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成指着女汉子说:“这位美丽的俞鸽女士,就是华纺集团的董事长。”
罗观听到这里倒是吃了一惊,真没看出来,这女子居然是华纺集团的董事长。
罗观对华纺集团也算比较了解,主要业务就是纺织,经营纺织品、针织品、皮革产品、服装、服饰、鞋帽的生产、销售,化纤原料、辅料、染化料、纺织服装生产设备及零配件、仪器仪表的销售。
华纺集团与港华旅集团一样,都属于央企。华纺集团的个头小一点,但级别与港华旅集团一样,都是省部级的央企。
俞鸽也就是25岁左右吧,25岁就到了部级干部,这实在是骇人听闻。就算这女孩是官二代、富二代,也不可能担当央企的一把手。
“吴局长,咱们南都盛产牛,但从今往后,咱们市就没有牛了。”罗观顿了顿说:“因为,牛皮都让吴局吹破了。”
众人又哄笑起来。
俞鸽说道:“我不是董事长,我只是董事长办公室的。”
俞鸽给吴春成玩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堪。
“吴局长,你不是说这里你很熟吗?怎么连个大包间也搞不定?”章渝辉有些不满。
吴春成以为酒店经理不知道厉害,于是就说道:“这是范秘长你认识吧,市委!南都市第一秘!”
女经理不为所动,但始终保持着淡淡的职业化的微笑说:“对不起,请您到二号包间。”
南都市第一秘都吓不住这个女经理,吴春成只好抬出了章渝辉:“你听好了z家农业部知道吧?这位就是国家农业部部长,一把手,孙佳正的秘书,章渝辉,章处长。今天你要不给我们安排1号包间,明天你的酒店就得关闭!”
女经理又是微微一笑说:“安排1号包间当然可以,但是您得征得罗县长的同意,罗县长不同意,市长、部长来了也不行。”
女经理的话软中带硬、柔中带刺,把吴春成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女经理真是糊涂了,罗观只不过是个县长,在这几个人面前基本算是不值一提,但她就是偏偏听这个罗观的话。
范捷此时的心情比吴春成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吴春成更糟糕。范捷给政府秘书长刘林成打过招呼,让他向市长刘铁良推荐一下吴春成。吴春成想当市长秘书,但也不敢给吴天军说,他知道给吴天军说,吴天军也不会帮他的忙,因此他就找到范捷。
范捷是吴天军的秘书,对于吴天军的亲戚自然要格外关照。于是就想着趁新市长立足未稳的大好时机,让吴春成当上秘书,然后再向吴天军邀功。没想到,罗观这个宿敌不早不晚地正好出现,横插一杠子,把范士富推上了市长秘书的位子。让自己在吴春成面前丢了面子。
而现在更让他感到栽面的是,在章渝辉面前,特别是在俞鸽面前丢了人,连个包间都搞不定。酒店的经理只听这个罗县长的,根本不把他这个南都第一秘放在眼里。
范捷强忍怒气说:“罗县长,章秘书我就不介绍了,你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俞秀是第一次到咱们市,对客人,我们总得礼让三先吧。”
罗观说道:“范秘书,你说的没错。对于客人,我们不仅要礼让,更得欢迎。我看这样行吧。你们几个人坐这么大一个房间,是不是太浪费了?俞秀留下来,在这个屋,当然,你和章秘书、吴局也一起。不就是多几双筷子嘛,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看几个人脸色铁青,罗观又说:“大家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在一起喝喝酒,叙叙旧多好啊。范秘书,你和士富主任五百年前是一家,他今天有好事,你总得坐下来喝几杯,以表示对他的祝贺啊。对了,还有吴局,你得多给士富主任喝几杯。”
哪壶不开提哪壶。罗观的话,无异于向吴春成的伤口上撒盐。
“罗县长,俞鸽是华纺集团的董事长助理,也是你们市委记请来的贵客。人不要太过份。”章渝辉说道。
“俞秀,俞助理,我对你没有过份吧。**都走下神坛了,白毛女都走出深山了,七仙女都走向凡间了,俞助理今天深入民间了,跟我们平民在一起同欢了,高高在上的章秘是不是可以跪安了?”罗观又推了推范士富,想让范士富给俞鸽让位。
“罗县长,像不是叫罗观?”俞鸽不顾众人的哄笑问道。
“咦,看来你提前做过功课啊,罗观就是我。我就是罗观。”罗观笑道。
“罗观,也不过如此嘛。”俞鸽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门。
俞鸽个子高,走路的速度也快。俞鸽一走,章渝辉、范捷、吴春成等人赶快跟了出去。
人一走,市委督查室的人都欢呼起来。市委督查室的人今天终于看到自己的主任、副主任真是牛啊。副主任当上了市长秘书,主任组织庆功宴,请来一个罗县长,硬是把一号房间抢到手。国家农业部部长的秘记的秘记的侄子都不管用。
喝到中间的时候,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宋时义过来了,先与范士富喝了几个,与罗观、李超各喝一个,最后是用一杯酒与大家逐一碰了一下喝完。
宋时义在屋里子呆了不到8分钟,但众人都感到李超这个督查室主任真有本事。这新来的市委组织部长都赶过来捧场了。李超下一步是不是还会提一级?
罗观回到县里没两天,市里召开大会,要求各市\uff08县、区?和市直部门主要负责人参加。会议规模之大,几乎可以与五年一度的党代会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