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章泰安缩手缩脚地走出电梯,去前台清账的时候,他觉得收银姑娘的笑容别有意味,大堂里的保安好像也多看了自己好几眼。

这种情况下,他飞一般地结了账逃出酒店,站到路边的时候才发现这里车流汹涌,自己忘了先叫一辆车。

穿成这样站在大街上让他浑身不自在,疑神疑鬼觉得每一个人都特别注意自己,眼角飘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刚才给他两张账单的姑娘正跳上一辆公交车。

“为什么这时候我没开着自己的跑车?!”

捶胸顿足了十分钟坐进出租车,章泰安在手机通讯录上来回翻了两遍,点了章泰妍的手机号,接通了劈头就叫,“姐,快告诉把我醉酒的形象从一个人的脑海里清洗掉?”

章泰妍站在会议室外面,隔着玻璃墙能看到长长的会议桌一头坐着她严肃的老爹,椭圆形的桌子一圈围着十几个学名董事真名章姓家族男丁的人,作为唯一的女性,她一早晨被这群奇葩质疑的脑袋大。

讨论立项是一回事,但是这群贱人,三句里面总要带一句,女人能懂这个?/不是我唱衰,女人做主要出事的/泰妍呐,你要担了这个事儿,萌萌谁照顾?/我说这不靠谱,妍姐你要是怀孕了怎么办?还是我来吧/你一个女人可压不住那群xx……

踏马的,佛都要气的拔刀!

亲弟弟打过电话来,问个什么醉酒?

顷刻间,章大姐的怒火找到了方向,“你醉酒?酒精中毒了吗?进医院了吗?”

章泰安汗毛竖了起来,觉得哪里不对,然而从醒来到现在打击太大,蒙蔽了他日常野兽一般的直觉,何况对面是亲姐,他非常委屈,“呕吐失去意识也算轻度酒精中毒吧?我在零度的大街上差点冻死诶,我跟里讲……”

“呵呵~”章泰妍冷笑一声,“喝醉酒?形象?为这种事情你找我?!太子殿下,这边有个等你回来继承皇位的爹,你非要跑到千里之外醉酒扑街,怪我咯?你倒是给我讲讲我能干什么?”

“我差点死……”立起来的汗毛带着噼里啪啦的电光炸开,听到姐姐咬牙切齿的太子殿下,章泰安理智回笼,把下意识的反驳咽下去,“不不不,我哪里是太子,大姐你是太女啊,不对,大清亡了一百多年了,提则个没意兮啦,怎么了?”

章泰妍向来温和,连生理期脾气异常都少见,怼了两句话,小弟一服软她就泄了气,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恨恨道;“一群遗老遗少,棺材瓤子,以为自己活在几百年前呢!”

醉酒的地方就在金融街附近,距离章泰安的住处非常近,这会儿时间里,他到了小区门口,下车的时候已经把倒霉的早晨丢在脑后了,解决那群自个儿把自个儿埋进坟堆的奇葩才是重点。

“好了好了,咱们不生气,则个项目我记得,你上个星期跟我讨论过,立项报告跟那时候比有变动吗?”

又要用老办法解决问题,章泰妍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有点要起来,但是为了项目进度别无选择,不甘地哼了一声,把这一周里收集到的新信息简单跟章泰安讲了一遍,她是国内名校金融专业的高材生,背一点儿数据什么的是小意思。

章泰安进了屋,把钥匙丢在一边,手机立在桌子上,“里缓一缓,喝点水,等我去换身衣服,休息几分钟,叫秘书链接视频会议,我替你怼他们!”

章泰妍微微放松了一点脊背,靠在走廊玻璃幕墙上,舒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因为多长了个丁丁,一样的决定,章泰安说出来跟自己说出来就效果完全不一样,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没被逼疯多亏了这个弟弟明理。

里头的棺材瓤子们,连她要求自己应得的份额都认为是在跟男丁争家产,都觉得女孩子金尊玉贵的养大了,给点嫁妆嫁出去就是优待了。而她进入集团工作,又积极争取管理权,就是大逆不道,所以她随便说什么,都会引起反弹,简直想起来就气的肝疼。

会议室里做纪要的秘书开门出来做了个手势,章泰妍收起电话,深吸一口气,端着笑脸推门进去,“爸爸,泰安刚才电话来了,要求连个视频会议,立项书他都参与了,有些想法,大家听听吧。”

会议室里有一些人就挂了脸,一个叫章泰宇的堂兄阴阳怪气来了一句,“大妹好犀利,没道理讲就搬救兵去了。”

“堂兄要在工作会议上跟我讲私人关系吗?”章泰妍笑眯眯地坐下,看了章老爷子一眼。

老头挺高兴的,冲秘书挥手,“快去快去,泰安也做了,你怎么不早说?”

“他讲昨天有大客户,我怕他比较累今早要多休息一下,本打算讨论结束给他纪要看看的。”章泰妍假装扶额悄悄翻了个白眼,呵呵~

真人版,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章昌盛从穷的娶不到老婆吃不上饭白手起家,挣下如今偌大家业,还儿女双全,虽有不分好赖提携同族的坏毛病,却不打算把家产给外人,无奈儿子主意太正,讲什么吃老子给的粮没出息,好仔要自己闯出一片天,风筝放出去收不回来了。

开头几年他好气哦,甚至还学着生意伙伴整治儿女的办法停了小崽子的卡,结果家婆和女儿都是叛徒,不知道填了多少钱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儿子一年挣的不比自己少多少了,风筝线早断了不知八百年,真是提起来就又自豪又心酸。

所以只要儿子愿意参与家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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