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说:“或许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才让女孩的替换变得更加有意义,又或者,让女孩的替换变得更加合理。”
我看着张子昂,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问:“为什么?”
张子昂说:“就是一直直觉,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直觉了,只是当时线索并不明晰,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我就没有了说什么了,之后我原本打算问张子昂关于那个盗窃犯案件的事,但是我又怕引起张子昂的怀疑,最后就什么都没有说。
再之后我试着到系统里调阅这个案件的原始卷宗,发现果真如同师傅说的那样根本没有这个卷宗的半点记录。我后来又去了市里的档案局,发现也找不到这个卷宗,我这时候才相信师傅说的是真的,但同时另一个疑问再次浮上心头,这个案件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要隐藏卷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我开始对张子昂的一言一行都特别关心起来,甚至我开始观察他,这才发现,此前好像的确是我没有特别关注他,我发现他身上的确有一些细微的不同之处,很微妙,似乎也没什么,但又让你觉得有些奇怪。
而且我发现张子昂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在他坐着的时候,他会将右手放在大腿上用食指的指背摩擦大腿,尤其是在思索什么时候,更加明显。
于是我试着问他一个问题:“那天你也喝了有pcp的水,你除了谁的比较死真的没有产生什么幻觉吗?”
张子昂听见我这样问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他问我:“好端端地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
我笑了一下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我说:“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我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产生了很多幻觉,可是你却没事,我有些想不通。”
张子昂看着我,神色有些严肃,我这次没有退让,一直盯着他,他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我说:“我觉得我有什么都和你们说,你们甚至可以调查我,了解我所有的**,但是我对你们却一无所知,即便是你,我也根本不了解你。”
张子昂听了看着我,他严肃的神情有些松动,我听见他问我说:“你是这样想的?”
我点头没有说话,张子昂才说:“我的确也产生了幻觉,就像你说的,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我似乎有回到了那个案子里面,亲眼看着现场的警员倒地,我甚至记得他看我的眼神,那个眼神,就像是我的噩梦一样。”
我听见张子昂提起这个案件,心里想果真这个案件给他造成了一些影响,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这样的幻觉,说明这已经成了他的心魔,难怪师傅在说到每个人心都有一个恶魔的时候,会把这个卷宗给我。
我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子昂却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盗窃案追击,但是这个案件对我来说却不一样,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你能明白亲眼看着刚刚还鲜活的人转身就变成了死人的感受吗,我后来也击毙过罪犯,但唯独那一次,我始终忘不了,每次一闭上眼睛,就能听见开枪的声音。”
张子昂沉浸在这个案件之中,我虽然见过了死人,但是却还没有亲自面对过这样的场景,我说:“当时一定很难吧。”
张子昂说:“当时我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我不开枪就是我被击毙,在生死面前,我必须开枪,更何况……”
后面的他就没有说下去了,然后他抬头看着我说:“总有一天当你处于这样的抉择的时候,你会明白的何阳,虽然这的确很难。”
我这时候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张子昂把他最脆弱的一面展示在了我面前,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我问他:“这件事樊队知道吗?”
张子昂说:“樊队自然之道,而且每一个细节,他都明明白白。”
我感觉张子昂说这句话似乎是意有所指,好似再告诉我樊队虽然平时什么都不说,但是很多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我认为他不知道的事,他都是知道的。
之后张子昂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双胞胎女孩的蝴蝶尸案上面,他说:“现在我们都怀疑,蝴蝶尸案的凶手,可能就是那天晚上你在门外面见到的那个人,何阳,你仔细想想,对于这个人,你有没有什么印象,尤其是面部的特征?”
我试图去想起什么来,但是除了那一双脚之外,别的什么都记不起来,我摇头说:“我没有印象,他的整个身子都隐在黑暗中,我根本没看到他的脸。”
张子昂说:“不可能的,当时你屋里并没有开灯,你既然能看到他的双腿,那么说明外面过道的灯是亮着的,那么你就能看见他的脸,只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让你不记得了。”
我说:“可能是吧,我的确没有半点印象,如果我真的见过,为什么我却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张子昂说:“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催眠。”
我眉头皱了一下:“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