一阵波澜,不知这老人给他们带来的是希望还是失望,是福还是祸。
那老人翻了翻眼皮道:“你们又是谁啊,也要去天兵峰?”
这话里明显隐含着前面已经有人去了的信息,红袖和铁浪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铁浪连忙施礼道:“晚辈铁浪,恳请前辈指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