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着张子昂,不知道他要和我解释什么。
张子昂走到我的跟前,问我:“何阳,我们之前见过没有?”
因为刚刚樊队和张子昂的话让我心里有所警惕,我于是小心地问他:“你说的之前是什么之前?”
张子昂说:“就是我们的这支调查队到来之前,你见过我吗?”
我摇头说:“没有,此前我并没有接触过你们,自然也没有见过你们。”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子昂看了一眼樊队,又看向我说:“你确定吗?”
被张子昂这么一问,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我自己对自己刚刚的话开始产生了怀疑,于是我在记忆里搜索关于张子昂的面庞和记忆,可是并没有,也就是说在他们介入案件之前,我的确是没有见过他们的。
我于是点头说:“确定。”
张子昂看着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感觉他的眼神很奇怪,刚打算开口问他怎么了,忽然听见他奇怪地说出了一个词来:“菠萝。”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为什么喊出这样一个莫名的奇怪词语来,但是第二反应就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在我的脑海里划过,我的脑海中甚至产生了这样一个类似的场景,好似在以前的什么时候也发生过一样。
而且“菠萝”这个词似乎我早先也在哪里听见过,这个莫名而且奇怪的词语让我的内心产生了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感觉,我问张子昂:“你刚刚说什么?”
张子昂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菠萝。”
两个字像是一道炸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我只感觉脑海中好像有闪电一样划过脑海,接着记忆就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我好似看见一具与蝴蝶尸类似的尸体呈现在我眼前,但又好似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像,根本抓不住。
我只是以听见我自己说:“我之前好似见过这样的尸体,好像又不是这样的。”
这时候我忽然听见樊队阻止张子昂:“张子昂,够了。”
接着张子昂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我像是做梦一样半醒半梦一样地,好似想起来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记起来,我问樊队:“刚刚张子昂说的菠萝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好像记忆里有什么东西,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樊队说:“张子昂刚刚和你说的是两年前的一个案件,和这个案件有一些类似的地方,当时你曾经被卷入进来。”
我听见樊队轻描淡写地三言两语描述了这件事,但是却又很多的疑点,我说:“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樊队说:“因为你在这个案件之后产生了顺行性遗忘和阶段性遗忘的并发,可能是和你小时候收到过惊吓有关。”
我感觉这是两个全新的名词:“顺行性遗忘和阶段性遗忘?”
樊队说:“是的,说白了就是选择性遗忘的正式说法。”
我还想问什么,樊队却打断了我说:“正是因为你身上存在这样的先例,所以我才更加肯定你和方明来过这里,但是你自己却不记得了。”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谜团变得更加复杂了,我看了张子昂一眼,发现他也一直在看着我,但是眼神里在想什么却看不透,我说:“可是这样的话……”
樊队接过我的话说:“如果这样说的话,从一开始这一切就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结果,因为从你卷入菠萝尸案开始,现在发生的事就是必然会发生的。”
方明为什么会和我一起去到现场,现场的蝴蝶尸是怎么回事,都没有答案,而且我的记忆开始变得更加紊乱起来,既然当初我卷入过菠萝尸案,那么也就是说,我是见过张子昂他们的,可是再次见到他们,我却连一点记忆也没有了,甚至在重新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熟悉的感觉。
我和张子昂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问了他关于这件事,但是他好像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还是说整个调查队其实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所以没人敢和我提起来半句,今天张子昂只不过是说起了菠萝就被樊队制止了,这里头,是否还有别的什么隐情。
最后张子昂耐不过我反复追问,他和我隐晦地说道:“你不是疑惑为什么林飞的名字会出现在你家里,而且这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点头说:“是的,难道林飞真和我也有什么关系吗?”
张子昂说:“你需要知道的是,菠萝尸案表面上已经结案了,凶手也已经被抓了,但这只是表面上而已,其实幕后的凶手根本没有真正伏法,依旧在逃。”
我没有关于这段记忆,张子昂和我讲述的时候我也是一脸的不明白,但我知道他说的菠萝尸案一定和蝴蝶尸案类似,很复杂而且残忍,张子昂也没有和我解释这么多,他说:“在这个表面上的凶手被找到之前,你被绑架了,而且你被丢弃的地方正是林飞死亡的那个仓库,也就是你上次被绑架的地方,我们找到你的时候比这次危险太多了,你当时的情况可以说是争分夺秒,一秒之差甚至都可能造成你无法挽救,我觉得也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休克和昏迷导致你产生了顺行性遗忘和阶段性遗忘,樊队说可能和你小时候受过惊吓有关,应该是在双重作用下,你忘记了这些经过。”
我听见张子昂这样和我说,虽然描述了一些大致的经过,但是避开了所有的重点,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了一件事,林飞的死亡,似乎是在提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