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轩见我忽然不说话了,问我:“怎么了?”
而我却在出神,并没有回答他,王哲轩见我这样,又问了我一句:“何阳,何阳……”
我这才回过神来,他问我:“你刚刚怎么了,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王哲轩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但是却没说,然后说:“有些事等你好些了再说吧,现在先不要说太多。”
我问他:“我的手机在你们那里吗?”
王哲轩从柜子上拿出来一个手机说:“这个是在你的衣服里找到的,但是你的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已经被当成证物封存起来了,手机的话由我保管者,以防你醒了要找。”
我说:“你帮我拨一个号码。”
王哲轩听见我这样说,问我:“你要给谁打电话?”
我说:“你就帮我拨这个号码,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王哲轩有些疑惑地帮我拨通号码,但是却提示这个号码是空号,王哲轩朝我摊了摊手,我发了下呆,没有说话,正在沉默的时候,忽然电话就回拨回来了,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王哲轩看了看,将手机凑到我跟前,问我:“是找你的?”
我看见手机上只写了一个未知,是一个完全隐藏起来的号码,我试着去接过来接听,但是动一动身子就撕裂地疼,王哲轩见我身体僵硬动不了的样子说:“还是我来吧。”
于是他按了接听键,将手机凑到我耳边,我听见那边传来一个声音:“是你吗,何阳?”
我听见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问:“你是谁,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对面这个声音却问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他听了之后问我:“谁和你在一起?”
我看了王哲轩一眼说:“王哲轩。”
对面问完之后就沉默了下来,我听见对面不说话了,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说:“明天十点你借口支开王哲轩,我会到医院来看你,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见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王哲轩就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我们的这些对话,而我在在想着电话里这个人说的支开王哲轩,其实经过这些事之后,虽然我对王哲轩的动机有所怀疑,但是却是除开张子昂和樊队之外最信任的一个人了,想了一会儿我和他说:“电话里这个人说明天早上十点要来找我,让我支开你。”
王哲轩听见我这样说倒是有些惊讶,他说:“没想到你就这样说出来了。”
我问:“你说的是指什么?”
王哲轩说:“我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闷着不说,然后明早到点了就把我支开。”
我说:“我信任你,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关头,我如果这样做了,你知道了会寒心。”
王哲轩说:“何阳说真的,这还是我们认识以来,你第一次这么坦诚,之前你都是防着我的对不对。”
我的沉默代表了默认,张子昂好像挺有感慨,他说:“这其实也不怪你,是因为我的身份,有时候其实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是谁,尤其又是在身处这些谜团中的时候,最容易迷失自我,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对我非常忌惮,我一直疑惑一件事,我和张子昂同样身份不明,为什么你就能无条件相信他,却不能相信我。”
这个问题真要我回答,我也说不上来原因,我想了想还是说:“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身上有股子邪乎劲儿。”
王哲轩问:“邪乎劲儿?怎么个邪乎法?”
我说:“我说不上来。”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我的话语猛地顿了顿,因为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在树林边上出现的银先生,当然他并不是真正的银先生,至于是谁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当时给我的感觉,和王哲轩给我的这股子邪乎劲儿很是类似。
我于是有些讶异地看着王哲轩,却不说话,王哲轩忽然看我这样,他问我:“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想起来我曾经和银先生见面就是王哲轩带着我的,虽然那一次是他救了我,但是之后我见到了银先生,而且被催眠,但当时的情景,王哲轩和银先生的确是熟悉的。
我于是问王哲轩:“你和银先生,是怎么回事?”
王哲轩忽然听见我问银先生,脸色猛地变了一下,他问我:“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说:“我就是感觉,你和我见过的那个假冒银先生的人,很像,甚至你就是他的感觉。”
王哲轩听见我这样说:“你说的是你当时昏迷时候告知我的那个地址,我当时就推断你一定见到了什么人,否则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地址,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出来王哲轩的意思,我说:“那你现在的态度就是否认了对不对?”
王哲轩点头,他说:“如果我说我和银先生并不认识,你信不信?”
我没有表态,王哲轩解释说:“那一次你见到的场景,我就知道会变成你对我的猜忌,其实那一次是张子昂与银先生的谋划,我只是按照他们的计划行事,却没想到给你留下了我和银先生熟识的印象,而真相应该是张子昂和银先生熟识才对。”
我说:“张子昂和银先生的渊源我知道。”
王哲轩没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