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与苏月娄赛马,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竟那样从马上摔下去了。”宋如嫣撒谎道。
见苏君安沉思,宋如嫣继续说道:“你刚才在仙云阁的举动,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你喜欢她,是吗?”
苏君安背对着宋如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四下静得出奇。
“你这个怪物!竟然喜欢自己的亲妹妹!”见苏君安并没有否认,宋如嫣怒极,上前双手捶打着苏君安:“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对你千般好万般好你看不见,却非要喜欢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
“你知不知道,若是这件事情让别人知道了,你和她会身败名裂!”
“我喜欢谁跟你有关系吗?”苏君安转身,握住了宋如嫣的手腕,一步一步将她抵到了听水榭的柱子上,说出的话亦是字字锥心。
“宋如嫣你听好了,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从没有喜欢过你。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跳梁小丑,就算偶尔给你的三分薄面,也只是因为你哥宋陵的缘故,你现在知道了,总该死心了吧?!”
宋如嫣愣愣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不敢相信他如此薄情。
“我再问你一次,月儿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手脚?”苏君安再次问道。
月光下,苏君安有生以来第一次靠她那样近,甚至他的呼吸,都是那样温热。可他说的话,却句句伤人。
“是,是我做的。”宋如嫣索性承认道:“如果我早知道你对她不止兄妹之情,我就杀了她!让你痛苦一辈子。至少,哪怕你恨我,一辈子也是记得我的。”
“你再说一遍?!”苏君安狠狠捏着宋如嫣的手腕,恨不得将她的手腕捏碎。
“我说如果我早知道你对她不止是兄妹之情,我恨不能杀了她!”宋如嫣就算疼得眼泪扑漱漱地掉,也丝毫不口软。
“我不跟你计较。这件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下次见面,我就不会放过你了。”苏君安念着宋如嫣是宋陵的妹妹,并没有打算再计较,转身准备离去。
“你就不怕我告诉别人吗?你就不问问我,怎么样才能守住秘密呢?”宋如嫣此时已经有些疯魔了。她也知道,今日如果苏君安离开,那么往后,她与苏君安就在不可能了。
苏君安停下脚步。
“很简单啊君安哥哥。”宋如嫣扑上去,拉住了苏君安的衣袖:“只要你娶了我,我不会乱说的。你喜欢她也好,三妻四妾也罢,我都不会计较的。只要你娶了我,让我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你,我就知足了。好不好,好不好?”
“疯子!”苏君安掰开她的手,就要离开。此刻在他眼里,宋如嫣仿佛就是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
“既然这样,那我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这个怪物喜欢自己的妹妹!”宋如嫣说道。
苏君安听闻,并没有转身:“如嫣,我自小认识你,你不是心思歹毒的人。我也不愿意耽误你的一生,别自寻死路。”
“我说过,哪怕只是嫁给你,时时刻刻看着你,我也就知足了。其他的,我一样不求。”宋如嫣双手抱住苏君安的脚,姿态极尽卑微,却也发狠道:“你若还不肯,休怪我翻脸无情!”
苏君安的耐心也被他磨得殆尽,他双眼半眯着,隐隐杀气浮动:“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话间,苏君安躬身捏住了宋如嫣的脖子,将她凭空提起,抵在她身后的亭柱上。苏君安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宋如嫣越发觉得呼吸困难,却挣扎不过。
她的瞳孔逐渐放大,这才晓得后悔的滋味。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仗着自己是丞相府的女子,一味强迫他。她原以为,看在宋相和宋陵的情分上,苏君安就算吃了哑巴亏,也不会对她动手的。
可她想错了,为了苏月娄,苏君安这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听水榭静得出奇,远处似乎有苏府的巡逻队走过。宋如嫣拼命脱下了另一只手的玉镯,猛地掷在听水榭的石地上。
黑夜里,这清脆的叮当声响传得格外远。
“谁?”苏府的巡逻队听见响动,纷纷朝着听水榭望过来。昏暗的月色下,透过丛生的树木,巡逻队似乎看见有人在听水榭一隅。
“去看看。”为首的人发了话,一行六人朝着听水榭走来。
苏君安见了,也就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如果你敢乱说,我不会放过你的。就连你哥,也不会有好下场,你自己掂量掂量。”
说着,苏君安放开她,她这才猛地跌倒在地上,猛咳了几声。
“什么人?”巡逻队越来越近,听见宋如嫣咳嗽的响动就问道。
“是我。”苏君安说着,又打趣道:“你们的安保工作做得不错,我不过是与宋小姐说上几句话,就被你们发现了。”
苏君安将头转向跌坐在地上的宋如嫣:“你说是吧,宋小姐?”
宋如嫣垂头,双眼通红,生生将所有的恨意化进肚里。
“是。”在场的都是苏府的人,她又哪里敢说不是呢?!
“原来如此!”那几个巡逻家丁了然:“既然如此,小的告退。”
巡逻队的人走后,听水榭重新归于平静。该说的话也都说尽了,苏君安便没有停留,离开了听水榭。
一直在仙云阁守了苏月娄一夜,天亮了许久后,苏君安才在苏月娄的床前打了瞌睡。
“咳咳……”就在此时,苏月娄转醒,轻咳了几声。她一睁眼,就见苏君安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也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