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有什么秘密?
正在这时候,我问樊队和张子昂:“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这股味道是忽然闻到的,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气味,但是我很软就闻到了,在闻到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这种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同时隐隐约约好像有些非常模糊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涌了下,但很快就没了。
听见我这样说,张子昂和樊队都看向我,他们闻了闻,张子昂说:“没有特别的气味,你闻到什么了?”
这股子味道断断续续,但一直都在,我说不上来,我说:“好像就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
说着我就来到了屋檐下,走上去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更加浓烈的味道瞬间朝我扑涌而来,但是张子昂和樊队还是什么都没有闻到,我觉得奇怪,总觉得这味道十分熟悉,就是不记得在哪里闻到过。
可是樊队让我形容这味道的气味,我又形容不出来,虽然如此,但是樊队还是引起了重视,他说:“屋子里应该有什么东西。”
之后张子昂打开了屋子里面的锁,但是在锁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听见“咔嗒”的一声,与此同时,我的脑海里似乎也有什么“咔嗒”一声被打开了,接着我和张子昂说:“不要开门。”
张子昂正要推开门的手生生停了下来,他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说:“我不知道,总之不要打开门。”
樊队见我这样,就和张子昂说:“按照何阳说的,先不要打开。”
然后樊队问我:“何阳,你怎么了?”
我感觉记忆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但就是想不起来,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一样,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明明知道有什么,可是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樊队的电话忽然响了,是崔刚打过来了,他们在我家果真找到了另一半尸体,和这半具一模一样坐在我家的沙发上,崔刚打电话过来是请示樊队后需要怎么处理。
樊队让他们联系法医中心,现将尸体运回法医中心再做鉴定。
之后樊队就挂断了电话,在樊队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忽然看着他,脑海里有一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动作浮现出来,同时也是一个人打电话的声音浮现在我脑海里,我说——现场有一具尸体不见了,无脸的男尸不是何白华。
我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这个场景就像是曾经印在了脑海深处一样,短暂的遗忘之后,在看到樊队一模一样的打电话动作之后又想了起来。
樊队第一次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看着我问我:“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好像记得这个场景,是当时在……”
我又感觉想不起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画面,我是什么时候听见了这句话,然后那个我在腊尸脚下穿梭的场景忽然浮现在脑海里,接着整个场景开始逐渐明了起来,我在腊尸下面行走,樊队在前头打着电话,他半背对着我,我听见他的声音像是遥远的隔音一样——现场有一具尸体不见了,无脸的男尸不是何白华。
我看向樊队,我说:“我的亲生父亲,就是何白华。”
樊队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看着我,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我问樊队:“是不是,当年我全家的灭门案件,我父亲的尸体是另一个男人,但不是他,他没有死是不是?”
樊队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何阳,你为什么会忽然记起这段记忆,是因为刚刚闻到了那奇怪的气味吗?”
说起气味,我却并没有与感觉到这和当初的腊尸现场有什么重叠之处,我只是看见了樊队半背对着我打电话的场景,忽然就浮现出来了这些记忆。
而这段记忆的出现,更加重要的问题也就出现了,当初我的家人为什么会被做成腊尸,是谁杀了他们,为什么唯独我活了下来,而那个无脸的男尸又是谁,我的亲生父亲又去了哪里?
因为想到这里的时候,一个奇怪的念头已经在我脑海里成型了,我没有死亡的亲生的父亲,会不会就是整个案件的谋划者。
樊队的眼睛却像一面镜子一样,好似能看到我内心深处在想什么,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年的案件,你父亲的确没有死,起初我们以为吊着的男尸是他的,但是男尸的面部和指纹全部都被毁掉了,我们提取了其生物组织和你父亲的做了对比,发现他不是你父亲,也就是这具无脸男尸不是何白华,但是这个案件最诡异的不在于为什么你父亲没死,而是为什么全家人都死了,却唯独你没事。”
樊队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脑海里很乱,樊队说:“何阳,你看着我,我问你,你刚刚是怎么忽然记起这段记忆的?”
我被樊队带回到现实中,我只觉得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我说:“我就是看见你打电话的背影,忽然脑海里就有了这个画面。”
樊队问我:“除此之外你还想到了什么?”
我摇头说:“没有了,就是这个画面。”
樊队问我:“你现在感觉好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