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们都听着,这些警察冤枉咱们罗乡长,给罗乡长胡乱安的罪名,准备弄到市里严刑拷打。你们说,咋办?”杨老倔大声说着话,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高音喇叭。
赖尚仁连忙说:“乡亲们,罗观涉嫌杀害信访局办公室,我们这是按法律办事。”
“大伙们听着,涉嫌就是怀疑,他们只是怀疑就要把人铐起来,这帮警察就不是好人。”杨老倔激动地喊道。
这时有很多人走过来,有些开始拍照。
范念庆一看有人拍照,而且这么多人围着,如果真要是罗观被人劫走了,自己这个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就不要再干了,一急之下就举起枪说:“你们这是妨碍公务罪,你们再不走开,别怪我的枪不认人。”
“你吓唬谁呢?以为老子没见过枪?”杨老倔一看到枪就激动起来,一把拿着范念庆的手枪就往自己头上指:“有本事,你开枪,我就防碍你公务了?你开枪。”
范念庆吓了一大跳,没想这老头脾气这么倔,还有一副不怕死的劲头,幸亏自己没有打开保险,否则还真是会走了火。
有些人没有看清楚刚才是杨老倔是强拉着范念庆的手,用范念庆的枪指向自己,以为是范念庆要行凶,都大声喊起来:“警察杀人了,警察杀人了!”
赖尚仁一看,对方虽然没有装备什么武器,但是人太多,而且群众的情绪已经被煽动了,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罗观在这里当过乡长,而且威信还很高,于是就说:“罗局长,你不给群众解释一下吗?如果场面失控,你担不了责任。”
“哈哈,我解释什么?我向群众解释,我是罪犯,我杀了人?赖局长,你名字起的真不错啊,赖尚仁,还真是赖上人了,你是不是把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啊?说人是我杀的,今天这场面失控,有我屁的责任!”罗观说道。
其他几名老护林队员立马围了过来,拿锄头、拿锤子和拿钢钎的人隔在了警察与罗观的中间,范念庆一看急了,他们这是要把嫌疑犯劫走啊。
姓杨的警察受不住众人的推搡,挥出一拳正中一个年轻人的鼻梁,鼻血流出来了,年轻人用手一抹,搞得脸上一道红一道白的,看起来挺人。“警察打人了!”众人齐声喊起来。
年轻人接着就跟警察扭打起来,范念庆、赖尚仁拿着枪大声喊:“住手!再不住手,我开枪了!”
“他们不敢开枪,揍他们!”
“敢铐罗乡长,想死吗?”
“乔庄乡的人听着,不救罗乡长,全家死光光!”
“,!”两声枪响,赖尚仁、范念庆高举着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正在与警察扭打的人都吓了一跳,马上停住了手,都望着杨老倔。杨老倔说:“好啊,不错。几十年前,**跟国民党、土匪在这儿打仗,今儿你在这儿放枪,把我们当什么了?当成国民党了,当成土匪了?”
“你们今天的行动是什么,那就是土匪,那就是刁民!”
警察的枪毕竟是打开了保险并且已经鸣枪示警,围堵警察的群众毕竟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几个拿锤子、钢钎的人开始有点迟疑,又都望向杨老倔。
杨老倔正想开口,这时广场的游客都望向另一边。只见另一边整整齐齐地跑来了30多名军人,领头的还是一杠一星,是个少尉,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一二三四”的口号。
罗观一看,这个排长正是在溜皮沟修路的一个连队的排长,叫吕厚敬,自己跟乔德伟经常到这个连队喝酒,并经常组织人员与连队打蓝球,由于罗观的酒量超大、球技也很好,连队对他十分佩服,罗观与他们也是非常熟悉。
罗观正想着,吕厚敬直接朝自己的方向跑来,游客和群众纷纷避让,让出了一条通道。
吕厚敬一声“立定”,一个排的战士立马停住。吕厚敬整队之后,转身向罗观敬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