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嘿嘿,我是故意吓唬你的。”
龙十八支吾了半天,叶昊天给出的理由让他无言以对,只好舔着脸笑了起来。
赫拉也笑了,除了动手外,每次和龙十八斗嘴吃亏的都是她,看到自己的男人替自己说话,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叶昊天心里有事,没有理会龙十八的嬉皮笑脸,详细询问了一番这几天城里各方势力的反应和动向后,陪赫拉吃了顿午饭就朝神殿赶去。
在竹林小筑养伤的那十天里,叶昊天每天都在思考着返回神殿后可能遇到的局面。
叶昊天不知道星河里有多少人知道那场本是暗杀栖山的任务实则是对方给自己摆的局。
他也不知道星河还有多少人被对方收买,不知道以后还会面临多少隐藏在暗处的阴谋和暗杀。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面对这种强大而未知的敌人,换成任何人都会寝食难安。
叶昊天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行走在荒漠中的猎豹,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这片土地的最强大的掠食者,每一头猎物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直到深入到荒漠腹地才发现,他自始至终都在另一群更强大的掠食者的算计之中。
第一次靠着运气侥幸逃脱,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叶昊天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路在何方。
以他的性子,眼下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离开安阳城,就此失踪,可那就意味着他过往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意味着他会失去明年登云中山,进天圣殿参悟长生经的资格,意味着他寿命的终结。
叶昊天不甘心,他绝不会容许自己辛苦了半年多才打下的基础就此化为泡影。
空老说的对,不论走哪一条路都是一种选择,连续听了十天的《万物生长》让叶昊天心里不服输的念头更强烈了。
不管今后会面临怎样的危局,叶昊天都决定赌一把。
他要将那支至今都看不见身在何处的神秘力量从黑暗的地下连根拔起。
赌博,需要资本。
叶昊天感觉自己的赌资并不寒酸,回到神殿后他没有回住处,也没有去星河,而是直接来到秋禾的神塔,见到了大神官。
“我思考了很长时间,有件事情本来不该告诉您,但现在却不得不说了,因为我怕继续隐瞒下去的话,我们当初的约定怕就无法兑现了。”
见到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的秋禾,叶昊天开门见山的说道。
大神官睁开眼睛,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有看到叶昊天的神情像今天这样凝重过。
“你说的约定是……”
秋禾无法确定叶昊天指的是什么。
“我们好像只有一个约定,神战之前,我帮您打造一支无敌的帝装军团。”叶昊天接话道。
秋禾眉头皱的更紧了:“你遇到了麻烦?”
“是的。”
叶昊天就这么坐在了秋禾对面的地板上,“很大的麻烦。”
“说说看,我能帮你做什么?”秋禾脸色慢慢恢复平静。
“除了神殿弟子外,我还是星河的猎人,这件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叶昊天盯着秋禾的眼睛,缓缓说道。
大神官神情微凝,似乎有些吃惊:“你进了星河?”
“你不知道?”叶昊天反问。星河总坛就在烈焰殿的地下,他不相信秋禾没有查过自己的底细,以大神官的身份,那只是一句话的问题。
秋禾摇摇头:“我是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你加入了星河。”
叶昊天凝视着大神官的脸,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是神官,不是政客,不要把谁都想的那么复杂。”
秋禾看出了叶昊天的心思,有些无奈的摊摊手。
叶昊天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以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说道:“我来找你,是因为我遇到了麻烦,非常大的麻烦。”
“你可以从头慢慢说。”
秋禾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当初开宗立派时面对四大家族和各方权贵的压力大神官都觉得难以应付,叶昊天却谈笑风生的脱颖而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如今可见他要说的麻烦有多严重了。
叶昊天没再迟疑,把在星河的经历和半个月前那次任务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了,最后杀死栖山的一幕他是打死都不会如实相告的,既然安阳城沸沸扬扬的传出了有魔族高手的潜入,作为现场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目击证人,他把那名‘魔族强者’的形象描述的更详细具体了一些。
听完叶昊天的讲述,秋禾沉默了很长时间。
“你是说,就在栖山五个人要杀你的时候,那名魔族强者突然出现,将他们全杀了,而你依靠地行术,躲在地下才侥幸活了下来?”
叶昊天点点头:“是的,当时我身受重伤,钻进土里就昏了过去,靠着这套四品帝装掩盖住气息才躲过了那名魔族强者的搜查。”
边说,叶昊天边掀开衣服,露出了光滑健美的小腹,上面一个奇异的法阵若隐若现。
秋禾是圣帝装师,一眼就看出了叶昊天这套‘天地归一’的玄奥之处,脸上神色不变,心里却暗暗吃惊。难怪连自己都无法探查到叶昊天的修为实力,原来他在身上刻画了一件专门用来掩盖气息