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队说:“因为有些事,你已经知道了。”
聂队的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又不具体说是什么事,我问:“你指的是什么事?”
聂队说:“何阳,你是不是还在查兰凤的死因?”
兰凤的死之前我曾经怀疑过聂队,现在聂队忽然这样提起来,我总感觉有些异样的感觉,我说:“问我怀疑是警局的人做的,警局里面有内鬼。”
聂队说:“不是警局里的人做的。”
我问:“你知道是谁了吗?”
聂队说:“兰凤是自杀的,没有任何人害她。”
我看着聂队,聂队直到我不相信,他继续说:“也就是说,兰凤在被拘留之前就已经想自杀了,所以他身上随身携带了地高辛,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要查的话,不是茶兰凤是被谁害死的,而是她为什么会事先准备地高辛,而且为什么是地高辛,邹林海自杀也是服用地高辛,更重要的是,兰凤为什么要自杀?”
我听了聂队的这番话,这些问题虽然之前我也考虑过,但是更多的是觉得她和邹林海有联系的缘故,可是现在再听聂队这样说出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总有一种阴谋包在里面的感觉。
似乎这就是聂队要和我说的话,说完他拍拍我的肩膀说:“与其怀疑自己人,不如多找找其他的线索和漏洞,你现在虽然不在警局,但做的事依旧没变不是吗?”
说完聂队就走开了,我呆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走到张子昂身边,张子昂看见我神色有些不大好的样子,他问我说:“聂队应该是和你说了一些特别的事对不对?”
我感觉脑袋里有点乱,我说:“一时间我还理不清他说的这些话里的含义。”
张子昂就没继续说话也没继续问了,我和他来到一楼的屋子,这些屋子的锁已经全部被打开了,但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却产生了一个疑问,我问张子昂说:“这个小林园社区荒废了起码有二十来年了吧?”
张子昂说:“可以这么说。”
我说:“那你没觉得很奇怪吗?”
张子昂问我:“你觉得哪里奇怪?”
我说:“一个彻底荒废的社区,没有人照看,也没有人看管,整个社区也是完全开放式的,可是你看这些锁却都清一色地锁着,完好无损,甚至连一点被动过的痕迹都没有,这不合常理,像这样荒废的又被锁起来的屋子,怎么也会被盗窃过,不可能这么安全的。”
张子昂不动声色问我:“那你觉得是什么?”
我沉吟了下,说:“有没有可能这个社区并不是荒废的,而是有归属的,甚至是有人照看的,明面上没有,但是暗地里有人在打理。”
张子昂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也是看到了张子昂这样的眼神,我才发现他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我明白过来他的眼神,于是问他:“你是不是早就这样觉得了?”
张子昂说:“从我进来的时候就这样感觉了。”
我问:“可是你什么都没说。”
张子昂没有解释,而是说:“因为这个社区表面上看似荒废,但是你见过荒废二十来年的社区吗,整个社区里应该是长满了荒草,垃圾遍地,全是水洼,但是你看这个社区,除了看起来荒废,整个社区院场却很整洁,虽然长有荒草,但是并不明显,很显然是经常有人照看,就像你说的,如果是一个完全开放已经彻底废弃的社区,不可能不被偷盗,恐怕整个小区早就被搬空了。”
我说:“可是我们从到这里到现在,却压根没看见有一个人来制止我们,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又会是谁在管理这个社区?”
张子昂就没说话了,他走近屋子里,我看见这些屋子里的情形都差不多,都是好好住着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忽然离开的一样,这让我更加疑惑,我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忽然之间就从这里消失了,而且我从没有听人说起过有这样的怪事,按理说如果这里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小区,还荒废了二十多年,应该有很多奇怪的传言才对。”
张子昂又说:“或者,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并不为人所知,甚至,这里住过什么人,也没人知道。”
我被张子昂的这个说法惊了一下,我说:“这样的话。”
张子昂说:“这样的话,和菠萝事件里的那些查不到身份的人很类似。”
我深吸一口气,只感觉这里头当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我说:“这个社区如果都住满人的话,少说应该有一两百人……”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问我忽然就止住了口,而且有些惊讶地看着张子昂,张子昂则眯起眼睛说:“一百二十一个人。”
我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我说:“一百二十一个人,樊队和我说提起过。”
张子昂说:“但是又不大对。”
我对一百二十一个人这个事件所知甚少,我问张子昂:“为什么不对,这一百二十一个人是什么事件?”
张子昂说:“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全,我只知道大约三十多年前,有一支一百二十一个人的队伍在出行任务的时候忽然全体失踪了,当时他们驻扎在一个据点里,但是似乎只是一夜之间人就全部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踪迹,甚至桌子上还摆着刚刚在吃的饭菜,人就这么不见了。那里描述的场景像极了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场景。但是如果你说是当初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