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师傅要给我这样一个小熊,他又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小熊?
我试图回忆小时候的事情,但是大多数都成了模糊的记忆,隐隐约约的想不起来了。正想着的时候,忽然我听见了清晰的敲门声音,有人在敲门。
我以为是张子昂,但是站起来之后意识到不可能是他,自从樊队让张子昂到我家来住之后,他又钥匙,而且张子昂从来没有以敲过门的方式让我开门。
我警惕起来,走到门后从猫眼试图去看外面有什么,却意外的发现从猫眼里什么也看不到,我才发现,猫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装反了。
这让我浑身打了个冷战,因为猫眼装反意味着,刚刚如果外面站着一个人的话,他能从门外清楚地看见我在里面做什么,而这个突然响起来的敲门声,很显然就是来自这个人。
我慌乱了一下,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我没有开门,而是将猫眼给遮了起来,就在我这样做的时候,好像有什么隐约的记忆浮现在了脑海之中,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来,但是这个记忆转瞬即逝,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起来一样。
我呆呆地站在门后,就转过身子看向了客厅的最角落里,也就是沙发和墙壁贴合的地方,好似那里有什么一样。
我于是走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将沙发从墙边推开,接着我就看见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这东西似乎一直夹在沙发和墙壁的中间。我清楚地看见这是一个手机,而且是一个非常老式的功能翻盖手机,属于早就被淘汰的那一种。
我有些意外,这是谁的手机,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我吧手机捡起来打开,却发现电量竟然还有两格,而上面的指示灯一直在闪烁,没有未接电话,都是未读短信,我于是点开短信,发现里面有一排未读的短信,但是我大致浏览了一下内容却都是一样的,发信息的号码也是一样的。
我点开其中一条,只见上面写着——我在江北花园二十二幢17楼1703。
我发现所有的信息都是这样的内容,最早的内容大约是一个来月之前的了,我仔细推算了时间,竟然正是我和师傅出警方明家的那一天晚上,而且这条信息上的内容,正是方明死亡前的一个小时发出来的,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发送一条短信过来,一直到了今天。
我察觉到这个细节的时候,心里盘算着难道是方明发来的?
可是这说不通,方明已经死了,他的尸体我是亲眼见过的,他不可能还活着。那么既然他已经死了,这条信息又是谁发的,难道是今天在警局里暗示我的那张字条里写着的还活着的那个人?
我退出来查看了这个手机的通讯录,却发现整个通讯录里只存着一个号码,而且没有输入姓名,只有一个号码,我看见的时候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别人的,正是张子昂的。
看见是张子昂的号码,我愣了一下,拿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我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就拨了出去。
电话在想了两声之后对面接听了,我听见了张子昂的声音,虽然他只是“喂”了一声,但我还是认出了他的声音,我没有说话,我怕一说话他就认出了我来。
再接着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张子昂的声音问:“你在哪里?”
我依旧没有回答,于是就将电话挂掉了,但我心里的疑问却更多了,这个手机的主人是谁,为什么手机在我家里,张子昂认识这个号码,也就是说,他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是谁。
就在我挂掉电话的几秒钟,我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看见是张子昂打过来的,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听了起来,对面传来张子昂一贯的声音,他问我:“何阳,你现在在哪里?”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我现在在家里。”
我感觉电话那头张子昂的声音迟疑了一下,然后他说:“上班时间你怎么回家去了?”
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我说:“今天聂队找我谈话,我已经被警局除名了,所以我就搬了东西回来了。”
张子昂说:“是这样,那你在家里不要离开,我过来找你。”
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刚挂了电话,就听见这个翻盖的功能机又响了起来,我打开还是张子昂的来电,我皱了下眉头接听,但我依旧没有说话,我听见张子昂用有些奇怪的声音问:“你在哪里?”
张子昂说了这句话之后,我就把电话挂掉了。
之后我把沙发恢复了原样,把这个功能机调成了静音收了起来,以免被张子昂发现,同时我心里开始出现一个疑问,张子昂对这个号码的态度似乎很不一样,他们之间难道认识。又或者难道是和师傅给我的那个案卷有关不成?
之后张子昂就回了来,我也没问他找樊队之后他们去了哪里,而且他的申请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我自认为我的神情里也没有什么异样,张子昂看到我的时候问我:“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被除名了?”
我有些讶异,我看张子昂的神情又不像是装的,我说:“今天我回到岗位上之后聂队就找了我,之后就和我说了除名的事,说是上面的意思,我以为是樊队这边的决定。”
张子昂说:“不可能,如果是樊队做的决定,他会和我们说的,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听樊队提起过,这不是他做的。”
我说:“那这是怎么回事?”
张子昂脸色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