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可能是庄羽青。”
张子昂问我:“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想了想说:“如果庄羽青那天见我是要来杀我的人,即便当时她没有得手,但是后来我和她在法医中心又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却一直没有动手,所以我觉得不是她。相反陈饶是警局里的那个人,此前我一直以为是聂队,可是发现却是他,而且也正是他造成了兰凤的死亡,我觉得如果真要有人杀我,那么应该是他。”
张子昂没有说话,他好像并不认同我的说法,他说:“那天你还见了一个人。”
我问:“谁?”
张子昂说:“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给你送饭的警员,你不记得了吗?”
我看着张子昂,张子昂说:“当时我们得到了线索,以为凶手将蝴蝶这个女人的脊背肉割下来送给你来吃了,所以我赶回了警局,发现你饭盒里的并不是人的肉而只是普通的猪肉,但是这里有一个最容易忽视的环节,这是普通的肉,于是给你送饭的这个警员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员,但是真的只是这样吗?”
说起这个警员,我说:“此前我并没有见过这个人,我以为是新调来的,或者在我走后警局里有了我不认识的人很正常。”
张子昂说:“我事后调查过这个人,这个人并不是警局里的人,他给你送的饭菜也自己从外面带来的。”
我惊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他,我说:“可是即便这样也不能排除陈饶的嫌疑,万一是他们相互配合呢?”
张子昂没有否认我的这个说法,他只是提出了另一个疑问,他说:“但是你饭盒里的饭菜我都做过检查,里面并没有异常,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说:“你是觉得凶手在欲盖弥彰?”
张子昂说:“我们得到了具体的线索你会吃下蝴蝶这个女人脊背上的肉,但是我赶回来之后,这件事却没有发生,而你也并没有任何异常,但是给你送饭菜的这个人却又身份可疑,于是这让我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
我问:“什么可能性?”
张子昂说:“那就这是这件事没有发生,或者说被阻止了。”
我一时间没转过弯来:“没发生?被阻止了?”
张子昂说:“也就是说按照计划你的饭菜里必然是蝴蝶脊背上的肉,但是在这个计划实现之前,被阻止了,你被送来了正常的饭菜,于是这件事相当于没有发生,造成了我得到了不正确的情报,虚惊一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给你送饭菜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帮你阻止了这件事发展的人。”
我说:“可是你刚刚还说他是要杀我的嫌疑人。”
张子昂说:“这并不冲突,他救你和杀你并不冲突,我关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说:“那么按照你的说法,杀我的人可能是这三个我见过的人中的一个,而阻止你说的这件事的人也可能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是不是这样。”
张子昂说:“是这样,而且还有可能,之所以杀你的计划没有成功,也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个人阻止了这个计划。”
我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了,我说:“太复杂了。”
张子昂说:“但不管是谁,都有一个事实是可以肯定的。”
我问:“什么事实?”
张子昂说:“就是你见过的这三个人,肯定都是当年一百二十一个人的幸存者,庄羽桐的身份是肯定了,那么你说的陈饶和另外的这两个人,绝对也是,但是当年的名单里似乎并没有陈饶这个人。”
我说:“有没有可能陈饶是假名字?”
张子昂说:“不排除这种可能。而且那天之后,陈饶就失踪了。”
我说:“三个人目前只有陈雨桐还在,而且今天在法医中心,她好像要告诉我什么,只是后来我在得知了一些隐秘之后感觉心里杂乱,就走出来了。”
张子昂说:“这样看来庄羽桐是已经铁了心要入局,那么她在法医中心应该会取代董成的位置,而且我听你说你还是在聂队的办公室遇见她的。”
我说:“是的。”
张子昂则自己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这样来说的话就有些复杂了。”
我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我还是问他:“什么变得复杂了?”
张子昂看着我,他说:“聂队是什么时候入局的?”
我听见张子昂这样问,我说:“据我所应该很早,有可能是和樊队同一时间。”
张子昂没有说什么了,我只是觉得他的神情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异,之后问起救援樊队的事,张子昂和我说:“从聂队最近的态度看,樊队应该在离开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或许他向你的求救并不是真的是要你前去救援,而只是在给你传递一个信号。”
我问:“什么信号?”
张子昂说:“让你提高警惕的信号,连樊队这样的人都能置身于危险之中,足可以说明我们面对的凶手是非常可怕的力量,但是樊队不能明说,于是用了这一方面的方式提醒我们。而樊队也知道此去凶险,所以在蟾蜍尸案出现之后,马上有聂队接手,他们应该是计划好的。”
我听见张子昂这样说,我才问他:“原来你刚刚问我这个问题是这个意思,这样说来的话,樊队和聂队合作应该是很早的事了。”
张子昂看着我:“对,甚至招你入队之前就已经在合作了。”
我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