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从御书房离开后,直接就回了毓鎏宫。
皇上对太子的责罚虽然不重,但却将皇后和太子狠狠的责骂了一番,天子之怒,让心虚的两人是胆战心惊,离开御书房的时候,走路的腿都是发软打颤的,若没人扶着,根本就站不住。
不过,皇后和太子都是忘性大的人,两人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很快将先前在御书房的恐惧,忘的七七八八。
皇后想到慧贵妃大失所望,心头更是痛快舒畅,只觉得老天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更觉得太子是天之所向。
昭檬公主再看到皇后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意气和昂扬斗志。
昭檬公主和皇后太子饩头挚了,当时皇后和太子面无人色,浑身发软发抖,她还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唉声叹气愁云惨淡的皇后,乍见皇后恢复了士气,还有些发懵。
“母后?”
昭檬公主有些愣愣的盯着皇后,问道:“可是有什么喜事?”
昭檬公主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事,能让皇后如此高兴。
皇后牵过女儿的手坐下,她并无隐瞒,笑道:“孙语晗那个贱人,她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可以成功害到我和太子了吗?皇上重嫡长子,你兄长才是正统,不管她用什么手段,你父皇明察秋毫,她永远都别想得逞,痴心妄想如此,本宫将来有她好看的!”
昭檬公主看着为此得意洋洋的皇后,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她根本就不能理解皇后的思维,不过事关慧贵妃,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皇后都会变的不可理喻。
昭檬公主面对皇后的脸沉了下来,“母后觉得自己这是赢了?”
皇后不明白昭檬公主为什么不高兴,回道:“慧贵妃大失所望,难道不是她输了吗?”
皇后和慧贵妃较量多年,她对慧贵妃的敌对,丝毫不逊色于苏倾楣对苏梁浅的。
“大失所望的何止母妃,还有父皇和皇祖母。父皇这次没大张旗鼓的处置皇兄,是因为皇兄的行事太过荒诞,一旦惩处了,难保事情不会传出去,到时候,父皇就是不废黜了皇兄的太子之位,那些坚持立嫡立长方为正统拥护皇兄的力量,也会倒向四皇兄那边,兄长的太子之位,更是形同虚设。父皇顾全的是大局,但他心里肯定是生气的,他隐而不发,心中只会更加气恼,下次皇后母后哪怕是犯丁点的错,父皇都会借机发作,母后能保证自己不犯错?能保证皇兄不犯浑?您怎么还有心情高兴?您是将父皇的警告抛到九霄云外了是不是?”
昭檬公主说到最后,也有怒其不争的气恼之意。
太子比不上四皇兄,同样的,皇后的心机手段,比起慧贵妃,也是相差甚远。
昭檬公主的口气神色都颇为严厉,皇后想到先前在御书房庆帝的雷霆之怒,好心情一扫而空。
“父皇对皇兄已经很包容了,但若是皇兄将这种包容当成纵容,不加收敛,肆意妄为,早晚都会触及父皇底线的一日,到时候的结果,只会比废黜太子的结果还要严重!”
皇后被昭檬公主说的,心不停的下坠,手脚都是冰寒的,扯着嘴角勉强道:“哪有你说的那般严重?”
昭檬公主神色不改,“父皇又不止皇兄一个儿子,他的儿子很多,且个个都比皇兄靠谱优秀,母后和皇兄若是如此有信心,何至于这般胆战心惊?母后这个时候,就该好生提点皇兄,让他不要与你一般沾沾自喜,父皇并非他不可!皇兄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若他只是被废黜了太子之位,保留皇子的身份呆在京城,你觉得被新封的太子和太子势力会安心吗?自古有哪个被废的太子能活的好好的?母后应当知道,儿臣绝非危言耸听!”
皇后听昭檬公主这样贬低太子,心里不快,但心情极度沮丧的她,却没心思反驳。
昭檬公主无视皇后苍白的脸,继续道:“这次的事情,我虽然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将自己置身事外了,但不可能每次都如此幸运,而且皇祖母已经对我生出了不满,不管我出于什么考虑,我明知皇兄的脾性,让他与苏妹妹单独一起,我都是有错的,这是皇祖母的原话!”
“她竟偏心至此!”
皇后呢喃着道,声音尖锐。
“皇祖母觉得我这是坏了苏妹妹的名声,谁说浅儿一定是太子妃了,她就是太子妃,谁说她嫁的就一定是皇兄?这是皇祖母的原话,她直言母后挑三拣四,皇兄配不上苏妹妹,依我看,苏妹妹也未必愿意嫁给皇兄!”
皇后的手都在发抖,一颗心如至冰窖,“你皇祖母真这样说?”
“儿臣还会骗母后不成?”
皇后心情慌乱,却依旧嘴硬不肯低头,“你皇兄是太子,他要好好的,不再犯错,将来是要继承你父皇的位置的,苏梁浅算什么东西?她以为她还是荆国公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呢,不过就是个从三品官的女儿,单就你皇兄尊贵的身份,她能嫁给你皇兄,就是祖上积德,她还不愿意?她怎么可能不愿意!依本宫看,她现在就是仗着太后宠着,故意拿乔呢,盼着本宫倒霉,求她出头,到时候她就能在本宫面前托大拿乔了!”
昭檬公主见皇后又像个无知妇人般絮絮叨叨,再想到苏梁浅,只觉得皇后愚昧短见,无知极了。
昭檬公主本来是打算和皇后说说苏梁浅的好的,但见皇后这个样子,心知她是听不进去的,无语的她也不愿费那个唇舌。
“就算如此,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