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兴城”工地一片热闹景象,施工人员在紧张地施工,打桩机、水泥搅拌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而与此同时,工地的一边却有两排人员虎视眈眈地对峙。
一排是亩千里乡组织起来的强壮乡民,一排是大梨乡组织起来的当地村民。大梨乡的人员看起来就是一帮子村霸、街痞,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平头的刀疤脸。
汉兴城所在的位置正是在大梨乡,虽然是挨着亩千里乡,毕竟地盘在大梨乡,侯东升带的人虽然是人多势众,但毕竟是在客场,对于刀疤脸一众人员的挑衅,从一开始都保持着克制状态。但越是克制,这帮人就越是嚣张,最后这帮人亮出了短铁棍。
侯东升的人胜在人多,而这帮人却是胜在装备。几番打斗下来,侯东升这边吃亏不小,已经有人把工地上的钢钎、锄头、镐什么的武装上了。侯东升向罗观汇报之后,听到罗观如此豪气地说“老子上面有人”,也放了心,立马喊道:“弟兄们,这帮龟孙子给我往死里打。”
侯东升一声令下,众人哄然向上。当然侯东升是身先士卒,冲在前面,刀疤脸没料到一直在忍的侯东升冲了上来,措手不及之下就被侯东升的拳头砸了个正着。刀疤脸一急之下拿出了三角弹簧刀,侯东升是侦察兵出身,对刀疤脸的动作早就有所觉察,使出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夺过刀具,顺手把他的胳膊卸下,刀疤脸的手顿时就抬不起来了,疼得荷荷大叫。
刀疤脸一被控制住,亩千里乡的人更是兴奋,与大梨乡的混混战在一起,不一会儿,大梨乡的混混就抵不住了,侯东升也没有让手下收手的意思,不一会儿,一个一个地抱头鼠窜。但这些人却没有跑远,因为刀疤脸还被侯东升控制着。
侯东升就派人看着刀疤脸,组织人员与这些混混对峙,有刀疤脸作为人质,这些混混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罗观与秋敏已经回到了汉兴城,坐在临时搭建的铁皮房子里。
“老侯,这些人究竟有啥目的?受伤的工人咋安排了?”秋敏问道。
“乡长,秋总,他们的目的就是不让咱们正常建设。他们的理由就是,咱们建厂占着他们的地了。这一片是荒地,他们明显是在无理取闹。受伤的工人问题不大,包扎一下、休息一下就行了,工钱照发。”侯东升回答。
侯东升说昨天想给他们一些钱,打发一下了事,谁知道人家不在乎这个钱,商量之后说是要留在工地当保安。侯东升说是已经有保安了,刀疤脸说是要把已有的保安撵走,他带这几十个人成立个保安队。
“开什么玩笑?你看看他们那幅样子,他们要当保安,这工地还不得鸡飞狗跳?”秋敏说道。
“他们不求财,只是来当个保安?我看这事情不简单,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他们要是当上保安,做什么事就方便了,比如说放个炸药、投个毒什么的。”罗观分析道。
侯东升一听就马上叫来了副手,一定要对工地人员严格控制,除了亩千里乡,其他人员统统不得作为劳动力使用。
“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谁在背后捣乱。这些人都是些小虾米,不值一提,关键是背后的人。背后的人搞不定,你把这帮人打走,还会来其他的人。”罗观说道。
中午,工地上的机器都停止了轰鸣,工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围着开始吃饭。而远处一帮地痞又慢慢从观望状态逐步向工地近,估计刀疤脸对他们的威慑太大,如果他们不过来的话,就有可能被刀疤脸报复。
而侯东升则是擒着刀疤脸说:“谁敢到我们的工地上撒野?我告诉你们,他就是下场。”
侯东升搂着刀疤脸的脖子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刀疤脸连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头就歪到了一边。这时侯东升的副手一摸刀疤脸的鼻子,惊叫道:“呀!不好了,人死了!”
侯东升有些傻傻地站在原地,副手喊道:“兄弟们,把对面那帮龟孙抓住,是他们杀了刀疤脸!”
正在靠近的地痞见起了这种变故,侯东升的一时失手,现在有人想嫁祸过来,自己不能当这个冤大头,于是大家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有的居然带开着摩托车一溜烟地跑了。
地痞流氓们跑了,现场的工人们则是炸了锅。刚才还是呆头呆脑的侯东升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拎起了地上的刀疤脸,一掌砍向后颈,刀疤脸神奇般的醒了,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侯东升又是一掌砍下去,刀疤脸又委顿在地。
轰地一声,现场又叫了起来,没想到侯东升还有这种功夫,随时能够让人晕过去和醒过来。侯东升双手下压说道:“今天的事,大家谁也别说出去。”
亩千里乡各个村都派了人到汉兴城工地干活,因此李尚源专门派了党委委员、副乡长陈学明负责管理、服务和协调工作。陈学明刚才可是吓了一大跳,以为侯东升真的打死人了,如果是这样,大梨乡的人还不过来拼命啊,一旦工程停了,亩千里乡这么多人,那就没有活儿干了,更没有钱挣了。
很明显,亩千里乡的人对于侯东升,对于汉兴城,对于乡里是感激的,因为汉兴城给的工资相当高,这比他们出去打工强得太多了。因此,有人过来捣乱,侯东升一声令下,乡里强壮一点的酗子都集中起来,跟这些流氓地痞们对抗,其实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
陈学明有些担心,下一步大梨乡的流氓地痞决不会善罢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