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愣了半晌,随后从身上取出那只巴掌大的雕像,有些惊异。
雕像上的女子穿着一身华服,背负双手,除了霸气外,雕像还缠绕着一股莫名的气息,苏启虽看不透,但也知道,这雕像并不简单。
“这雕像是我父亲亲手雕的,”树下的女子有些怅然地道,她的左眼已经瞎了,但是右眼中有着清晰可见的怀念之色,“上面滴了我的真血,本意是在我死后为我重聚魂魄,但没想到我侥幸未死,捡了条命,不人不鬼地活了下来,这雕像也就没用上......你察觉到的那一缕奇异气息,就是我父亲在上面留下的秘术。”
“重聚魂魄?”苏启咽了咽口水,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世间几乎只有大帝才能做到这种事,少数精才绝艳的半帝或许也可以,但都要借助某种才地宝才行,在广寒宫中聚拢第一妖的魂魄就是如此,若是没有那七朵人间花,即使费再大的力气也根本不可能成功。
“前、前辈你父亲是......”苏启心翼翼地问着。
“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大帝而已,”树下的女子语气寡淡,她微微抬手,苏启手中的雕像瞬间飞出,落在她的手上,她轻轻摩挲着道,“既然你拿到了这个雕像,想必也见过那只白觚了?”
“白觚?那只白狐狸?”苏启愣了下,“是它带我上的雪山。”
“这家伙倒是聪明,看出你的特殊之处了,”女子冷笑一声,“想要立功,摆脱诅咒,从那冰寒之地脱身出来。”顿了顿,她又道,“不过倒也好,这一族在那关了十数万年,罪责早已尽了,放出来倒也无妨......”
她沉吟一会,随手一挥,十数点鲜血从指间飞出,在半空中勾勒出三个玄妙的古字,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又双手结印,很快那鲜血上竟似有大浪拍击之声,道痕一缕缕地从中飞出。
“去。”
她一指按压,三个古字腾飞而起,穿过那条分界线,悬在雪山上空,慢慢融在地里。
很快,远处传来一声声鸣啸,其声之大,如真龙低吼。
雪山上有一道身影极速奔下,大片大片的雪块滑落,那身影在雪块上腾跃跳动,如飞一般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光。
那只白觚落在分界线处,心翼翼地伸爪触了触,发现并无任何危险,便大着胆子走了进来,它见到树下那女子,立即趴伏在地上,两只前爪靠在一起,脸上尽是畏惧之色。
“昔年你们这一族背叛了我们,作为惩罚,我父亲将你们囚禁冰地十万多年,此间恩怨算是了结,”树下的女子随手扔了一只纯白色的珠子过去,“这是你们先祖的法器,今日还与你,自此我们再无关系,人间上,随你们去。”
那白觚惊喜地起身叼住白珠,一口吞下,然后又迟疑起来,它抬头看看苏启,又猛然跪拜在女子面前,不住地叩头。
虽未话,但女子似乎明白它的意思,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要部下有何用?”
白觚微微抬起身子,满脸哀求。
女子叹了一口气,指指苏启,“你可以跟着他。”
白觚犹豫了一下,随后转向苏启,俯身下拜。
“这是?”苏启愣了一下。
“它想找个落脚的地方罢了,”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白觚一族很强,在这冰地之中,它们大半的赋都被封印了,现在封印已解,若是你给它们提供足够多的灵药,它们会成长得很快,不过你倒是要心了,这一族曾是我们的家仆,但临战逃脱,是有过背叛主饶先例的。”
白觚轻轻叫了几声,它竟轻轻给苏启磕了几个头。
“呃......”苏启蹲下来,伸手摸了摸白觚的头,这家伙虽然一路上很冷淡,但对苏启总还算是有救命之恩的,他想了想,道,“我也不需要部下的.....不过我家里有九座山,好几座山上都没什么人,也有一座整下雪的,若是你愿意去,可以选个山头。”
白觚惊喜地将两只前爪搭在苏启的身上,脑袋飞快地点着头。
“此事已了,该别的了,”女子盯着苏启,那双眼睛似乎看透人心,“我猜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不妨来听听。”
苏启站起身,“你和万化大帝有何关系?这里应该是他的道场吧?据圣台之内遍布道痕,乃是一等一的感悟大道的圣地,但这里虽然奇异,可却并没有道痕烙印。”
“直指核心吗?倒是个急性子的人......”女子轻笑了一声,“没错,这里的确是那个万化大帝的道场,至于为何这里与你听过的传闻不同,是因为此处为圣台的一处秘地......”
女子双手一划,演化出一片的冰冻世界,正中处有一座雪山。
“这里本不属于圣台,是万化以大法力从别处移来的,融在圣台之中,为的是救下我,和保存那个女帝雕像。”女子望着雪山,神色复杂,“想必你也猜到了,在我们那个时代,人族遭遇了一场关乎族群危机的大战,即使我们有整整十二位大帝,我们也还是战败了,山河断绝,世界崩塌,死去的人数不胜数,无奈之下,几位大帝做出了迁徙族群的决定,他们联手打开了一座门,让人族迁徙到另外一个世界?当时负责殿后的大帝中,便有这位女帝。”
“计划虽然成功了,但却也不是所有的人族都逃了出去,很多人都没能离开,其中就包括我......”女子幽幽地道,“当时我率领一批部下拦截敌饶大军,险些战死,在门关闭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