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观、范捷,作为北召县近年来涌出现来的青年才俊,经常出现在北召县委、县政府机关和县直各部门干部的口中。这两人有着太多的纠葛,但好像又都在矛盾斗争中各自进步。
而这一次,罗观面对吴天军伸过来的橄榄枝丝毫不为所动。如果罗观真的当上了吴天军的秘书,范捷就彻底没戏唱了,不管章渝辉的家族如何强大,吴天军也不可能改变决定了。
罗观的态度和决定让范捷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范捷觉得事不宜迟,迟则生变,马上就请章渝辉到了另外一个逍遥之处,找了几个未kāi_bāo的黄花闺女。章渝辉事后十分满意,拍着胸脯说一定把他的事情办成。
果然,第二天,吴天军就把范捷叫到办公室,把范捷臭骂了一顿。范捷挨着批,心里却十分高兴,如果吴天军不让他当秘书了,就不会骂他了,而且更不会骂得这么狠。骂完之后,吴天军就要出门调研,也没有说让不让范捷跟着。
范捷不等吴天军就拉开车门,等吴天军进去之后关上车门,赶紧坐到了副驾驶上,看到吴天军进车就闭目养神,范捷心头大定。心想,章渝辉果然厉害,这次是帮了自己大忙。
如果范捷不当吴天军的秘书,那么他就啥也不是,教育系统改造校舍的蓄,他也休想拿到。
不过,范捷也认识到章渝辉这个燕京大少并非是不沾荤腥的猫,前一次章渝辉表现出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是因为他选的地方不太对,也不知道这个大少喜欢chù_nǚ。
随后,章渝辉提出与范捷合作,要占一定的股份,并催促他提前做好北召县的工作,争取把活全部包下来。章渝辉之所以看中范捷,还因为范捷具有经商头脑。章渝辉告诉范捷,他的家人不允许他经商,让他一心从政。
9月中旬,各路资金纷纷到位,总共到位1.6亿元。县财政一下子富裕起来,把积压多年的老问题全部解决了。当然,县王金厂、巢丝厂等4个厂子仍然是半死不活的,工人们都眼巴巴地看着缘酒公司的工人们拿着高工资。
穷有穷的难处,富有富的烦恼。4个国营厂知道县里有钱了,天天跑到县政府来要钱,说是只要现在给厂子扶一把,马上就能向缘酒公司看齐。
“王书记,现在我们厂子就像是一口井,只要再往下挖一锄头就看到水了,这最后一锄头,您不能停啊。”县王金厂厂长说道。
“那好啊,你再挖一锄头,等出水了,我给你钱。”王文元说道。
王金厂厂长走后没有去想如何挖这一锄头,而是走了酒厂当年的老路子:上访。
过去这些厂子之所以没有酒厂上访那么厉害,是因为比酒厂的日子好过些。而现在几个厂的确是举步维艰,加上几个厂子挨得很近,便于统一行动,于是几个厂子一起行动。这一下子动静就大了,还真有一点文革时期广场聚众喊口号的味道。
王文元头疼了,开了几次会,大家也出了不少主意,但这些主意基本上没有什么亮点,实施起来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现在是北召县发展的起步阶段,上级经常来人,各个媒体也时不时地来采访。特别是军队在县里修路的事,更是被各个媒体渲染,这就是活生生的军爱民、民拥军的典型事例。
如果这几个厂再闹下去,被领导知道了,再被记者们报道了,就会影响北召县的形象,从而影响县领导的前途。这一点,北召县委常委们都认识得很清楚。当然常委们的想法不一样,如果真要是领导们不满意了,那就是换将,换将只能是换掉党政一把手中的一个。到时候,大家都有机会。
因此,如何提高四个国营厂的效益成了摆在县委书记王文元和县长蔡新成面前的一道难题。
会上,组织部长王树高说:“现在想一想,当时小罗从县委办出去,把酒厂搞活,那些招数听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但就是管用。我看哪,不管什么招,关键是看谁去执行。”
罗观是当县委办出去的,当时王树高就是县委办主任,王树高在会上提起罗观,那也是为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王树高的话倒是提醒了王文元。王文元想,是该找罗观谈一谈了。
王文元带着秘书孙虎到了溜皮沟,对正在施工的解放军工程部队进行了慰问。现在的工程是分段进行、齐头并进。在溜皮沟段,王文元看到了公路的雏形,竟然是双向四车道的柏油路,这其实就是高速公路啊。
王文元看着公路有些发怔,这就是自己在任时的政绩啊。有了这些政绩,自己是不是也要向前进一步呢?
晚上,王文元住到了溜皮沟的度假小木屋里。度假小木屋的档次让王文元非常满意。从山上引来的自来水已经接入,只是电还没有通。市电业局已经正在加紧施工,力争半年内通电。
度假小木屋区域还有一个餐厅,是秋敏专门从丹霞酒店拉过来的厨师,给的工资比在县城里还高。晚上吃饭也不用到沟里的拽家里了。
晚上陪着王文元一起吃饭的还有乡党委书记乔德伟,罗观还专门把李尚源叫了过来。李尚源一听孙虎当过罗观的秘书,态度马上就变得不一样。
王文元当时在县公安局见过李尚源,那时的李尚源因为挨过打,跟现在的形象不太一样,王文元还不知道这年轻人是谁,罗观一提醒,王文元才明白过来,马上热情地与李尚源握了握手。
孙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