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姐和小舅妈离开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刚刚在屋子里面的谈话内容,两人没再提及,苏梁浅最牵挂的依旧是沈琦善的事。
这样的一颗巨雷,她实在不能不牵挂。
“差不多了,准备后日一早送她们离开。”
两人边往外走,苏梁浅继续道:“昭檬公主今日是随我一块出宫的,现住在王家,以小表姐现在的状态,她要知道这事,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太子被废后,昭檬公主和萧凭望的婚事,应该也快了,大舅母这事要捉点紧,不要出什么纰漏了。”
沈大夫人见苏梁浅如此叮嘱,便知她的在意,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找的几个都是会功夫的婆子丫鬟,日夜盯着她,选的庄子距离京城也远,且位置僻静,也不在沈家的名下。”
苏梁浅道了声好,但不知怎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心绪不宁的,她也不确定是因为沈琦善的事亦或是其他。
“浅儿,这些事情,真的都与你无关吧?有没有关系不重要,你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舅母不是质疑你的办事能力,我是担心,那两个女子,是别人特意安插用来对付你和太子的棋子,万一她们咬死这所有的一切,是你指使的,那——”
一整个晚上,沈大夫人的眉心一直都是拧着的,就没舒展开过。
“要安排应该也是七皇子,但不是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她们要知道七皇子现在的处境,应该也不会选择咬我。皇上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应该会见她们,就算她们当着皇上还有所有人的面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到底对谁不利,谁也不知道,舅母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想好完全之策的。”
她进宫前,就让人买通了大牢的人,借着他们的口,将夜向禹苏倾楣还有夜傅铭三个人的事情告诉了那两个女子,如果她们不是夜傅铭精心培养的死士,自然不会在庆帝面前说她的不好。
如果,她们是死士,在庆帝面前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庆帝面前便也就算了,如果是当着所有百姓的面也这样说,她就到处宣扬,说她们在上堂前,见过庆帝。
她立了大功,皇上迟迟不赏,那些得了她恩惠的百姓本来就有意见猜疑,这一点,庆帝估计也心知肚明,所以,只要他有害她的心,她就不会让他好过。
苏梁浅走的很慢,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大舅母,时辰不早了,您早些回去休息,我明日也还有事呢。这北齐的天该变了,不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怎么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