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点头,“我正是想要和他保持距离,所以才会不知好歹的拒绝了萧有望的提议。”就算季无羡不说,她也会和夜傅铭保持距离。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苏夫人那里,有动静了。”
季无羡往苏梁浅的跟前凑了凑,“她贴身李嬷嬷的女儿,出城见了个人,你一定猜不到她去的哪里。”
就季无羡提供的这些讯息,苏梁浅确实猜不到。
“槐村的寺庙,就周大人老家的土地庙,上次周夫人出事的地方,去见了那个庙的主持。”
季无羡这一提,苏梁浅很快想起上次自己去槐村寺庙时,在自己跟前晃了两次的身影,至今想起,依旧隐隐觉得熟悉。
“槐村土地庙的主持,那不就是个和尚?”
“就是个和尚啊。”
在洞悉萧燕的意图后,苏梁浅一直觉得,她找的会是十多年前,说她和苏克明命数相克,此消彼长的道长呢,准备新仇旧恨一起算的。
“那个和尚现在人呢?”
“在寺庙呢,你放心,我一直让人盯着呢,逃不了。”
季无羡可不是五皇子那不靠谱的傻白甜,这样重要关键的人物,他自然不会出纰漏了。
“我的人还找当地的村民打听了他,据说不管是求子还是驱邪,都很灵验,尤其是求子,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很多人对他,简直奉若神明。这土地庙,以前香火一般,最多就是当地人正月还有每月初一十五拜拜,但他接手后,多了许多外地的香客,槐村的村民,有不少因此受益,我们上次去,是香火鼎盛后,扩建的结果。”
季无羡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对这些鬼神之说,他向来不怎么信奉。
在这点上,苏梁浅也是如此,但她又会因此产生困惑,如果鬼神之说,只是无稽之谈,她是如何重生的。
很多时候,回想起上辈子的一切,她都觉得恍然若梦。
就像是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噩梦。
“明日有空吗?”
季无羡兴奋点头,没有迟疑。
苏梁浅看着他巴巴的样子,无语,“你不是已经在刑部任职了,还这么空?”
季无羡挺直着摇杆,回的理直气壮,“有热闹凑,随叫随到!”
“寻个方便我出门的事由。”
后厨的人,似乎是掐准了时间的,苏梁浅和季无羡正事刚谈完,饭菜就送了下来。
夕阳西下,天色渐沉,夜风一吹,白日里阳光的余热,都散了去,坐在院子里,便有些寒凉,就算各处悬着的灯笼点起来了,也还是暗暗的。
影桐让人将饭菜送到了房间里面。
“你们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她看着影桐降香,示意她们坐下来一起。
上辈子,苏梁浅在战场前后呆了五年,和将士同吃,有些时候还和衣睡在一起,对她来说,没那么多的讲究。
她确实饿了,但那是之前,过了这么久,已经饿过头了,反而没饿的感觉了,但看着色香俱全的菜色,闻着香味,又有了食欲。
降香在影桐开口前拒绝,受宠若惊,激动道:“厨房还有呢,奴婢去厨房吃。”
降香话落,转身离开,影桐在原地愣了愣,道:“我也去厨房吃吧。”
苏梁浅也不强迫。
外面,鼻子敏锐的晋獒,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起身冲着苏梁浅和季无羡的方向叫了起来。
季无羡感叹人不如狗的待遇,心里正吃醋呢,听到晋獒的叫声,走到门口,指着他训斥道:“叫叫叫,叫什么叫?才吃了几大块牛肉没多久,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再这样,我就把你宰了!”
苏梁浅招了人来,听厨房还有牛肉,忙让他取来,亲自喂给晋獒吃,她就蹲在晋獒的身边,边摸着他的脑袋边看他吃东西,“小风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是大功臣。”
朦胧的灯光下,苏梁浅的嘴角上扬,浅笑盈盈,仿佛整个人都蒙上了一重淡淡的月华,当真温柔。
什么大功臣,他才是大功臣好吗?
季无羡那个气的,公子跟前,他不如疾风,少夫人面前,他不如叫小风风的狗。
这待遇,真是有够让人憋屈的。
季无羡见苏梁浅喂了晋獒过来了,指着吃饱了浑身舒畅抖落狗毛的晋獒,那样子嚣张的,季无羡愤愤道:“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人收拾你。”
就公子的醋性,小风风肯定没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
苏梁浅无语失笑,“你和条狗计较什么?”
就是不如条狗,他才计较的好吗?
“对了,还有件事。”
苏梁浅走近季无羡,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帮忙去打听个人,是马场附近农庄的一个姑娘,叫琳儿,和我差不多大,身形也差不多,长得也有几分相似,这几日忽然消失了。”
就苏梁浅提供的这些讯息,想要找一个人,饶是季无羡,也觉得有些困难,但一听那姑娘不但年纪身形和苏梁浅差不多,就连样貌都有几分相似,很快就正视了起来。
“我会让人去查。”
苏梁浅担心苏老夫人的情况,吃完饭后便急忙回去了,刚下马车,一直就在门口守着的连嬷嬷急忙冲了过来。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她看着苏梁浅,仿佛是看到了救星,焦灼的眼睛都亮了。
苏梁浅见她一脸急色,便往府里走边问道:“怎么了?是祖母出什么事了吗?”
连嬷嬷看着四周围来往的下人,重重的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