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羽青说:“但是我在她的尸体上,找到了一条线索。”
我问:“什么线索?”
说着庄羽青将尸体的手腕抬起来,我看见这正是当时在酒吧里我看到的她手上的勒痕,当时她好像是故意让我看见这这两道勒痕的,所以当时我也猜测她是被挟持了来见我们,本来我想跟着她出去追查个究竟,谁知道却被进来的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忽然死亡给打断了,自那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这个女人的行踪。
我看着她手腕上的两道勒痕问:“她手腕上的勒痕是怎么形成的?”
庄羽青说:“一开始看见的时候我也以为是勒痕,可是仔细看了之后,发现这并不是勒出来的,而是胎记一样的东西,天然形成的。”
说着庄羽青让我仔细看,我凑近了看,还真是这样,我看着庄羽青,如果这不是勒痕的话,那么她当时故意让我看见她手腕上的勒痕就显得有些心机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当时我以为她让我看见这两道勒痕是暗示我她处在危险之中,现在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那么对于她的所有推测都要被推翻,我竟有些不知道所以然了。
我说:“暂且不论这样的胎记是怎么形成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庄羽青说:“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她的死亡和见你有关,也就是说,在见你的时候,她就必然要死了。”
我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庄羽青的表情变了一下,她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和我说:“何阳,凶手就在你身边。”
我被她这冷不丁的一句话给吓到了,我愣了一下,她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和语气,好像刚刚的那一句话根本就没有说过一样,还没等我说出来什么来,她就继续刚刚我们的问题,她说:“很显然,这个女人的出现是计算好的,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然后再死亡,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她为什么要死。”
而我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她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上面,为什么好端端的她忽然就说出来这么一句,而且她此前说这个幕后凶手很可能就是当年的一百二十一个人之一,又是我身边的人,那么这个人会是谁?我的确想不到,也不敢去猜,因为无论是任何人,我都是无法接受的。
大约是见到我在发呆,庄羽青喊了我一声:“何阳,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看着她,这个陌生的女人总让我有种防备的警惕感,丝毫不赶松懈,以至于对于她说的话我也不敢完全相信,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多疑还是这个女人本来就不值得信赖。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张子昂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也不是完全了解,但是却能完全信任他,这种信任好像是天生的,从见到他开始,我就觉得他可以信赖,虽然后来发生过一些事我对他产生了怀疑,但是现在想想,他依旧是最值得信赖的那个人。
那天晚上他离开之后,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甚至开始有些慌张起来,那晚上他说的那句话,是要离开的意思还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感觉有些烦躁起来,庄羽青后面的话我就没有再听进去,再之后我和她说:“我想先离开下。”
庄羽青听见我要离开,她愣了一下,大约是没反应过来我要做什么,我在她错愕的申请里离开了法医中心。整个法医中心都充斥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息,我不知道这种气息是来自于庄羽青本人还是法医中心,但是在里面我感觉呼吸不过来,加上眼前全是尸体的样子,更加让我感觉窒息。
出来之后我感觉好受了一些,大约是见到了阳光的缘故,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就到了曾经收养张子昂的孤儿院,我于是就走了进去,虽然门锁着,但是毕竟已经荒废了这么多年,门已经成为了摆设,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现实似乎和梦里开始重合,我恍惚了一下,但很快就甩掉了这些幻觉一样的东西,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里面,抬头看了看楼顶上,比起梦里面的场景,这里废弃的感觉更加真实。
我试着走进去,里面依旧是一团乱,进去就能感觉到长久没有人居住的荒凉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是我却在桌子上,看见了一样东西,而且是和这里完全格格不入的东西。
我走近发现是一张纸条,似乎是刚刚才放上去的,只见上面写着——到三楼去。
为了应证我的猜测,我用手摸了摸纸张,上面的确没有任何灰尘,而且上一次我和张子昂也来过这里,这里根本没有这样的一张纸条,也就是说,这张纸条放在这里还没有多少时间,甚至很可能是刚刚才放上去的。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莫名地惊了一下,顿时整个寂静的废弃楼里充斥着一股子莫名的诡异,我看了看楼梯的入口处,又关顾了一遍周边,终于缓缓走到了楼梯口。
我从楼梯口往上面看了看,只有空荡荡楼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包括楼上也是寂静一片,丝毫不像有人的样子。
我于是轻轻地走上楼梯,尽量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来到二楼,二楼也是一片荒凉,并没有人在里面的感觉,但我依旧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三楼会有什么,为什么要我到三楼去?
于是我继续往楼梯口慢慢走上去,一点点来到三楼。
三楼的构造和下面的楼层不一样,因为三楼上来之后楼梯的尽头是对着一面墙,要转过去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