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想到的,只是这怎么可能,明明此前我还见过段家铭,他又怎么会死在这里,而且从他留下画,再到留下这些线索,少说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果那时候他就死了,那么我见到的又是谁,如果他是后来才死在这里的,那么他为什么能这么早就能布下这样的据,而且竟没有丝毫偏差?
两个结论无论是哪一种都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我觉得不可思议,但我没有反驳,因为一路上我经历的怪事已经太多了,我问你王哲轩:“既然肯定了我们要找的尸体是段家铭,那么他在哪里?”
而王哲轩看着我,他说:“这就要问你了。”
我惊了一下,我有些没有明白王哲轩在说什么,我问:“问我?”
王哲轩说:“现在的情形是,只有你能找到他的尸体,那么要如何找,你是否已经有头绪了?”
我摇头说:“我现在感觉思绪很乱,一点头绪也没有。”
王哲轩却说:“这里已经给了暗示,但是却找不到线索,应该说不是线索找不到,而是你没有把线索关联起来,何阳,你再仔细想想,你有没有忽略了什么?”
我沉吟:“忽略了什么?”
这个村子给我唯一特别的印象就是这幅画,以及段家铭在这里生活过,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个村子的时候在心里烙下的谜团,那么当初进入这个村子,表面上是张子昂带我去寻找什么线索,其实是让我知道这个村子的存在,甚至让我留下一个印象,也就是说他知道今后我无论如何都到三连镇之前的这个村子里来,那么当时留下的这些印象,就是我要找寻现在谜团的线索。
张子昂背后的用意我暂时不去探究,可是当时留下的印象就只有这两件,那么被我忽略掉的会是什么,难道这个村子还有什么秘密?
想了好久我也没有想出来什么究竟,于是我说:“要不我们再在村子里找找看,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说是这样说,但是我心里却是没底的,但是在想到段家铭之后,我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画面来,就是当时我在河西村消失的那七天,虽然中间很多记忆我都忘记了,但是后来随着再次到河西村,一些隐约的记忆还是想起来了一些,我就记得当时我在哪里好像见过段家铭,而且我还记得我在一间屋子里待过,不过这间屋子有些特别,整个屋子里除了房子的架子,都是空的。
就是这个画面,我于是停了下来,我说:“这个村子应该有一个只有木架的空屋子,或许线索就在这个屋子里。”
聂队他们听了并没有丝毫的迟疑,就说:“那我们分头去找。”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分成了两队,我和张子昂一队,聂队和胡海一队去找,两个人一起有个照应,不至于发生什么也来不及救援,毕竟在这样的地方,还是小心为上。
这个屋子比较好找,我们找到之后,在进去到里面的时候,我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好似和自己什么时候进入这里面的感觉一模一样。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支撑起房屋的木架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而置身于其中,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莫名的压抑和窒息。
与身处空屋子里截然相反的感受,那么这种讶异和窒息是来自于哪里?我说:“尸体就在这个屋子里面。”
大家都没有作声,虽然我说尸体就在这个屋子里,但是却在哪里?这又是一个难题,我们总不能把整个屋子都拆了,把整个屋子都挖开看一遍,这不太现实,没有具体的线索,只会造成更大的麻烦,那么这条具体的线索又在哪里?
通常来说,既然是尸体,那么就会被埋在地下,这是人的第一反应,加上这里只有外墙,外墙的宽度很难将尸体藏在里面而不被发现,再加上雨水冲刷,外墙磨损侵蚀也比较严重,那么就只有在地下的可能性更大,那么在底下,又在哪里?
我在脑海里仔细回忆那一段若有若无的记忆,我记得有一个场景是我一直蹲在屋子的某一个地方,当时好似段家铭就在我附近,难道当时我蹲着的地方,就是埋着段家铭尸体的位置附近?
只是我无法确定那个究竟是哪里,所以我在整个屋子里都蹲下身子,想要找到那种感觉,而试了好多个地方,都不是这种感觉。
在我一点点移动位置,最后在中墙边上的时候,才刚刚蹲下,忽然就有一种段家铭就在旁边看着我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突然发生的,像是由记忆深处迸出来的感觉,又像是真真实实地他就在看着我。
我说:“就是这里!”
我指着附近的这个地方,我说:“尸体就在这下面。”
于是随后是开始挖掘,往下挖了大约五十公分左右,就真的挖到了什么东西,是一块石碑,这种感觉和我当时在海泉墓园的感觉是一样的,石碑被整块挖出来之后,掀开,只见下面赫然就是一具已经早已经彻底腐烂之神骨架的尸体,因为封闭和潮湿的环境依旧带着恶臭。
尸体已经成了骨架的样子,自然无法辨认是谁,但是不是说就无法辨认。我们在他的身上找到了证件和一些东西,都在指向这个人就是段家铭。
而且在他的身边还找到了一个似乎是故意放在头旁边的布袋子,用浸了油的牛皮纸封着,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本巴掌大小的笔记本,都是手写的,更像是日记本。
而从日记上透漏出来的内容来看,这个人的确就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