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的驶出了地下停车场,慢慢地消失在出口处那一片耀眼的光线之中。
“少爷,我们也回去吧!”
望着云舒远去的方向,阿朔低声开口道。
慕煜北很快就将视线给拉了回来,淡然扫了阿朔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沉声道,“这件事情先不要跟他们说,我会自己把人带回去。”
如此做,不过是不想让自己那强势的奶奶她们过来打扰她罢了,隐约之中似乎对未来有了一些期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少爷,您就这样跟云舒秀结婚了,会不会太草率了?我担心……”
毕竟是跟在少爷身边多年的忠心耿耿的酗子,明知道有些话讲了少爷会不高兴,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了,然而,这回少爷似乎并不在意了,只见他俊脸平静如无风的海面一般,没有一丝起伏,眸光深不见底,但却染上了一道淡淡流光。
“她不关心我的身份,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婚姻对我来说也是迟早的事情,与其选一个花瓶,倒不如选一个自己看得舒坦跟自己合拍的,阿朔,她以后就是你们的少夫人了。”低哑而淡然的声音传来,但却饱含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阿朔那绷紧的脸色似乎松缓了一些,他从来不会质疑少爷的话。
“是,少爷!”
“给布诺斯电话,让他重新订票,现在就回去收拾,我们今天就赶过去。”
想了想,慕煜北决定还是快点结束手头的事情,争取早些回来,隐约之间感觉心境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但说不上来那是些什么。
当然,他也很明白,两个人或许都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这个决定,心底的波澜需要得到缓冲。
……
分别离开地下停车场之后,云舒便是驾车随意逛了一圈,顺带给自己的父亲跟哥哥置办了几套舒服的秋衣,家里的那两个大男人很少会自己给自己买衣服的,部队里要统一着装,但总不能一成不变的就穿着那几套衣裳的,尤其是自己的父亲,自从遭到那次残酷的背叛之后就没有再把任何的心思放在女人的身上了,二十多年了,总是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把所有的心思都寄托在他们两朵云还有他的那些兵的身上,印象中,父亲其实还是一个有着铁血柔情的硬汉的,而自己的哥哥,几乎是遗传了父亲所有的性格,不过,总感觉哥哥就少了一分热情而已。
提着一大袋的东西回到军区大院,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刻了,一到家,家里都是静悄悄的黑漆漆一片,家里没有特意请佣人,因为往常兄妹两很少在家,就自己的父亲一个人而已,平时就是请了钟点工过来打扫整理一下院子而已,这一点跟少爷的翠园那边有点相似,可能是姚首长觉得有些浪费资源吧,在他的心里,资产阶级的人才会招了一大帮的人来伺候着。
想了想,估计哥哥应该是在灯光球场那边跟一帮人打球了吧,父亲可能也快回来,把一大丢的东西直接丢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云舒连茶也顾不上喝一口,就直接穿进厨房了,云卷早就把菜都处理好了,调好料放在冰箱里冻着,云卷的厨艺不怎么样,但是这些原材料的前处理还是有些功夫的,接下来就要看云舒的了,别的本事云舒或许不会,但是这厨艺还是可以的。
终于,一餐算得上比较丰盛的晚餐很快就做好了,碗筷准备好之后就见到姚首长跟云卷一前一后的走进门来了,云卷腰侧还抱着一个篮球,证明云舒猜得没错。
“今天收获怎么样了?”姚首长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药酒,一边问道。
“父亲,您少喝点。”云卷索性接过自己老子手里的酒瓶子,倒了小半杯。
而云舒则是默默地给几人盛饭。
“什么收获?”淡淡的语气飘来。
姚首长一听,不禁挑了挑眉,老脸一板,脸色便阴沉了下来,“你没过去?老子不是给你留了纸条告诉你地点了吗?难不成昨天说的话都不当真了?”
他胸口立马就压下了一团火了,之前还跟老慕那家伙保证过来着,没想到他儿子也刚好没结婚,大家又算得上老战友什么的,要是能弄个亲家岂不是美事一桩?最主要的是,那孩子还曾经是个优秀的军人,单凭这一点他心里就软了不少,所谓虎父无犬子,老头都是这么厉害,相信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云舒微微蹙了蹙眉,喉咙处很是不舒服,精致洁白的脸上也染上了一丝沉郁,姚首长一看,这便以为她又像往常一样烦他了,“又拿你老子忽悠了?”
“父亲,你冷静点,听听小云的说法。”云卷只好皱着眉头安抚道,担心的望了云舒一记。
浅浅吸了口气,嗓音甚是沙哑,“放心吧,定然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先吃饭吧,菜都凉了。”
云舒暂时还不想把她跟慕煜北结婚的消息说出来,打算等慕煜北回来再作打算,毕竟,第一次见面(在他们的眼里是第一次见面)就直接奔婚姻登记处领证了,这实在是一件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处理不好,人家可能还会把这一番举动当成她攻击反驳那些媒体舆论的举动,那样就不好了,她臭名昭著倒不要紧,要是把人家也拉下水了,那就是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