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克明,沈清的事,你还记得吗?”
苏克明怔住,狰狞的脸,僵硬。
“你说大小姐要知道她母亲的事,会怎么做?”
萧燕看着苏克明呆滞的脸,因脸部肿的太过厉害,就连睁开都费劲的眼睛,流泻出报复成功的快感。
苏克明盯着萧燕的眼睛,仿佛要瞪凸出来了,指着萧燕的手因为气怒抖的厉害,那样子看着都觉得吓人,萧燕见他的手蠢蠢欲动般的要打人,很快又道:“你要不能将我打死,最好就对我放尊重些,不然的话,就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苏克明的手,甩出去又收回,收回的又甩出去,最后还是重重放下。
他顾忌着萧镇海,自然不可能将萧燕打死。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与我无关!”
苏克明打了个激灵,恍然才反应过来似的,张口就是否认狡辩,但那样子,还有说话的口气,却是有几分慌乱的,萧燕更觉得痛快,冷笑着道:“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你觉得大小姐会相信?沈家会相信?”
“萧燕,你——你好样的,我,我警告你,你要敢乱说,我就将你和苏泽恺扫地出门,今后都不会再管你们的死活,哼!”
苏克明重重的哼了声,又甩了甩手,转身离开。
仰着的萧燕见他离开,长松了口气。
苏克明顾忌着萧镇海,对萧燕手下留了情,对方嬷嬷却没有,本来好好的方嬷嬷现在的状况,比萧燕好不了多少,痛的根本就动不了,躺在地上,发出哎呦咿呦的痛苦呻吟。
“人呢?人在哪里?你们这些小贱蹄子,都是死的吗?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萧燕扯着嗓子,在那气愤的叫,嘴上依旧不肯饶人,言辞刻薄。
很快,那些被苏克明打发着离开的下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萧燕扶了起来,饶是她们的动作小心,萧燕还是痛的龇牙咧嘴,不停的冒冷汗,嘴上更是骂骂咧咧的没停。
萧燕被搀扶着走了两步,她走的极慢,突然停了下来,她身侧的下人,正要询问萧燕怎么了,萧燕一口血喷了出来,很快人也晕了过去,将同样被人搀扶着跟在她身后的方嬷嬷等人吓了一大跳。
“夫人!”
方嬷嬷看着晕倒的萧燕,加快步子往前走了两步,忙吩咐道:“快,快去找大夫!”
方嬷嬷口气焦灼,声音发颤的厉害,很快就有人跑出去找大夫,随后方嬷嬷又对另外的人道:“你,你去萧家,找二公子,将夫人的情况告诉他!”
笙辉苑这边,因萧燕的晕倒,再次兵荒马乱,乱成一团。
另外一边,琉浅苑,萧燕刚走没多久,苏梁浅便吩咐秋灵去找季无羡。秋灵领命离开没多久,福寿院那边来了人,将苏梁浅请了去。
福寿院内,来往的下人不断,板着的脸,没有半点消息,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苏梁浅直接进了屋,苏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眉头微锁,精神不振,脸色气色都极度难看,也不知她是在想事情,还是精神状态极差,一直到她身后站着的连嬷嬷提醒,才发现苏梁浅进来。
苏老夫人看到苏梁浅,脸上扯出了笑,那笑容倒是慈爱的,只是好像是挤出来似的,勉强的很。
“浅丫头来了。”
苏梁浅向苏老夫人请了安,在一侧的位置坐下。
“我听说,萧燕去找你了,你也见她了,浅儿,萧燕现在已经如你所愿,和萧家闹翻了,而且你也得偿所愿,可以让人将恺儿放了吧?”
苏老夫人巴巴的看着苏梁浅,满是希冀,甚至有几分急迫的哀求和似有若无的责备怨怪。
那口吻,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苏梁浅设计似的。
“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却要用计谋才能拿回,祖母觉得过分的是谁?我回来快小半年了,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又是如何走到今日的,祖母都看到了,应该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祖母接触这么久,也不会是一无所知,大哥的事,他沉迷赌博,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苏梁浅身姿笔直,“祖母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找人通传就可以。”
苏老夫人话是说的含蓄,苏梁浅却不愿意遮遮掩掩的,直接将话挑明。
苏老夫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尤其是见苏梁浅眉眼端正,一脸的正派,没有半点心虚,更觉得是自己冤枉了她,心怀愧疚。
她是用了手段,但带苏泽恺赌博,并且让他沉迷其中的,却不是她做的。
“不单单是恺儿的事,祖母好几天没见你了,想看看你,所以才让人将你请过来的,最近发生了这许多事,我们爷孙两的感情都生分了。”
苏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不由想到她和苏梁浅关系最好的时候,苏梁浅那小嘴甜的,就和抹了蜜似的,苏老夫人还能记得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她说那些话时,乖顺的神情,这才过去没多久,眼前坐着的这个人,却是冷冰冰的。
苏老夫人轻叹了口气,继续道:“祖母想和你说说话,同时呢,也想告诉你一声,我打算回青州老家,带你兄长一起,等他从赌坊回来就收拾动身。”
连嬷嬷听了这话,微微一惊,脸上有了喜色。
苏老夫人说这话时,盯着苏梁浅的眼神更深,带着审视打量,苏梁浅神色未变,“祖母对兄长这疼,倒是真真的,我已经答应了夫人,会帮着处理这件事,秋灵她已经去找季无羡了。”
苏老夫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