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刚和高苏凡去了三天,而且这三天他们没有和队里的任何人联系,包括樊队,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也就是我苏醒后的第二天,他们回来的,而且他们径直来了医院,找到了我。
他们来的时候我看见崔刚带着一个什么东西,用一个瑜伽垫的背包背着,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他们随身的行李,知道他们问我说:“你还记得这件东西吗?”
他打开背包,我才发现是一根一段比较锋利的矛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沾着血迹,崔刚说:“我们顺着你沿路过来的路线一直找到了河西镇,之后就被一条河给阻断,而且那一带都没有桥,于是我们顺着河岸两头走,在往北边大约有一公里左右找到了一个草棚,像是荒废很久了,我们在里面找到了这根带血的铁器,于是我们怀疑这应该就是造成你肩胛贯穿伤口的东西,但是我们在草棚里却没有找到其他的血迹,也没有你处理伤口的痕迹,所以我们推测这里只是你暂时藏身的地方,并且你将造成伤口的铁器留在了草棚里。”
我听崔刚说着,他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们继续往北边走,但河西村已经是平安镇最边边的村子,再过去就是太平镇,太平镇连着河西村的这个村子与河西村隔着一片荒地,之后线索就在那里彻底断了。”
我看着崔刚和高苏凡,他们就只是查到了这些?
我看了看一旁的张子昂,张子昂问崔刚:“按理说既然那里叫河西村和河东村,怎么河西村会是最北边的村子,而且我看了地图,就算是以河的东西来命名的,可是这两个村子都在河的西边,是怎么区分河东河西的?”
崔刚说:“我们也对你说的这个产生了疑问,所以我们问了当地的人,年轻一辈的已经不知道了,老一辈的人说早先这条河不是在这个地方的,而是在河东村与河西村的中间,后来土地下户改河才变成了我们看到的这样。”
这时候高苏凡继续说:“正是因为我们问到了这个线索,当时那个老人和我们说原先这条河的流向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去的,和现在这条河的流向是不一样的,于是我们就多问了一句,结果就发现这个新旧的流向交叉点正好就在我们发现了铁器的那个草棚位置,于是我们重新从草棚出发,顺着原先老河的流向往前走,就到了另一个村子里。”
我听见他们说起另一个村子心就紧张了起来,我问:“叫什么名字?”
崔刚说:“这个村子紧靠着河东村,在平安镇的西北边,叫段家村。”
我听见这个名字,几乎是本能地就喊出来了一个名字:“段家铭!”
崔刚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他问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脑海里的记忆依旧是一片空白,但是我脑海里却第一时间浮现出来了这个名字,我说:“不知道为什么,你说起这个村子,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段家铭。”
崔刚说:“的确就像你提到的这个名字,我们在段家村,找到了段家铭的痕迹,这就是我们最重要的发现。”
我看了一眼张子昂,我只觉得线索到了这里,又开始变得错综复杂起来了,我这七天的失踪,好像又成了这些繁杂交错的线索中的一环。
张子昂问:“你们找到了什么?”
崔刚说:“这也是我们一回来就到医院来找你的原因,因为有些线索,还需要和你证实。”
我一头雾水问:“证实真么?”
然后之崔刚就拿出来了一张照片,他那给我问我:“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照片上面是一个三十不到的男人和一个约莫不到十岁的小孩的照片,那个男人我倒是没有认出来,但是这个男孩,这不就是我吗?!
我于是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我说:“你们是说这个和我站在一起的男人,就是段家铭?”
崔刚看了一眼高苏凡,然后点头说:“是,这张照片是在段家铭曾经住过的家里找到的,我们也和段家村的人证实过,这个人的确就是段家铭,只是这个男孩,他们都说没见过,因为他们说段家铭没有孩子,后来就离开了,再之后就再也没见他回来过了。”
我看着崔刚,我知道崔刚想要问什么,我说:“我不记得我认识段家铭,关于这张照片,我也没有任何记忆。”
我边说边仔细看着这张照片,上面的这个人的确是我,看着这样的照片,甚至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有时候很多我不记得的事情,是他而不是我。
不过崔刚没有再问这个很多次已经被我否定过的问题,他只是问我:“你曾经用过别的名字吗?”
我摇头说:“没有,我从记事开始就一直用的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变过。”
崔刚说:“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后来我们也是问到了一个非常老的老人,他说这个男孩他见过,他是段家铭哥哥的孩子,叫段云路。而问到他哥哥家住在哪里的时候,老人说他哥哥很早就出去当兵了,后来几乎没有回来过。他之所以见过这个男孩是因为有一次这个男孩跑出来了和他的孙子在一起玩,老人看他面生就问他是谁家的,他就说了这些,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父亲叫什么名字,他只是说段家铭是他父亲的弟弟。”
我听到这里再次深吸一口气,我几乎能确定这个人不是我了,但是他又和我一模一样,我十岁左右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我去过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